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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過後稍微恢復了一點精力的愛子將混著石子的泥土覆蓋在榮美小姐的胸口上。
可能有小石子打到臉上吧,榮美小姐發出慘叫聲。
“啊,幫我一個忙吧,愛子。”
“不要。”
愛子不理會榮美小姐的哀求,繼續把土覆蓋在她的身體上。榮美小姐很痛苦似地從口中吐出土沙,現在她只剩下指尖和臉孔裸露在外頭,形成一個奇怪的模樣。愛子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很珍惜的鞋盒,白色的舊鞋。給她那雙鞋的是“母親”,她說,“這是你
母親的遺物哦……”
或許是看穿了愛子瞬間的猶疑吧,榮美小姐間不容髮之際說道:
“愛子,你的母親是我呀!”
愛子笑了起來。老天也不會相信她這個說詞的!
“啊,這可真有趣了!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為什麼之前一直不說?我在你家都白吃白住那麼久了。”
“我怎能告訴你呢?因為你這個人太壞了,一方面我很害怕,一方面我也想持續觀察你一陣子。哪,我會把事實真相告訴你,幫我把土撥開來吧。我喘不過氣來,這樣根本沒辦法說話,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真是討厭啊!不過,聽起來挺有趣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因為一心想求生,所以榮美小姐企圖開始編派一堆謊言吧?愛子興致一來,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煙盒。來一根吧!大雜院裡的住戶幾乎都走了,現在這裡看起來形同廢屋一樣。有人說,總有一天這裡會被拆掉變成國宅建地。四周也渺無人煙,一片死寂。愛子吐著煙,抬頭看著滿月。月光以駭人的亮度落在大雜院裡,破損的瓦片、碎裂的板牆、雜草叢生的院子,這裡真是最適合榮美小姐和亞當居住的條件惡劣的住所。
榮美小姐斷斷續續地喘著氣,開始訴說起來。
“愛子,你仔細聽著,生下你的是我,這是如假包換的事實。你的生日我忘也忘不了,是二月三日,剛好是立春的前夕,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這一天大家都會驅鬼納福,我靠一個人的力量把鬼給趕到外頭去了,那就是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可是福份並沒有因此找上我,並沒有。我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承受不了的悲情,當時好想一死了之,因生下你時我才十八歲,而且我遭到男人殘酷的對待,簡直生不如死。你現在一定在倒著推算自己的年齡吧?我告訴你,你的真實年齡是四十七歲,我想你大概還以為自己才四十二歲,其實那是錯的。當你被星子學園收留時,其實已經十三歲了,大家都推斷你大概八歲左右,那根本就是錯的。你的身材瘦小,所以可以掩飾過去,但是你當時確實是十三歲。你是十三歲才進小學的,很可笑吧?”
“胡說!”愛子咯咯咯地笑著。“榮美小姐,這也是史皮卡老師的啟示嗎?”
“這跟史皮卡老師無關,你那骯髒的嘴巴不要提到他神聖的名字。現在,你的親生母親要跟你說清事實,你就安靜地聽著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榮美小姐凜然地說道,愛子只好聳聳肩。
“嘿嘿嘿。”
“我曾經是一個美貌的小姐,根本不該出生像你這樣粗俗的孩子,偏偏生出來的嬰兒卻像猴便一樣醜陋,理由就在於我被十一個男人輪姦了。如果那些人是足球隊員,你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輪姦我的人是一群至少擁有比別人優秀能力的男人的話,你就會是一個跟現在完全不同的女人。可是,輪姦我的人卻是這世界上最惡劣卑鄙的兒人們,不是為了金錢,而是任何骯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流氓,要不就是為了遺產問題懷恨在心,親手殺死父母的真正人渣、強姦自己的妹妹讓她懷孕的變態、虐待老婆只為搶錢的惡質男人、綁架小孩燒殺擄掠的畜牲、天生的騙子,都是一些做起壞事來不但什麼都沒多想,甚至還覺得意猶未盡,只看到人性最黑暗的部分的人。十一個這樣的人在偶然的機緣下湊在一起,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壞事是不言可喻的。這一群人在偶然的機會下逃獄成功,在往南逃竄的途中,當時正在做巴士導遊的可愛的我剛好就跟他們遇上了。
“好,各位請看左手邊。我們可以在深深的山谷間看到的,便是人們所說的福地福人居的阿寒湖。阿寒湖的球藻在長到這麼大之前是沉睡在湖底的,還一邊做著戀愛的美夢。我什麼都不懂,一心三思地唱著‘球藻布魯斯’。”北方盡頭的藍天,映著淚水的湖泊是我沉睡的地方。在遇見你之前,一直在水底沉睡。深深的情意沉寂安睡……’
其實這首歌怎麼樣並無關緊要。他們把觀光巴士擋了下來,暍令乘客下車,殺了司機,輪流強姦了我,然後他們開著巴士逃到函館去,在青函接駁船的搭船處起了內鬨,終於被警察逮捕了。在這之前,我一直全身赤裸地被綁在巴士的扶杆上。你不知道有這個事件吧?或許你不想知道,但是你有知道的義務,因為知道事實真相的我現在就快要死了。愛子,那些男人們邪惡的,經過粹煉再粹煉的精華就是你這個人的原點,身為妓女中的妓女的我這個女人的本性同時也是你身為人的相連臍帶。現在你知道我拋棄你的理由了吧?也總該了解為什麼我不能坦白承認我是你親生母親的原因了吧?就因為我是你母親,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這個事實,也不想告訴你。”
可能有小石子打到臉上吧,榮美小姐發出慘叫聲。
“啊,幫我一個忙吧,愛子。”
“不要。”
愛子不理會榮美小姐的哀求,繼續把土覆蓋在她的身體上。榮美小姐很痛苦似地從口中吐出土沙,現在她只剩下指尖和臉孔裸露在外頭,形成一個奇怪的模樣。愛子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很珍惜的鞋盒,白色的舊鞋。給她那雙鞋的是“母親”,她說,“這是你
母親的遺物哦……”
或許是看穿了愛子瞬間的猶疑吧,榮美小姐間不容髮之際說道:
“愛子,你的母親是我呀!”
