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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這是四月份最後一個星期六。”

  “噢,天啊,是的是的。”吉迪恩說他由於在從赫林漢來此的路上沒為此作好思想準備而懊惱,平時他總是作些思想準備的,但今天早晨馬修和海倫太使他全神貫注了。

  每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都己發展成大掃除日,警廳檔案中所有懸案都又重新審查一遍。每一提交案件都要發向地方法院處理,也要將全部案件準備完畢送交刑事法庭。吉迪恩經常帶一袋檔案回家,周未觀看,所以他能決定採用什麼策略,而且在周一就開始使用,現在簡直沒有足夠的時間供他完成一周內必須完成的一切。

  “有什麼新東西嗎?”他問道。

  “馬傑特森來過電話,他還沒有追蹤到那第二個騎車人。火災都發生在屬於不同所有主的地方——一處是屬於基督教會會監的,兩處是屬於倫敦郡政委員會的,還有兩處屬於私人所有。他語音中有點兒垂頭喪氣的味道。”

  “幸運兒不會喪氣的,不會氣妥很久的。”

  這一天,平平安安地過去了。

  而在這讓警官喪氣的一天,布朗先生是在床上用的早餐。坦尼森夫人經常在9點多一點把星期天的早餐和兩份《星期日環球報》和《星期日郵報》給他送到樓上。她看見他坐起來在看《聖經》,這她是完全贊成的。他拋下〈聖經〉在床上起來時,對她愉快地微笑。她覺得他好多了,上周早些時候他眼圈紅潤,看起來象是討厭什麼——她想起來他是怎樣受燒死密勒一家的火災報告的影響。但他現在顯然已把那事拋於腦後了。

  當他看見她關上房門,他就拿起《星期日環球報》很快翻閱著。有一大篇關於希爾頓台地火災的醒目排印,顯然是警方鼓勵這麼搞的。有包括賈維斯在內的犧牲者的全部照片,而頭條標題象是在刺耳尖叫著。

  為什麼縱火犯要謀害這些人?”

  後來他看到一條腳註:請看社論。他急忙翻過一面,看到社論標題是:

  火災陷阱(譯註:指無太平門等設施的建築物)

  當他讀到抨擊倫敦某些地區住房條件時他的眼睛放光了。抨擊措詞是“文明社會中的不體面居住條件”和“這一定會鞭撻所有有自己安全住房的人的良心。”

  “這起作用了,”布朗先生想著,“這終於起作用了,而且——這是因為他們死。”

  他把那報紙扔向一邊,抓起《星期日郵報》。它的頭條通欄標題是:

  神秘爆發的東區幾次大火,

  該由同一縱火者負責嗎?

  他濕潤了一下嘴唇,把這報紙放到一邊,然後開始吃已在盤中涼了的火腿和雞蛋,當他吃完後他聲而清楚他說:

  “如果有人謀害那些人的話,那是房東。我不過是工具。房東謀死了他們,而現在——”他的眼睛好象放射出一種射線——“而現在有人警覺起來,開始注意。如果人們死了,就應該做些事。他們終於聽我說話了。”他自己沒有對自己承認的一點是:自他妻子、女兒死掉以來的一些可怕的痛苦減輕了。自從密勒的慘劇發生後,一種可怕的壓力似乎從他心中升起。對陋房主的憎恨是這麼久地分了他的心。他計劃燒毀更多房屋,他覺得這對改善住房有更大幫助。他就是這樣欺騙自己,他對自己說燒掉更多地方、燒死更多人會迫使當局剷除這些火災陷阱。這是他能改進上面從事的工作的唯一途徑。

  他知道一件事:他得繼續干、干、干:除非他干,否則他就不會平靜。他給自己倒了杯溫茶,然後又拿起《環球報》。頭版報導引起了他的注意:

  警長被控毆打犯人

  布朗開始讀報導。

  六 火紅星期三

  星期三下午,幸運兒馬傑特森急劇地敲響辦公室的門,當他走進來時,吉迪恩覺得他看起來略帶興奮心情。

  “您搞到了些什麼,幸運兒?”他詢問道。

  “不知道那有多大意義,”馬傑特森說,“那是件我們以前就應該識破的事,我知道確實是那樣的。”

  “什麼事?”

  “這5起火災中每一起都是發生在星期三夜間,”馬傑特森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宣布道:“第一次貝斯納爾草坪縱火案發生在12月7日星期三,第二次——”

  “我認為你的話是這樣的意思,”吉迪恩打斷他話頭說,“今天正好是星期三,”他感到非常激動、不平靜,正要指示馬傑特森警戒所有貧民區時,突然制止自己;最好還是讓幸運兒根據他打算提出要求吧。“你是怎麼理解這件事的?”他詢問道。

  “可能這只是一個巧合,”馬傑特森謹慎他說:“而且火災之間也無一定問隔時間。但今晚對所有貧民區加強監視也許正是時候。我腦中老是擺脫不了那個事實——火災全都發生在貧民區。我總是感到我們也許找的是個瘋子。”

  吉迪恩立刻清晰地想到了曼森夫人,後來就不再想下去。女兒的命運使這個小婦人發瘋。她打算殺人。要記住,發瘋能採取各種形式。馬傑特森長時間力圖找出放火的動機,然而沒有成功,可能是因為沒有動機。發病也沒有動機,但可能有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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