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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微妙的預感,終於在對方走後得到了證實,她家夫君居然微笑著臉對她說:“阿悠,我們暫且留下,如何?”

  阿悠出離憤怒了,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抓住對方衣領晃蕩:“快告訴我,你的袖子還是好好的,沒有斷!”

  成親六年才發現夫君真實性取向什麼的,真是太虐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是個好師兄,付出代價只希望自己走後小師弟身邊能有人陪他走過那段脆弱期,遠目,大師兄X小師弟什麼的不是情敵就是真愛!【餵

  以及,昨天開玩笑的啦,虐什麼的甜什麼的肯定都按大綱來啊,該撒糖撒糖該下刀下刀,誰哭都沒用,摳鼻,我要真聽到什麼就怎麼改文我自己都寫不下去啦【好任性】不過,即便如此還有親願意繼續追文,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啊=3=愛你們嗷!

  51傷逝

  後來……

  後來的事情阿悠已經不想再回憶了,那都是血和淚啊……她已經真真切切確確實實完完全全地知道她家夫君沒有任何特殊癖好,這就夠了,不用再證明了!

  猶記得混蛋阿然收拾完她後神清氣慡地頂著二類面癱臉又問:“阿悠可願留下?”

  咬著袖子淚流滿面的阿悠抖抖索索伸出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黑臉。

  “……”救命!她真的不是在罵人,而是在展現三從四德的優良婦道好麼!

  也許是因為這次慘烈的事故,她的心中對那位大師兄湧起了淡淡的怨念,以至於下次再見他時,阿悠的腦海中居然狗血地閃爍出了“被小三連捅了三千劍的正妻喲,嫁錯夫君你為哪般?!”的狗血標題,只一瞬間她被自己的思維雷出了一頭的黑線加冷汗,最後只能頂著那一頭電閃雷鳴的天雷默默後退再後退,祈禱似乎正沉浸在思緒中的對方完全沒注意到她。

  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於是,在阿悠的怨念中,太淵迴轉過身,語氣居然不顯生疏地打起了招呼:“夫人。”

  “……哈哈哈掌門你好,掌門再見。”剛才的腦補也許其他方向都錯了,但有一點沒錯,那就是只要對方想,別說三千劍,三萬劍都可以捅出來。

  “……”太淵前進了半步,見對方的女子連續後退了幾步後,心念微動,停下了腳步,果然,對方也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凝眉,“夫人可是對在下有何不滿?”

  “沒!絕對沒有!”

  回答是很斬釘截鐵,眼神卻是閃爍不定——比起不滿,倒更像是懼怕,寧先生到底與她說了什麼?

  因為師弟的緣故,太淵自這對感情甚好的夫妻上山以來便一直默默觀察著他們,所以知曉這位夫人是真正的普通人,且心無城府,而她那位深藏不露甚為神秘的夫君對其則可說縱容至極,幾乎從不忤她心意,也正因此,他才放心自家師弟與對方來往密切。寧先生有幾分真心姑且不說,這位夫人待太清倒真可說不錯。

  想到此,他舒展了眉目,周身冷氣仿佛都褪去不少,突而問道:“夫人可還記得在下上次說過的話?”

  “哪句?”

  “……”

  “……”阿悠抽了抽嘴角,“其實每一句我都記得的,真的!”

  太淵冷冰冰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神色,微嘆了口氣:“師弟便託付於夫人了。”

  這句話,他上次說了兩遍,但這次似乎又有些什麼不同,阿悠皺了皺眉,如果說上次對方的口氣像是臨終託孤,這一次,好像真的“是”了。他昨天找阿然到底說了些什麼?難道他壽元也將近?不可能吧,明明看起來還很年輕不是嗎?

  阿悠心中翻騰著萬千思緒,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問的,但既然對方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對她說話,她自然也該用同樣的態度回復,於是她肅起臉,微微點頭道:“你放心,不管我以後在不在瓊華,我都把他當朋友。”說到這裡,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連忙接著道,“當然,朋友什麼的……可能是我一廂……”

  “如此,我便放心了。”太淵頷首間驀然勾起嘴角,曇花一現的淺笑如冰山上初綻的晨光,阿悠注視著笑容,不由心中感慨,果然越是少笑的人笑起來越好看,這就是反差萌啊。

  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年輕掌門居然會死去。

  一切都太突然了,以至於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理智卻告訴她——這是真的。若非他真的出了事,弟子們怎敢如此說?

