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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出局了。

  “嘿!”他們的教練喊了起來,直接衝進了場地。“犯規!”

  法斯蒂諾、萊塔斯基他們樂滋滋地欣賞著這邊發生的一切。法斯蒂諾乾脆大笑起來,喊了一聲:“跳跳虎,真有你的!”

  裁判晃晃悠悠走進場地。“他出局了。這是藏球,老一套了。”

  “那是犯規!”貝爾斯登的教練說。

  “一點兒也不犯規。”裁判說,“你根本不懂什麼叫犯規。”

  “誰都不懂。”法斯蒂諾說。

  “這是藏球,”裁判宣布道,“根本不犯規。投手不在投手板上。好了,接著比賽。”

  “小孩兒才玩兒這個!”貝爾斯登的投手憤怒地說,好像這是一場職業比賽似的。

  萊塔斯基笑了幾聲說:“斯特曼,你從哪兒學來的這招?”

  “幾年前,我看瑪林斯隊的一個傢伙跟埃克波斯隊玩兒過這個。”我說。

  從內場向回走的時候,科特追上了我。“經典騙術。”他說,“想不到你肚子裡還有這花花腸子。”

  我只點了一下頭,謙虛地聳了聳肩。

  “就這樣,”我暗想,“繼續低估我吧。”

  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掏出手機走到一邊兒,給格拉漢姆打電話。電話里嘟嘟地響了六聲,轉到了語音信箱上。

  奇怪,我暗想。科特房裡房外的手機信號都是很強的。

  格拉漢姆為什麼沒有接電話呢?我必須知道他找沒找到藏武器的地方。

  我按了一下重撥鍵。依然是響了六下,轉到語音信箱。

  他到哪兒去了?

  科特走到我身邊。“快點兒,跳跳蟲。我們該上場了。”

  “再等我幾秒鐘。”我說,又按了一下重撥。

  沒人接。

  朗克爾到底去哪兒了?

  “傑森。”科特說,“走吧,該打球了,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第58節

  這場比賽我們大獲全勝。比賽結束的哨音一響,我就把法斯蒂諾拉到一邊,囑咐他帶著科特和“兄弟連”找個地方好好喝幾杯。務必給我辦妥了,我說。原因我半個字兒也沒跟他提,他也沒細問。

  我駕車回劍橋,路上試了試朗克爾的手機,沒人接,又給他的座機打,還是一樣。我迷惑不解,這可不是他的風格。他雖說是個十足的大麻癮君子,可他這個人很講義氣,而且爬窗撬門是他的本行,沒有理由失手。

  他到底是什麼原因不回電話呢?我不敢設想那個最壞的結果——他出事了。畢竟,我從開始就一直跟科特在一起,他不可能對朗克爾做出什麼來。

  他很安全。一定錯不了。

  威爾奇汽車修理廠我以前去過兩次,一次是我認識科特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去提車,所以模模糊糊還能認識去那兒的路。不過到了那兒以後怎麼辦我一點兒底也沒有。可以肯定的是,科特的儲物倉是在後排的樓里,那兒也是修理廠的倉庫,平時放一些汽車配件、油漆什麼的。前排的樓剛剛翻修過,看著跟老加油站有點像,有顧客休息室和小辦公間,還有個修理艙,車體整形、噴漆什麼的都在裡面做。

  威爾奇汽車修理廠地處一片荒地,附近沒什麼居民住宅。修理廠的四周圍了一圈鏈條籬笆,不過前門從來也不關閉。我知道這地方永遠都是開著的,但也說不準是不是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或者是只值到半夜,或者怎麼怎麼樣。

  修理廠的塑料標牌平時有燈光照明,現在電燈已經關了,黑乎乎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誰要是想開車進去還真需要幾分膽量。前面的那座紅磚樓也是一片黑暗,只有接待室亮著一點燈光。

  轉進了停車場以後,我熄掉了車燈,把車開得很慢,讓車子一直在停車場的右半邊,這樣修理廠裡面的人就看不見我了。剛開過前面那座樓幾步,瀝青路面就消失了,露出了軋得硬邦邦的土路。

  後樓比前樓高出了大約半層樓,外面有一圈鐵柵欄,樓身塗成了淺色,從遠處看就像一個溜冰場。這裡也沒開燈,唯一的光源是一輪將滿的月亮。我熄掉了引擎,讓車子靠著慣性往前走了一段兒,最後停在了兩座樓之間的垃圾桶旁邊。

  我在車裡等了一段時間,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萬籟俱寂,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看樣子廠里已經沒有幹活兒的人了,估計只有一個值夜班的傢伙。

  我提起副駕駛位上的工具袋,躡手躡腳地鑽出車子,小心翼翼地關住了車門。

  我站在原地沒動,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沒有腳步聲,也看不見有人走動,只是每隔十幾秒鐘公路上就會駛過一輛車。如果值夜班的傢伙在前樓里,哪怕他聽見我開車過去,八成也給當成是公路上的車了。

  我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微弱的光線,只見剛經過的柏油路上停著一輛S系列的梅塞德斯,所停的路面還做過標記。車身像黑曜石一樣熠熠發亮,估計是剛剛出艙。緊鄰梅塞德斯的是一輛六十年代版的龐蒂克火鳥,車身上下故意噴了一層火焰的圖案。這麼完美的一輛跑車,真不明白為什麼給折騰成那個樣子。

  我慢慢地向後樓走去。後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扇鐵門,每扇門上都印著幾個字——“配件與混漆室”。樓下擺放了一堆汽油桶,我估計都是空的,否則就不會扔在外面了。後樓側面有一座卸貨倉,上面標有“在此卸貨”。我走近了一些。卸貨倉下有一個混凝土的墩子,大約四英尺高,上面架了一把鏽了的鐵梯。卸貨倉的一頭兒有一個木頭的托盤,上面胡亂地堆了一垛廢棄的長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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