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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近在眼前,他寫信給克雷默說,雖然這次不是“用預先規定的那種方式送出的”,

  後來為值班的軍官造成混亂,但是他那夭早上到達他的辦公室時,迎接他的一句後

  卻是:“信息收到了”。

  是事實還是陰謀?

  克雷默在一九四一年曾確信,他見到過一種“日英,日美”信號,但是到了一

  九四六年參議院舉行聽證會時,他又改正了他的記憶,只承認是在十二月七日早晨

  聽到珍珠港的新聞之後才收到信號的。儘管如此,薩福德認為,他曾在四日或五日

  上午親自把東風有雨的警報帶給諾伊斯海軍上將的信念毫不動搖。威廉·弗里德曼

  上校向W ·克拉克准將作的證詞支持了他,一九四五年陸軍的官方調查由克拉克准

  將主持。雖然弗里德曼用信薩福德對他說的話,但是他深信,“播發風向信息的事

  在他的心目中是決不可能的。”那天早上某條電訊在軍事情報局引起了一陣騷動,

  這件事有弗里德曼的證詞為證,他說,他二十年的密友薩德勒上校曾對他說,他正

  在軍事情報局負責人謝爾曼·邁爾斯將軍的辦公室里,聽到諾伊斯海軍上將打來電

  話告知消息說“信息來了”。

  據弗里德曼和其他的人說,當魯弗斯·布拉頓上校希望證實這個消息的可靠性

  時,諾伊斯海軍上將卻閃爍其詞,加深了事情的神秘性。因此,象這樣的警告:

  “日本和美國的關係預料可能將在二十四小時或四十八小時內斷絕。採取一切必要

  的措施,保證旅順港事件不會重演”,布拉頓就不曾給在奧阿胡島的肖特將軍送去

  過。雖然克拉克的調查發現的不是這種情況,證詞卻說,那天上午收到有關風向信

  息的全部文本——不論真偽——都已遵照馬歇爾將軍的加急電令銷毀了。

  關於是否曾在十二月四日左右收到過真的“東風有雨”信號的爭論卻成了這次

  聽證會上的主要焦點。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作的證詞都表示,若是他們收到

  過“風向”信息,他們本來會加強戒備的。他們顯然都曾錯誤地認為,那是日本的

  戰爭警告。其實,連東京的外務省也從來沒有打算把“風向”密碼當作超出初步戒

  備的信號,而且不管怎樣,對美國的情報工作來說,已經有十二月三日“魔術”小

  組截獲的消息可以代替,那條消息是指示日本駐北美和英國的各大使館銷毀密碼和

  紫色機器的。

  儘管如此,“風向”信息具有重要性,不僅因為金梅爾聲稱,假如他收到過這

  個信息,他本來會提高戒備的標準,而且還因為海軍情報局內部為是否真的收聽到

  這種信號發生爭論。這是珍珠港的整個故事中又一個增加其神秘性的因素——而且

  由於有新的證詞,最近使故事又多了一個曲折。那是以退伍的海軍軍曹拉爾夫·布

  里格斯一九七七年向國家安全局作證的形式出現的。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四日那天,

  他在馬里蘭州切爾特南的無線電監聽站值班。他聲稱,他就是實際收到東風有雨天

  氣報告的人,並且是知道其重要性的,他曾“立即”用電傳機把報告發往華盛頓的

  OP20G 。他用複寫紙打了兩份副本,還登記在工作日誌上。

  一九四六年,在國會調查珍珠港事件時,據布里格斯說,薩福德在查閱了縮微

  膠片紀錄後曾同他聯繫過,因為他沒有找到有關原電報的記錄。布里格斯聽說,薩

  福德聲稱,OP20G 的值班員曾立即把信息送交克雷默,然後兩人又一起把它交給諾

  伊斯海軍上將,由諾伊斯把內容用電話通知海軍作戰計劃局局長特納和陸軍情報局

  的奧蒂斯·薩德勒上校。他還肯定海軍參謀長看到過這個信息。此後,這個信息的

  所有文本顯然都立即神秘地失蹤了。使這次事件更有意義的是,不僅布里格斯奉命

  不要在聽證會上支持薩福德,而且一九六○年,他在海軍檔案部門負責第二次世界

  大戰通信情報的官員時,他雖曾找遍了電報卷宗,都未能找到東風有雨的電文或任

  何副本。可是一九六○年五月他找到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日原來的那張工作日誌,

  日期比他一直說的日子早兩天,並且還有附註:“在上述日期內,從05:60到13:

  00時,我所截獲的全部電文,這些檔案里都沒有,而且……截獲的這些電文里就包

  括‘風向,信息’。”

  因此還是沒有確實的證明,說明的確曾經收到過這樣的信息,但是還是有其他

  人的證詞——那位報務員就深信,他收到過這條電訊——可以表明,珍珠港事件的

  複雜圖形還缺少一部分沒有找到。即使“風向”信息曾經轉給了金梅爾,也不見得

  就能防止這場災禍。如果的確收到過這個信息,如果東風有雨的電文“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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