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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日關係處於危險狀態。

  “風向”指示的譯文在美國情報機關引起很大的興奮,因為人們認為,收到三

  種天氣頂報中的任何一種都將表明戰爭近在眼前。把這種天氣預報印製成卡片分發,

  並且對日本的廣播實行晝夜監聽。從各監聽站到海軍各情報中心的電傳電訊不斷傳

  來報告,都說聽到了這種或那種預報。所謂“風向”信息的重要性並不在於它作為

  戰爭警報的內在價值——在日本發動襲擊前的最後一周,“魔術”小組破譯的許多

  其他截獲材料里也有這種信息——而在於在隨後的調查期間,東風有雨成為有爭論

  的問題。關於是否曾經收到過真的信息,以及為什麼沒有送往太平洋的各司令部之

  爭暴露了華盛頓海軍人員之間有深刻的分歧,由於特納海軍少將的作戰計劃局把威

  爾金森上校的海軍情報局的職能限制為單純收集情報的做法使分歧加深了。站在兩

  派之間的是利·諾伊斯海軍上將,他作為通訊聯絡主任聲稱他應該公正,應該同兩

  種觀點合作。“蠻橫的”特納在斯塔克的默許下始終堅持他有權審查和控制情報傳

  遞。

  諾伊斯海軍上將對未能把陸軍十月九日譯出的電文轉交金梅爾海軍上將一事負

  有責任,這封電報透露日本人已命令他們駐檀香山的領事館在作詳細報告時要把基

  地分成區。軍事情報局把所謂的“炸彈陰謀信息”看作是準備作破壞活動的證明。

  但是十二月三日,經斯塔克批准堅持要修改海軍遠東問題專家A ·H ·麥科勒姆上

  校要求送交太平洋艦隊司令的兩頁半簡短備忘錄的人正是特納。這份備忘錄將使金

  梅爾完全了解談判進行的情況和所能指望的情況,但是正如麥科勒姆作證時說的那

  樣,作戰計劃局“把電文作了修改,使之毫無價值”,因此未將電文送出。但是同

  一天,威爾金森卻接受了勸告送去“魔術”小組得到的證據,據說日本各大使館和

  領事館都得到命令,銷毀他們的密碼。接著收到薩福德提出的第二個警告,其中有

  意提到“華盛頓也指示要銷毀紫色密碼”,使金梅爾驚訝地問道:“什麼是紫色密

  碼?”

  事情使人痛苦然而卻明擺著,隨著對日危機達到頂峰,華盛頓海軍上層的分裂

  也加深了。後來成為參院聽證會上著名案件——關於“東風有雨”信息的爭論——

  目前仍然是激烈爭論的中心。從最近開放的文件看來,有趣的是看到,這個問題在

  戰爭還在進行的時候,在第一次全面調查開始之前就已經提出了。

  處在爭論中心的人物是薩福德中校,他開始了長期活動,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

  十二日曾給當時在珍珠港的阿爾文·克雷默上校一封密信,證明的確收到過“風向”

  警報。他謹慎地指出,他“細心推敲我提問題的措詞,以防萬一我的信可能落到不

  應落入的人手裡”。薩福德要求他在OP20G 過去的下屬回答一大串問題,關於他記

  得曾經看到過什麼信件和在日本進攻前夕他把信件給誰看過。從“克雷默君”那裡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他接著在一九四四年一月又寫了一封信,規定了在他們之間將

  來通信使用的密碼。他寫信祝賀克雷默最近被派到哈爾西海軍上將手下工作,他說

  :“我看到了無意。”他建議在有了適當的機會時,“把哈爾西海軍上將引為[ 你

  的] 知己”,接著是一段很有意義的話:

  要謹慎和耐心。我剛剛開始使事情安排[ 原文如此] 成這個局面。海軍作戰部

  里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輕舉妄動只會使誣陷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的人察覺,

  而且還會使薩福德和克雷默遇到極大的麻煩。可是我們必須有哈爾西海軍上將的支

  持、職位和名望。請告訴哈爾西,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金梅爾海軍上將是替罪羊,但

  是一直到大約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我都沒有懷疑過他是一次陰謀的受害者,

  一直到大約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二日,事情還得不到證實,到一九四四年一月十八日

  為止都沒有得到絕對的證明。薩福德上校手中有關於海軍作戰部和作戰部長罪行的

  充分證明,再加上一張十五名可靠證人的名單。

  但是那個“充分證明”究竟是什麼,他將永遠也不能利用了,因為薩福德始終

  未能獲得有權勢的海軍將官們的支持,使他能據理力爭,闖過各種質詢,在這些質

  詢中,下級軍官要受到那些既得利益者為保護自己的名譽而施加的很大壓力。但是

  事情是明擺著的,他確信,馬里蘭州監聽站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四日上午東部時間四

  時三十分收到過用摩爾斯電碼發出的,後來據說是“假的”天氣預報,幾分鐘後用

  電傳機發往OP20G 的報告包括“風向”“東風有雨”信息。這個信息表示同美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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