愛子笑了起來。老天也不會相信她這個說詞的!
“啊,這可真有趣了!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為什麼之前一直不說?我在你家都白吃白住那麼久了。”
“我怎能告訴你呢?因為你這個人太壞了,一方面我很害怕,一方面我也想持續觀察你一陣子。哪,我會把事實真相告訴你,幫我把土撥開來吧。我喘不過氣來,這樣根本沒辦法說話,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真是討厭啊!不過,聽起來挺有趣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因為一心想求生,所以榮美小姐企圖開始編派一堆謊言吧?愛子興致一來,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煙盒。來一根吧!大雜院裡的住戶幾乎都走了,現在這裡看起來形同廢屋一樣。有人說,總有一天這裡會被拆掉變成國宅建地。四周也渺無人煙,一片死寂。愛子吐著煙,抬頭看著滿月。月光以駭人的亮度落在大雜院裡,破損的瓦片、碎裂的板牆、雜草叢生的院子,這裡真是最適合榮美小姐和亞當居住的條件惡劣的住所。
榮美小姐斷斷續續地喘著氣,開始訴說起來。
“愛子,你仔細聽著,生下你的是我,這是如假包換的事實。你的生日我忘也忘不了,是二月三日,剛好是立春的前夕,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這一天大家都會驅鬼納福,我靠一個人的力量把鬼給趕到外頭去了,那就是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可是福份並沒有因此找上我,並沒有。我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承受不了的悲情,當時好想一死了之,因生下你時我才十八歲,而且我遭到男人殘酷的對待,簡直生不如死。你現在一定在倒著推算自己的年齡吧?我告訴你,你的真實年齡是四十七歲,我想你大概還以為自己才四十二歲,其實那是錯的。當你被星子學園收留時,其實已經十三歲了,大家都推斷你大概八歲左右,那根本就是錯的。你的身材瘦小,所以可以掩飾過去,但是你當時確實是十三歲。你是十三歲才進小學的,很可笑吧?”
“胡說!”愛子咯咯咯地笑著。“榮美小姐,這也是史皮卡老師的啟示嗎?”
“這跟史皮卡老師無關,你那骯髒的嘴巴不要提到他神聖的名字。現在,你的親生母親要跟你說清事實,你就安靜地聽著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榮美小姐凜然地說道,愛子只好聳聳肩。
“嘿嘿嘿。”
“我曾經是一個美貌的小姐,根本不該出生像你這樣粗俗的孩子,偏偏生出來的嬰兒卻像猴便一樣醜陋,理由就在於我被十一個男人輪姦了。如果那些人是足球隊員,你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輪姦我的人是一群至少擁有比別人優秀能力的男人的話,你就會是一個跟現在完全不同的女人。可是,輪姦我的人卻是這世界上最惡劣卑鄙的兒人們,不是為了金錢,而是任何骯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流氓,要不就是為了遺產問題懷恨在心,親手殺死父母的真正人渣、強姦自己的妹妹讓她懷孕的變態、虐待老婆只為搶錢的惡質男人、綁架小孩燒殺擄掠的畜牲、天生的騙子,都是一些做起壞事來不但什麼都沒多想,甚至還覺得意猶未盡,只看到人性最黑暗的部分的人。十一個這樣的人在偶然的機緣下湊在一起,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壞事是不言可喻的。這一群人在偶然的機會下逃獄成功,在往南逃竄的途中,當時正在做巴士導遊的可愛的我剛好就跟他們遇上了。
“好,各位請看左手邊。我們可以在深深的山谷間看到的,便是人們所說的福地福人居的阿寒湖。阿寒湖的球藻在長到這麼大之前是沉睡在湖底的,還一邊做著戀愛的美夢。我什麼都不懂,一心三思地唱著‘球藻布魯斯’。”北方盡頭的藍天,映著淚水的湖泊是我沉睡的地方。在遇見你之前,一直在水底沉睡。深深的情意沉寂安睡……’
其實這首歌怎麼樣並無關緊要。他們把觀光巴士擋了下來,暍令乘客下車,殺了司機,輪流強姦了我,然後他們開著巴士逃到函館去,在青函接駁船的搭船處起了內鬨,終於被警察逮捕了。在這之前,我一直全身赤裸地被綁在巴士的扶杆上。你不知道有這個事件吧?或許你不想知道,但是你有知道的義務,因為知道事實真相的我現在就快要死了。愛子,那些男人們邪惡的,經過粹煉再粹煉的精華就是你這個人的原點,身為妓女中的妓女的我這個女人的本性同時也是你身為人的相連臍帶。現在你知道我拋棄你的理由了吧?也總該了解為什麼我不能坦白承認我是你親生母親的原因了吧?就因為我是你母親,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這個事實,也不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