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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死帶來的慌亂,一切就顯得那麼自然,這就是我要說的一個部份——”

  “但是她怎麼堅持得住?”西莉亞問道,“那一定很不容易。”

  “不——她並不覺得難,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她做夢也想得到的,她得到了阿里斯特——”

  “但是阿里斯特——他怎麼能忍受?”

  “那天他安排我回瑞士,並在我臨行之前,他把他的想法告訴了我。”

  “他說:‘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我答應過莫莉不把多莉交給警察,所以我決不會讓人知道她是兇手,也決不會讓孩子們知道他們有一個兇手姨媽,誰也沒必要知道她是兇手。她已經在夢遊中摔死了——一起可悲的事故,她將以她自己的名字被埋在這兒的教堂里。’

  “‘你怎麼能做到這一點呢?’我問他,我在發抖。他說:‘因為我打算做一你應該了解。你聽著,多莉不應該冉活下去。如果在她的周圍還有孩子們的話,她會奪走更多的生命——可憐的靈魂,她沒權利再活下去。你應該理解我將要做的事,我也因此要搭上我自己的生命。我將和多莉一起在這兒生活幾個星期,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個部份——之後會有另一起悲劇——’

  “我不理解他的話的意思,我說:‘另外一起事故?又一次夜遊?’他說:‘不——人們將說我和莫莉是雙雙自殺。我想不會有人知道原因,他們也許會說是因莫莉確信自己得了癌症——或者是我這麼想——各種各樣的假設都會產生。但是你知道真相——你應該幫助我。澤莉,你是唯一真正愛我和莫莉以及孩子們的人,如果多莉必須死的話,那只能由我一個人去做這件事。她不會覺得不幸或是恐懼。我將把她打死,然後再自殺,她和我的指紋都會留在槍上。判決必須得到執行。而我則必須充當這個執行者。有一件事我應該告訴你——我過去是,現在仍然是愛她們倆的,莫莉勝過我的生命,而多莉,我非常可憐她,可憐她與生俱來的不幸。我總記得——’”

  澤莉站起來走向西莉亞。“現在你知道了真相,”她說,“我答應過你父親決不讓你知道,我已經粉碎了自己的諾言。我從來沒想過要向你或是任何人吐露真情。但是波洛先生使我改變了。不過——這是多麼可怕的故事——”

  “我理解你的心情,”西莉亞說,“也許從你的觀點看是對的,但是我——我很高興知道了真相,因為現在我好像卸掉了一副重擔——”

  “現在,”德斯蒙德說,“我們倆都知道了真相,而我們決不會因此在意,它是一齣悲劇,就像波洛先生在這兒說的,這是真正的一對戀人的悲劇,但是他們並沒有互相殘殺,因為他們相互愛戀著。一個被殺死了,另一個則看在人類的份上充當了懲處兇手的角色,以便讓更多的孩子免遭不幸。如果他做錯了的話,人們可以原諒他,而我認為他沒做錯。”

  “多莉一直是個可怕的女人,”西莉亞說,“甚至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對她感到恐懼,只是我不知道我怕什麼,現在我知道了。我認為父親是一個勇敢的人,他做了我母親臨死前希望他、懇求他做的事,他救了她姐姐——我母親深愛的姐姐。我寧可認為——哦,看來我這麼說很可笑——”她懷疑地看著赫克爾·波洛,“也許你不會這麼認為,我真希望你是一個天主教徒,看那墓碑上的話‘永遠相依相伴’,似乎並不意味著‘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亡’,不過我就是願意這麼想。而我那可憐的姨媽——我會盡力去理解她,同情她——不必再為自己難以自制做出的事感到痛苦。請注意,”西莉亞的聲調突然恢復了正常,“她不是一個好人,你沒法讓自己喜歡你認為不是好人的人。如果她努力的話,也許她可以有所改變,但也許不能,那就應該把她看做是一個病人——比如說某個得了瘟疫的人,村裡的人就不會讓她四處走動,也不會有人給她送吃的,因為全村人都怕被她連累死,就是那麼回事,但我仍要竭力去可憐她。至於我的父母親——我再也不會為他們感到焦慮了,他們愛得那麼深,而且還愛那個可憐的、不幸的、恨她的多莉。”

  “我認為,西莉亞,”德斯蒙德說,“我們最好儘快結婚,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母親是決不打算聽到這些事的,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也決不是可以信守這些秘密的人。”

  “你的繼母,德斯蒙德,”波洛說,“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在你們倆中間橫插一槓,試圖用某些關於西莉亞父母親聳人聽聞的傳說來影響你。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我都看不出有什麼理由不告訴你:你將從你生母那裡繼承到一筆遺產,她在不久前去世,她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你,那可是一大筆錢,當然要等到你二十五歲的時候。”

  “如果我和西莉亞結婚,我們當然需要錢,”德斯蒙德說,“我十分理解這一點,我知道我現在的母親對錢看得很重,而我到現在為止還常常向她惜錢。她有一天建議我去找一名律師,因為她說我都二十一歲了,還沒有立過遺囑,這很不妙。我猜想她的用意是很明顯的,也許我曾經也想過要把所有的錢都留給她,不過,當然啦,我現在要和西莉亞結婚,我要把錢留給西莉亞——我不喜歡我母親把我放在西莉亞對立面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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