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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苗同志,儘量不讓他知道我們行動計劃,然而,他被預先告知,他所獲知的全部消況應首先報告“老爺子”,而不是刑偵局。

  在您走訪後第三天,格雷茲洛夫打聽到了偷竊珍寶的人,但不是從謝苗同志那兒知道的,是從“無黨派者協會”的積極分子、西特洛夫卡市場上的米哈依爾·比留科夫(米什卡·穆霍莫爾)那兒探聽到的。他到無政府大廈找格雷茲洛夫,請求幫助他到普斯科夫去,好象是去看望親戚、當談到法衣聖器室被竊時,比留科夫說,去年十二月薩拉托夫省的銷贓販子保克曾找過他。保克從前曾在西特洛夫卡市場開過鋪子。保克讓比留科夫同他一起去偷牧首法衣聖器室的珍寶,並研究了行動計劃。可是,不久比留科夫因搶劫庫茲涅茨橋的商店一案而被捕。這樣,保克就把“這筆買賣”交給了薩拉托夫省的老鄉。具體是誰,比留科夫也不知道,但他答應向西特洛夫卡市場上有名的銷贓販子尼基塔·阿夫里坎諾維奇·馬霍夫打聽一下。第二天他告訴格雷茲洛夫,法衣聖器室里的珍寶是來自薩拉托夫省的刑事犯普里列達耶夫兄弟偷走的。馬霍夫認為,這兄弟倆在得手之後,就攜帶珍寶回到的薩拉托夫。可是比留科夫告訴格雷茲洛夫說。不是這麼回事,僅僅幾天前他還在謝列比辛斯基巷子裡見到過小普里列達耶夫,在那兒住著他的一個姘婦叫馬露哈,德米特里·普里列達耶夫要他對這次見面守口如瓶,尤其不能讓馬霍夫知道。

  當謝苗同志來找格雷茲洛夫並告訴他,刑偵局帶走了米什卡·阿爾斯塔溫、普什卡和“混合體”,而馬霍夫打算留下欠他“舊帳”的保克做人質。我們已經知道,德米特里在克拉斯科沃長期租下了貝蒂別墅,我們還了解到,他找不到能成批買下贓物的買主。於是,他就試圖通過法衣聖器室珠寶匠把珍寶賣給教會和“鑽石基金會”的金庫主任梅斯梅爾,一旦這麼行不通,就帶上珠寶到彼得格勒去,賣給有錢的外國人。

  費多爾·格雷茲洛夫認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您同馬霍夫見面。他讓自己人同馬霍夫談判和幹掉保克和普里列達耶夫,不讓刑偵局插手這件事。但是“老爺子”不同意他的意見。他說,被竊的珍寶反正不能全部裝進聯盟的保險柜里,因為馬霍夫認為自己效過勞而要求分得部分珍寶。而且刑偵局以及許多其他人將會知道我們參與這一事件,刑偵局大概已經通過阿爾斯塔溫、普什卡和“混合體”找到了馬霍夫,勢必也會盯上我們。“這樣做還為時過早,”他說,“只有在你一隻手握刀時,才能扯住狼尾巴,舉刀一下子割斷它的喉嚨。當前採取此類行動只會成為布爾什維克消滅黑衛軍的藉口,而黑衛軍由干組織不力和缺乏武器根本無力反抗。這對第三次社會革命無疑是不利的,”他說,“不能為了一顆芝麻,而丟了西瓜”

  穆拉托夫提出,不干涉您同馬霍夫見面,以及刑偵局在薩拉托夫省的行動,並利用這段時間殺死德米特里·普里列達耶夫,奪回藏在貝蒂別墅的珍寶。他說,根據以前得到的情報,大部分法衣聖器室的和“鑽石基金會”的財寶都握在德米特里手裡。

  在克拉斯科沃的行動,讓我、費多爾·格雷茲洛夫和從無政府大廈警衛隊的三名隊員去執行。

  根據“老爺子”的指示,殺死德米特里·普里列達耶夫後,要造成自殺的假象,應當完全排除無政府主義者與此案有牽連的一切嫌疑。

  我們把從貝蒂別墅搞到的珍寶連夜運回無政府大廈,後來又搬運到私邸的地下室里。這幢私邸在沒收前歸洛巴諾娃一羅斯托夫斯卡娜所有(杜爾諾夫大街一號),現在被無政府主義的游擊隊占據。

  為儘快地把珍寶轉換成現錢,決定利用死者生前的關係網,其中包括同“鑽石基金會”金庫主任的關係。我以德米特里·普里列達耶夫的代表的身份去找過瓦·格·梅斯梅爾,並隨身帶了幾顆寶石。這些寶石在刑偵局搜身時被找出—……

  莫斯科市民警局蘇維埃副主席科薩切夫斯基審問蘿·德·什捷倫公民的記錄(摘錄)

  (關於克里姆林宮牧首法在聖器室被竊一案)

  問:你事先知道要殺害普里列達耶夫嗎?

  答:不知道。

  問: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呢?

  答:我不知道。

  問:你是怎麼看的?

  答:看來,他們認為我會反對的,因此不想找麻煩。

  問:你對這種舉動抱何態度?

  答:持否定態度。從政治角度看——這是冒險主義,有原則的無政府主義者是不會這麼幹的。

  問:從道德觀念上呢?

  答:是卑鄙的勾當。

  問:這批珍寶藏在洛巴諾娃一羅斯托夫斯卡婭的舊居,如你所知,現在那裡住著無政府主義者游擊隊。你願意幫助我們從那裡把這批珍寶弄回來嗎?

  答:我要考慮一下。

  問:這需要時間……你看見停在院子裡的兩輛汽車嗎?我現在就要出發……你說一句,行還是不行吧!

  答:行。

  第十章 尾聲

  徹夜不眠對蘇霍夫毫無影響,他仍然精神飽滿、衣著整潔,甚至有些鄭重其事地把台式電話聽筒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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