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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示意范雷讓開,他倆迅速奪門而出,走掉了。

  “派人盯住他們。”奎恩偵探長說道。范雷就跟在奧德爾夫婦後面出去了。

  正當奎恩偵探長辦完了一天的例行公事,這時,傳來了驚人消息。佩珀衝進了辦公室,

  他把一封信高舉過頭,揮舞著。

  這是個廉價信封;地址由打字機打出來的;從郵戳來看,它是當天早上投在市中心郵局

  的。

  偵探長小心翼翼地從信封里抽出信來,信紙跟信封一樣的價廉。展開一看,信紙上有幾

  行用打字機打出的字句——不署日期,沒有稱呼;也不具名。

  “筆者(信上這樣寫道)發現了令人興奮的情況。情況如下。亞爾培·格林肖有個同胞

  弟兄。此人現在使用的姓名為吉爾伯·史洛安。”信是用一架已用舊了的“恩德五德”牌打

  字機打出來的,這架打機上的某幾個字體能夠清楚辨認出微細的缺欠,辦公室的蘭波小姐

  說,如果再碰到這同一架打字打出來的任何文件的話,她准能認得出來。

  偵探長派范雷巡宮把信拿到警察總部化驗所去拍照並進行指紋檢驗。

  夜色蒼茫之中,偵探長、艾勒里和范雷巡官來到了諾克斯的空房子,窗口都用灰木板擋

  住了。他們打開前門,跨進了黑洞洞的連廓。三個人緊緊連成一行,到了裡面,發現仿佛置

  身在一個黑黝黝的洞穴里。各個房間都空無一物,滿是灰塵,上得樓來,同樣也是一無所

  有。他們走到了屋頂下的閣樓。一無所有。

  在通向樓上的那座樓梯的下面,有一扇門。艾勒里開了門,借過范雷的電筒,朝下一

  照,迎面是條曲曲折折的小梯。

  一行人走下了小梯,發現下面是一個大統間,其長度和寬度正與整座房子相等。地上有

  只破破爛爛的大箱子,蓋子已撬開,擰斷的鎖歪歪扭扭下垂著。

  艾勒里用戴著手套的手掀起了蓋子,他將電筒的光照射到箱子裡邊,空空如也。

  他剛要放下蓋子,忽然,他的鼻孔縮了縮,接著又張了張,於是趕快傾身向前,嗅了

  嗅。他輕聲說道。“你們嗅一嗅這股味道吧。”

  艾勒里把蓋子一放,“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已經發現了亞爾培·格林肖先生遺體的第一

  個停放地點。”

  艾勒里用電筒向四周掃射了一下。發現一個大爐子。艾勒里大踏步向它跨去,一把抓住

  生鏽的爐門杯,拉開爐門,手握電筒伸進了爐膛。三個人彎著身子,看到在爐膛底部的角落

  里,新添了一小堆灰燼;在灰堆之外,有一小片——非常小的——厚厚的白紙。

  艾勒里說道。“我認為,咱們終於找到喬治·卡吉士的最後那份遺囑啦。”

  范雷足足花了十來分鐘,才把那一小片的紙挑了出來。

  這張紙片不容置疑的就是卡吉士最後一份遺囑的片段。真是幸運啊。沒被火燒掉的這一

  小塊上恰好有著卡吉士收藏品總庫繼承人的姓名,偵探長一下子就認出這是喬治·卡吉士的

  親筆,所寫的姓名是:亞爾培·格林肖。

  奎恩父子和范雷巡官剛一進入卡吉士家的過廳,韋格施立刻報告說,一切住在卡吉士家

  的成員全都在家呢。偵探長不客氣地吩咐把吉爾伯。史洛安找來,三個人就進了卡吉士的書

  房。

  偵探長立刻抓起了書桌上的一隻電話,往警察總部打電話,那封匿名信查不出個名堂

  來。根本沒有指紋。

  這時,史洛安走了進來。“史洛安,”偵探長單刀直入,“經查明你跟亞爾培·格林肖

  是弟兄?”

  史洛安面無人色。

  “亞爾培和我是弟兄,多年以前,我倆的父母去世了,只留下咱弟兄兩上。亞爾培——

  也老是惹事。咱倆鬧翻了,就分手了。”

  “你換了姓氏。”

  “對。我原來叫吉爾伯·格林肖,亞爾培進了監牢我受不了這種恥辱和難聽的名聲,我

  就改用了母親娘家的姓氏,史洛安,我當時就跟亞爾培講明,從此以後與他一刀兩斷……”

  史洛安羞得無地自容;“他並不知道——我沒把改姓的事告訴他。我儘量躲開他。我來到紐

  約,在這兒找了差事。……但我始終注意著他的動靜,提防被他發現我的行止,來找我的麻

  煩,敲我的竹槓,並且公開宣布同我的關係……他跟我是弟兄,但他是個怙惡不悛的流氓無

  賴。”

  “那個星期四的晚上,你確實曾到旅館裡去找過格林肖,是不是?”

  史措安嘆了一口氣。“我去過的。那個星期二,他獲得釋放之後,我查明他在哪兒落

  腳,於是就在星期四晚上到比乃第旅館去找他談判。我不願意他在紐約逗留。我要他到別處

  去……”

  “那天晚上,你們兩人之間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嗎?”奎恩偵探長問道。

  “沒發生什麼情況,我可以起誓!我要求他,請求他離開本市。我願付錢給他……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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