  再後來,剛閉關結束的太清紅著眼踏著飛劍就衝出了山門。

  第一縷晨光灑落的時候,他背著太淵,沒有御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瓊華,頭上的玉冠不知所蹤,髮絲凌亂披散,肩頭胸前滿是乾涸的血跡,他在山門前停下腳步,突然笑了起來:“師兄,我們回到瓊華了。”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那張熟悉而沉寂的臉孔雙眸緊閉著,並且永遠不會再睜開。相較於太清,他周身明顯被收拾整理過,無論是髮髻還是衣著都毫不狼狽,只是大量的血跡曾從他的胸口滲出,大片大片地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太清的肩頭,那是殘餘生命綻放出的最後花朵。

  太清恍若未覺地抬起頭,他目光悠遠地追隨著天邊的晨曦,和偶爾幾隻從尚帶寒意的空中掠過的飛鳥,說道:“師兄,日出了,我記得你極愛看,要不要睜開眼看看?”

  “幼時師兄曾與我說,你入瓊華時被師傅用飛劍帶上山,故而未和其他弟子一般走過太一仙徑,實在遺憾,其實我也是一樣,今日,我們師兄弟一起走了一遭,師兄……你可歡喜?”

  “若歡喜的話……為何……不夸一誇我?”

  “和從前一般說一句——太清,做的不錯,一句就好,師兄,你為何不對我說?”

  “莫非,還在生我的氣麼?若生氣的話,為何不罰一罰我?”

  “怎麼罰我都可以,所以,師兄……你睜開眼說一說話好不好?”

  聽到這裡,得到消息而急忙趕來的阿悠雙目酸澀,忍不住捂住嘴轉頭鑽入身旁人懷中,不僅是她,其餘趕來的弟子不少也已泣不成聲,這濃烈的哀傷瞬間點染成災。饒是長琴,也不禁微微動容,他感受著胸前些許的濕意,微嘆了口氣,伸出手一下下地撫著懷中女子的背脊,以行動給予她安慰。

  在這一片低低的哭聲中,背著又一位死去親人的青年,口中突然噴出一口熱血,而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依舊緊扣著無力虛擺在他胸前的雙臂,絲毫不松。

  作者有話要說:又一個豪華便當送出,望天,想了想還是斷在這裡氣氛比較合適,阿悠和長琴快下瓊華了,死魚眼看……

  下次再見太清時,中二非主流紅髮黨就要出場了……雖然一出場就是個悲劇【等等

  咳,於是下章再說吧,這周有榜單,我要好好努力完成啊喵!QAQ

  52告別

  因為力竭兼心神受創,太清整整昏迷了三天。

  前者很容易恢復,後者呢?誰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治癒,也許一生都治癒不了。

  阿悠再次見到太清時,其已繼任為掌門,雖然面前的人還是原來的模樣,阿悠卻清楚,從前那個溫和正直偶爾還會害羞的青年已然一去不復返,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太清,而是瓊華掌門太清真人。

  他每次來時,只是默默地來到他們門前的石桌前坐下,偶爾也與長琴手談一局,或者喝一杯阿悠端來的熱茶,卻甚少開口。

  漸漸地,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

  四年後的某個午後,再次見到他時,阿悠心有所感,知道——說再見的時候要到了。

  她心中傷感,卻仍微笑著走過去,坐在他對面,輕聲問道:“告別結束了嗎?”

  太清手指微顫,臉孔上露出很久時間以來唯一一個比較生動的表情,這是一個苦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夫人。”

  “人總要告別過去,才能走向未來。”阿悠將白中微藍的茶杯推到他的面前,杯中碧綠的汁液盪起點點清波,“夫君和我,也打算下山了。”

  太清微驚:“夫人,你實在不必……”

  “不是因為你,我們也有我們的原因。”阿悠笑了笑,“而且,我有預感,咱們還會再見的。”所以,不管你心中下了怎樣的決定,不管你想走向怎樣的未來,下次見面前,要好好活下去啊,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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