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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寥數語,和盤托出他拒絕接受家庭、組織、社會的教育挽救,對抗國家和人民的陰暗心理。這個極端的個人主義者,在農村嚮往城市,到了城市又嫌工資低,棄職不干,反埋怨社會主義制度找不到出路,仇恨人民和社會,瘋狂地進行報復和破壞,製造慘案,終於成為死有餘辜的殺人兇犯。  25.英國警察局破獲的旅館人命案

  探長巴洛帶人乘警車來到瑪吉·凱姬旅館的門前。他們剛剛接到報告,房客西奧多·利昂·杜克於1976年3月9日死在了他租賃的房間裡。

  這是一間簡陋的房間。家具和地板上到處都雜亂地擺放著空酒瓶和空啤酒罐。一股酒精和死人的氣味沖鼻而來。鋪著白被單的木床對門而放,上面橫著西奧多·杜克的屍體。

  他68歲,身高1.8米左右,穿一件長袖襯衫和深棕色褲子,眼睛失神地盯在濺著血跡的天花板上,一隻手緊抓著繞在頭頸上的枕套,有一隻牙齒從撕破了的嘴唇里呲出來。

  床邊,盪著兩隻腳。

  探長仔細地檢查了杜克的屍體、衣服和周圍床上用品的狀況,而且還看了床底下,檢視了桌面及食物櫃的抽屜。然後,他詢問了旅館經理凱姬小姐,打聽到以下情況:杜克在這裡已住了一個月,昨天滿月,付了一月的房租,是昨天下午3點30分付的,付了房租後至少還剩14元。因為他喝得醉熏熏的,把所有的錢交給了凱姬,是凱姬幫他整理了鈔票。他把錢放回到一隻老式的棕色皮夾子裡,又把皮夾子放回到左後面的褲兜里。

  偵探們注意到。杜剋死後好象被翻轉過身體,使左後面褲兜的豁縫露了出來,口袋是空的。

  探長問了經理,證實昨天下午杜克付房租時穿的就是現在穿的褲子。接著,探長又一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屍體,然後,面向大家說:“我們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人們有些驚訝,發出一陣騷動。一位巡警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自殺的?”於是,探長講出了他的理由:一個人要想勒死自己,通常是用他容易抓緊的細長的東西,比如毛巾啦,床單啦,領帶啦。請注意勒死杜克先生的東西,卻是一個枕頭套。你們看,這兩頭有多麼短,一個人要把它握牢而使勁勒拽是很不容易的。這只能是殺死他的人在緊張時刻所採用的殺人兇器。另外,現場的血跡,有不少是呈噴濺狀的。你們看,這噴濺到天花板上的血跡,還有檔腳板上的血跡,都不是窒息時咳出的血,而恰好說明,他在被勒死前臉上挨了打……還有一點,有跡象表明,杜克先生是個左撇子。你們注意他串腰帶的方式,不是從右向左;而是從左向右拉。他的皮夾子也是用左手順手放進了左後面的褲兜里的。可是我們來看枕套,如果他確是自己勒死的,由於是用左手,打的縛結應該偏在頭頸的左邊,而現在卻偏在了右邊。”

  探長的這番分析,使驚訝的人們紛紛露出了贊同的目光。不過,也有人仍然皺著眉頭,不知道殺害杜克先生的動機,不相信探員羅伯持所說的殺害杜克的動機是搶竊,儘管已經知道放皮夾子的口袋開著,裡面空了:“誰會為微不足道的14元錢去殺人呢?”探長苦笑了一下。”我有一次處理一件案子,兩個東部人為了不到5元錢的利益還殺死了人呢。”他指著屍體說:“屍體已經出現了屍僵現象,他的房租收據緊靠著屍體放著。

  這些都說明,他是在昨天下午很晚或快黃昏時死的,因為他還穿著昨天穿的這身衣服,包括鞋子。我敢說,他是在付了房租,走進房間後不多一會兒就死了。與此同時,他的皮夾子不見了。二者恐怕不會沒有必然聯繫吧?”

  探長的分析給案件定了性,是一件搶竊殺人案。理由充分,有根有據,使人心服口服。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贊同的目光。分析中,包含了如下的推理:①否定後件式充分條件假言推理如果是自殺勒死了自己,所用的只會是容易抓緊的細長的東西,而且現場不會出現噴濺的血跡;經查,所用的不是容易抓緊的細長的東西,並且現場有噴濺的血跡;所以,不是自殺勒死了自己。

  ②推理同上

  如果是自己勒死的,打的縛結應該偏在頭頸的左邊,因為他是左撇子;經查,打的縛結不是偏在左邊而是偏在右邊;所以,不是自己勒死的。

  現在,偵探們感到問題的複雜了。因為發生在城鎮中下等地區的殺人案最難破,況且他們還沒有找到殺人嫌疑犯的一點點證據。

  探長走到那扇僅有的窗子跟前,推開窗子朝外看了看。他發現,外面牆壁上的磚很光滑,兇手絕不可能從外面攀登上來。隨後,他問了凱姬小姐,知道這座旅館只有兩個進口:通門廳的前門和另一扇樓下開向後巷的門。後門常常是鎖著的,比爾·霍克經常去檢查,可以出去,但不能從原門回來。一直到早上3時半,凱姬小姐都象老鷹一樣守在門口,沒有人來過,除非他住在這裡。房客一共有25個,沒有昨天或今天突然離開的。

  於是,探長又一次拋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殺害杜克先生的人就是住在這個旅館裡面的人。”

  然後,他問:“杜克在付房租時,誰在門庭里?”“有我”,凱姬小姐回憶道:“格斯·米道斯,丹爾伯持·瓊斯,克勞德·比斯萊和比爾·霍克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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