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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馬傑特森回答道,圓睜雙眼,嘴屬形成“o”形。“哎呀,什麼東西使我忽略了那一點了?事實上我並沒有怎麼多想它,只是有些奇怪,蘭貝思大火真使我大受挫折。”

  “沒關係,幸運兒。”吉迪恩說,他把卡麥可給他的檔案副本遞了過去,“給你在消防隊總部的聯絡人打個電話,卡麥可已經給他介紹過簡短情況,你要儘可能挖得深一點。你要尋找縱火動機、有關財產的所有人等的證據,以及其他共同因素——如有沒有人在這些不同的地方有親戚等?檢查一切可能性,別睡大覺。”

  “我不會睡大覺的,”馬傑特森真心誠意地許諾,“蘭貝思案件怎麼辦?”

  “那也是你的,和區分局一起搞。”

  “謝謝,”馬傑特森說,在這一簡單的感謝語中放進了這樣的感情,它告訴吉迪恩他是多希望被放到負責崗位上啊。

  “假使你在任何時候想見我的話,可以告訴喬·貝爾。”吉迪恩補充道,“要給這事優先待遇。”

  “死了8個人後,我會全力撲上去的,不分晝夜,”馬傑特森允諾道。“奇怪,當有孩子卷進去時,你竟會變得這樣,對嗎?關於那頭遠在文林頓的豬有些什麼走運消息嗎?”

  “不走運。”

  “不要對我說什麼廢除死刑,”馬傑特森說,“再一次謝謝,吉迪恩先生。”他站起來,差一點踢翻了他的椅子,慌手慌腳地走了出去。

  幸運兒走後,吉迪恩坐回到他的轉椅中,向後靠著讓他的頭碰在牆上。那天他第一次把手伸進口袋,開始修光他大菸斗的圓鍋。那菸斗雖很少抽,可差不多總是放在那隻口袋中。他沒有想天空開始多雲,辦公室比以前冷。他也沒再想貝爾,也沒認真集中思考手內任何一個案件的偵察情況。他心裡不寧靜,他非常清楚為什麼。

  偵察一樁罪行已遂的明明白白的案子是一回事,偵破那些尚未捕獲而罪行仍一樁接著一樁的犯罪又是另一碼事。譬如,如果這些大火之間有聯繫,如果是同一個人放了這些火,那麼下一次在那裡放呢?每一個放火者都有點精神錯亂,除非他只是為獲得保險賠償金。幸運兒馬傑特森已發現了這一點;縱火犯還沒顯示他們對大火那麼迷戀的想法是什麼。動機到底是什麼,任何能放這5把火的人精神上都是不穩定的——因此說不準下一次他可能幹啥。此外,尋找一個瘋子比尋找一個為私利作案的罪犯要難上十倍。這個縱火犯——仍假定這一些都是一個人幹的——可能是在某一可敬的家庭中過一種正常的家庭生活。也可能在和他一起生活和工作的人們表現得神志非常健全。

  人們怎麼才能找到這麼個夜間帶著火到處潛行的瘋子,在倫敦8oo萬人口中找到這唯一的一個人?

  有誰能保證他不再放甚至能造成更可怕後果的另一次火?

  五 燒更多的房屋

  可能是因為大腦里記掛著火警鈴聲,那天早晨吉迪恩很早醒來。

  吉迪恩決心今晨要準時上班,所以8點3刻就出發,離家時沒說什麼有關馬修的話。他們在一起吃早飯,吉迪恩感到吃得飽飽的,小車也沒什麼麻煩,馬修看見他駛出車棚。他並沒多想這男孩,而是逐個想著那些今晨要匯報指示的案件,並思考夜間又發生了些什麼。上天保佑別再發生人災。

  喬·貝爾已在辦公室一會兒了,早晨的報告也已呈在桌上。吉迪恩瀏覽了一下,因貝爾沒有用壞消息代替早晨的問候而稍感寬慰。

  吉迪恩決定出去轉轉。

  吉迪恩從蘭貝思開車經過泰晤士河上的倫敦橋,駛向貝思納爾草坪,他是第一次到第四次大火現場。這裡實際上都沒有什麼痕跡,因為這街上的其他陋房也正在被拆毀。一些燒了的椽子,以及在第一次火災現場對面地段上一輛燒毀的小車殘骸是一些唯一的跡象。他從那裡走到坎寧鎮,那裡燒壞的經濟公寓還保存著,它們在這滿是一排排四層經濟公寓的地區形成了一個不雅觀的缺口。這些公寓都沒有太平門等設施,而且每一幢都違反法規地住了太多的人。以後他又驅車到白色小教堂,停下來看被燒毀的陋房旁邊一幢正在建築著的大樓。卡麥可有一件事說得很對:這些區都非常相象。雖然實際上每一家屋頂上都有電視無線,雖然附近商店裡陳列著明亮的新家具,雖然有時裝沙龍以及商品充斥的食物店,人們仍有一種過於擁擠、骯髒、以及陋巷住的羞恥感,周圍有許多高樓,相對來說幾乎沒有那種;日觀念以為的貧困。一個每周收入30或40英磅的家庭可能住在兩間房間裡,每間房睡三四人,小孩到十幾歲後很長時間裡還男女混雜在一起。這裡罪行在孳生,性知識來得很早,這裡的生活和赫林漢地方的大不相同,但婦女看起來很健康、愛打扮、穿得好。

  第二天是星期六,當吉迪恩來到辦公室時,喬·貝爾已到了。在他前面有一疊報告,在吉迪恩辦公桌上有更高的一疊。他們互道“早安,喬;早安,吉迪恩,”吉迪恩脫下外衣,套在一隻椅背上,然後機械地拉松領帶。當他坐到桌子跟前時,他盯著那堆報告說:

  “發生了些什麼事?一下子監獄全部打開,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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