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想你知道這裡周圍的大部花園情況,”吉爾斯鼓勵說。

  “嗯。我頗知道這地方,還有愛好從事花園工作的人。尤爾夫人,在尼亞格拉,她有一道紫杉屬樹籬,總是修剪得象松鼠一樣。我想很無聊。孔雀是另一回事,而松鼠又是另一回事。然而種秋海棠了不起的人物就是蘭伯德少校了——他經常有可愛的秋海棠花圃。現在沒有了,已經不合時風了。在過去的六年裡,我是怎樣經常填補草坪前的花圃和用草皮鋪蓋它們的,那就甭提了。人們好象再也鑑賞不了天竺葵和相當多的山梗萊植物啦。”

  “你曾在甘尼迪醫生的花園裡工作,對嗎?”

  “是的,很久以前了,一定有十九、二十年以上了。他現在已搬走了——放棄了。年青的布倫特醫生現在在克羅斯比寄宿棧。他思想古怪,有——小白藥片之稱。等等。”

  “哦,我還十分清楚地記得海倫小姐。她是一位漂亮的少女,有長長的黃髮。這個醫生很重視她。她結婚後,就回來住在這間房屋裡,丈夫是從印度回來的軍官。”

  “是的,”格溫達說。“我們知道。”

  “嗯,我聽說——在星期六晚上——你和你的丈夫有某種親戚關係。海倫太漂亮了,就象畫一樣,她第一次從學校回來時,充滿了樂趣,那裡都想去——跳舞、打網球。等等。還得劃網球場地,我已經——可以說,已經有將近二十年了。灌木叢長得非常厲害。我得修整它們,要找一大堆白塗料來劃線。幹了一大堆活——結果還沒有玩成。我常常想,真是滑稽可笑。”

  “什麼事滑稽可笑?”吉爾斯問。

  “球網的事。一個晚上有人來——把它割成了一條條。就是割成一條條,是出於惡意乾的,可以這麼說。就是那樣——討厭的下流行為。”

  “可是誰會那樣乾的呢?”

  “那也是醫生想要知道的。他能正確地忍受住了——而我沒有責備他。他只付出了代價。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說得出是誰幹的。我們永遠不知道。他說他不會再去搞另一個了——也有道理,因為幹了一次惡意的破壞。還會再於的。不過海倫小姐非常生氣。她沒有好運氣,海倫小姐沒有。首先是那個網——然後又壞了腳。”

  “壞腳?”格溫達問。

  “是的——踩到刮刀或類似的東西上挨割的。好象只是擦傷了一點皮,可就是治不好。醫生為此很焦急。他給她包紮,給她治療,可就不見好轉。我記得他曾說:‘我不明白——肯定有某種細菌——或類似的東西——在那片刮刀上,無論如何,’他說,‘車道中的刮刀有什麼騙局?’因為海倫小姐在一個黑夜裡走路回家時,正好就摔倒到它上面。可憐的姑娘,失去了參加舞會的機會,只能把腳抬起坐著。看來好象沒什麼,可倒運了。”

  吉爾斯認為已到火候。便漫不經心地說:

  “你記得某個叫阿弗利克的人嗎?”

  “啊,你是指傑基·阿弗利克嗎?在費恩和沃齊曼辦公室里的?”

  “是的,他是不是海倫小姐的朋友?”

  “只不過是一種胡鬧。醫生制止了他們,做得也很對。傑基·阿弗利克又不出眾,是那種滑頭滑腦的人。就是這點最後把他們分開的。不過他早就不在這裡了。他使自己陷入了困境。樂得無事。我們都不喜歡他呆在迪爾茅斯,都歡迎他到別的地方去俏皮去。”

  格溫達說:

  “球網被割時,他在這裡嗎?”

  “哦。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了。可是他不會幹那種蠢事的。傑基·阿弗利克很精。不管誰幹的,都是惡意。”

  “有沒有對海倫小姐懷敵意的人?可能是出於懷恨?”

  老曼寧咯咯地輕聲笑道:

  “某些年青的小姐們也許感到是惡意。海倫小姐看來一點也不會是,大部不是。不是的,我認為那樣干只是出於愚蠢罷了。是怨恨的踐踏。”

  “海倫對傑基·阿弗利克很煩惱?”格溫達問。

  “不要以為海倫小姐很不在乎這個年輕人。只不過她是在自我享受罷了,就是這樣。其中一些人是非常忠實的——年青的沃爾特·費恩就是一個,象狗一樣經常纏著她。”

  “可是她完全不理他嗎?”

  “海倫小姐不理他。只是笑——她就是這樣。他就到國外去了,可是不久又回來了。他現在是商行里的第一號人物,永不結婚。我不責備他。女人在男人的生活中造下了許多苦惱。”

  “你結婚沒有?”格溫達問。

  “已埋去兩個了,”老曼寧說。“啊,好了,我不抱怨。現在一個人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多清靜。”

  在接著而來的寂靜中,他又抬起了他的耙子。

  吉爾斯和格溫達沿來路向屋裡走去,馬普爾小姐停止了擺弄旋花,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馬普爾小姐,”格溫達說。“看來你不大好。有什麼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