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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每一部作品,只要是作家傾注情感的寫作,都會有自己的影子,比如生活經歷、情感的態度。《大院子女》中那群青年男女的人生追求,可以說是自己真實生活和情感的寫照。我們這代人的困惑、理想和追求,在這部小說里都有所體現。這是一部成長小說,也可以說是愛情小說,人只有在情感中才能成熟,情感也是最考驗一個人的生活態度和生命價值的體現。追求的過程是要付出代價的,在痛苦中求得成熟,那才是真正的成熟,沒有痛的愛是沒有價值的;沒有困惑的生活也是沒有質量的。

  問:在你的作品裡,男性在愛情中往往扮演被動的形象,女孩子倒追的故事很多,這是否體現了你對愛情的一種理解,你是否認為這樣的愛情才是有意思的或者說是完美的?

  答:應該說我在現實生活中對愛情的表達是含蓄的,不喜歡直來直去。和任何一個人發生情感,當然也包括同性,都需要時間。我在情感的表達當中是被動型的,這一性格自然會影響到創作中,我內心是欣賞那種坦誠、直率的女性,敢愛敢恨,這在作品中無形中會有所表現。在我創作的女性形象中往往都比較有性格,屬於主動去追求情感的那一類。

  問:從開始的《激情燃燒的歲月》、《軍歌嘹亮》和《玫瑰綻放的年代》,到現在的《大院子女》,你的小說無不以一個真漢子的性情書寫人性,真實地再現了那個年代的生活,打動了讀者,請問你的經歷和生活對創作有著怎樣的影響?

  答:其實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文化性格的背景中,從大處說是社會,往小里說是家庭。我的童年是在部隊大院裡度過的,父親又是“石光榮”式的軍人,從遺傳到後天文化的浸潤,對自己的成長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因為性格和對待生活的那份態度,決定了自己創作中的價值取向,應該說自己童年的經歷和家庭的影響,對我當下的創作影響深刻。我個人的喜好和憎惡,在我的作品中都有著完整、清晰的體現。

  問:你擅長寫男人,那麼你覺得時下生活中的男人和你小說中的男人有什麼區別嗎?你更欣賞哪一類男人?你認為自己更接近於你小說的哪一個人物?

  答:時下的男人缺少的就是那種敢愛敢恨,還有那份責任和坦誠。現實中的男人,尤其是年輕男性,往往更細膩、多情了,卻少了陽剛和粗獷。女人已經讓世界陰柔了,男人就不需要像女人一樣去多愁善感,而應是陽光明媚,放歌生活。從心裡說,我欣賞“石光榮”那樣的男人,從真實性情中來說,我更應該像“石光榮”一些,雖然背景和年代不一樣,但骨子裡的精神和對待生活、感情的態度是一致的。這可能和遺傳乃至對男人的理解有關。

  問:“激情”系列作品成就了你巨大的聲望,但同時是否也成了你的一種寫作定式和套路?

  答:《激情燃燒的歲月》成功之後,多少對自己的創作有一些影響,這些影響是積極的,比如更堅定了自己現實主義創作的路子。至於固化了創作定式和套路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創作“父親系列小說”之前,我已經創作了三百多萬字的文學作品,而此後我的創作題材也有了一定的變化,像《大院子女》、《遍地鬼子》,應該說從創作風格和樣式都與“父親系列小說”有很大不同。至於風格和樣式,應該是為作品的內容服務,而不應局限於其中。可能有的讀者會形成某種思路,去苛求作家其他的作品去如何寫作,以至用這部作品去和上一部作品去比較著對號入座。

  問:你的作品還有一種主要題材,那就是東北故事,在《快槍手》、《遍地鬼子》等作品裡,白山黑水之間,深山老林里,冰天雪地上,獵人、土匪形象格外鮮活,你在東北生活過嗎?小說里是否寄託了你的一種“東北”情結?

  答:我從小到大應該說一直生活在東北,包括16歲參軍,也是在赤峰、鞍山等東北地區工作,直到1989年9月到北京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才算離開東北的土地。至今東北仍然有著我的親人和眾多兒時的朋友,現在我每年差不多都要回東北走一走,看一看,聽聽熟悉的鄉音,體會少年時代的友情。我的根脈在東北,那裡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我的創作源泉,東北文化的情結是我創作的母題。我熱愛那片黑土地和生活在那裡的父老鄉親。從“父親系列小說”到《玫瑰綻放的年代》《遍地鬼子》,還有剛剛完成的《大院子女》都是以東北為生活背景,包括作品中所表現的人情人性和人文內涵等。

  問:石光榮、高大山、柳秋莎等等人物,都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海量,您也喜歡飲酒嗎?是海量嗎?能否介紹你的生活愛好?

  答:一直認為一個男人的飲酒風格可以透視其人的性情和為人處事的態度,我喜歡那種豪飲,而不是藉故推辭的真性情男人,我身邊的朋友也都是這類人。我喜歡喝酒,酒量也還可以,不過現在的身體不再允許像年輕時那般狂飲了,但碰上知已和性情中人還是忍不住要多喝些,身體上的不適早被拋到腦後了。我在生活中喜歡觀看有輸有贏的體育比賽,像足球等。讀書和寫作那是工作需要,算不上愛好。另外還喜歡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靜下心來住上幾日,是那種從容不迫的小憩。

  問:今後有什麼寫作計劃嗎?《大院子女》是否標誌著你在題材上有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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