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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阜中毒,有人歡喜有人愁,擔憂的上門來慰問,歡喜的也聞風而動,不請自來。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節分解:

  變原形苗阜發神經,遭小人二人斗太行 (下)

  ☆、四 論情長·變原形苗阜發神經,遭小人二人斗太行 (下篇)

  “住手!苗阜你大清早毀家當呢!”王聲艹氣的從臥室出來,苗阜恢復人形銷了假就被閻浮提天部安排了一堆活,八月十五倆人都沒在家過,好不容易今天睡個懶覺,就聽見堂屋噼里啪啦的。王聲驚詫地看著現在堂屋那拿著雙刀擺好架勢的那位爺,還有一地碎成柴火的桌椅。“你從哪兒招來這麼個祖宗?”

  苗阜躲在椅子後面,“這傢伙?我都不知道!突然闖進來問我是不是苗阜,我就點了個頭,他就衝過來說要殺了我給他兄弟報仇,我問他兄弟是誰,他什麼也不說拿起刀就砍!”苗阜義憤填膺的指著那人,“他是人啊!我是妖部不能對平民下手,只能站在這被他砍!聲聲快救我!你還兼著人部捕快你能動手!”

  得,一聽這個新來的能動手,雙刀客又舉起刀向苗阜殺去!

  “哎喲你小心點咱的家當!”王聲心疼的看著那又犧牲的紅木椅子,一伸手捆仙繩飛出把雙刀客綁成粽子踢到一旁,黑著臉看著苗阜,“苗兒,你是打算給咱家換家具嗎?不去院子裡跑進屋裡幹嘛?”

  苗阜忙把他扶到現場唯一健在的椅子上坐下,把雙刀客拎了過來,王聲斜了地上一眼,看到他手裡的雙刀便問道:“你姓田?田七郎是你什麼人?”

  雙刀客一愣:“姓佟,七郎是我師弟!”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士為知己者死’?昔日豫讓是春秋晉國智氏的家臣,那一年晉國趙氏聯韓魏二氏在晉陽打敗智氏,智氏宗主智伯瑤被殺,頭顱被趙襄子做成酒器使用。豫讓為報答智伯瑤知遇之恩,伏橋如廁,吞炭漆身多次行刺趙襄子為智伯瑤報仇,最後自刎而死,講的就是忠義之士甘願為賞識自己、栽培自己的人獻身。田七郎是你師弟,但我告訴你,田七郎為了報答武承休恩情替他殺人又自殺,武承休散盡家財保住性命又厚葬了七郎,也算對七郎有始有終,都是忠義之士。”

  佟姓刀客聽聞流淚,擰著脖子不說話,苗阜不解的問道:“田七郎的案子壓根就不是我辦的,你跑到我家,毀了我多少桌椅,還要取我性命報仇?這算怎麼回事!”

  佟姓刀客似是不信,口氣仍然不善,“一天我在睡覺,有人託夢給我,說我師弟七郎慘死!屍首丟棄荒野,七郎的頭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他們說,冤有頭債有主,要問緣由,就去長安柏林巷找苗阜。”

  苗阜氣的拍椅子:“人說讓你問緣由,又沒說讓你找我報仇!因為田七郎人都死了,可是看見那個真正的債主屍體還能躍起來把人殺了,這回死絕了屍體沒人敢動,曝屍荒野,但有禿鷹野狗在一旁守候,當地衙門怕有問題才請我去看,跟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完全就是歪曲事實!”

  王聲嘆口氣:“想不到你樸素的外表下有這麼樸素的智商。”他收回捆仙繩,“田氏老夫人和七郎兒子被武承休安排去了登州,你去那找他們吧。走之前把砸碎的家具賠了,我們小家小戶置辦家具不容易,一下就沒有了三張桌子三把椅子,一共就四個!”

  佟刀客急忙跪下,“是小人魯莽!小人不分青紅皂白得罪二位,請大人帶路,小人這就去給您買新桌椅!”

  換了新家具佟刀客又請他倆吃了飯就趕去登州了。苗阜摸了把新椅子來一句,“沒舊椅子舒服。”

  “那是,原來的都是被你盤了多少年了!坐坐習慣就好。”王聲拿雞毛撣子掃了掃,惋惜說道,“應該再讓姓佟的買套靠枕。”

  “哎,你怎麼看出來他跟田七郎有關的?”

  王聲用手比劃比劃,“刀,他手裡的刀在護手那有個田字。你最近接觸的案子裡只有田七郎這一個案主姓田,而且他就是用刀高手。此人來勢洶洶,裝扮是便於行走江湖的鏢師模樣,所以是跟田七郎有關,又能賠的起咱桌椅的人。”

  苗阜伸手捏捏王聲的臉,“寶貝你真聰明!明年閻浮提評神捕就是你啦!回頭等我知道是誰給姓佟的傳信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明明知道我不能對人類出手,你不知道,好多妖部的捕快因為被人陷害,誤傷人命被罰的可慘了!”

  王聲愣了,“那你說我能出手?”

  苗阜得意的笑笑,“你本身就是人類,我又托燕大哥把你的名字掛在他在人部的名下,所以你是地部和人部兩科的捕快。”

  王聲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你的方便。”

  “我的就是你的嘛,你的也是我的呀!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是誰讓佟刀客來的。”

  “十有八九是田七郎的怨魂放不下老母幼子,托哪位缺心眼又不會說話的鬼差給帶的話吧?”

  苗阜哀嚎,“那完了,缺心眼的鬼差多了去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呢?”

  苗阜王聲昨天下江南回來在臨安遇上了一路很奇怪的妖精,拒捕很正常,但是被關在未央土地廟之後霸占牢房就不正常了,也不知使了什麼法術,這五個銀杏樹精死活賴在關押的牢房裡不去發鳩山,本來要押送他們的納超再馳一點辦法也沒有。苗阜觀察了好半天,發現其中一個竟然用自己生命本源結陣,耗費自己的精魂生命把他們五個綁在牢房,用不了多久就得死。然而十分不幸,王聲是有金之精在身的天師——金克木,重點是脾氣相當不好,一棍子撬了這五棵不知死活的銀杏樹,帶著人親自押送去了發鳩山。

  結果一大清早王聲剛走沒多久,一向看苗阜不順眼的太行班頭江君,帶著負責考察捕快的天部神君夷齊和他的手下進了未央土地廟的大門直接衝到內堂。而這個太行江君,就是當年慫恿某些妖聯名上書換掉丙級苗阜的人。

  “諸位,請坐請坐。若是來敘舊的,小弟家中還有兩壇竹葉青,若是公幹,請去未央土地廟大堂。”

  夷齊神君言道:“苗班頭,事情是這個樣子,江班頭昨日收到一狀,連夜就到發鳩山來向天部稟報,說苗班頭在臨安因為糙率辦案,不查明真相製造冤假錯案,還妄送人命。所以呢,今天本君特地前來了解一下實際情況,還請苗班頭容許我們四處查驗一下。”

  苗阜微笑著指指四周,“請神君搜查,不過最近涉及臨安樹精的卷宗和人犯,真是不巧,屬下今早就送回發鳩山了。秦師,帶侍衛們去搜查。”

  江君冷笑道:“苗班頭,身為閻浮提捕快,行走江河湖海管不平之事,緝拿魑魅魍魎鳴不白之冤,最不能出現的就是冤枉之事,若是錯殺好人,不僅要削去你與王聲的捕快之職,還要抽仙骨,斷仙根,在發鳩山日夜受罰,你身為長安班頭,你手下大小青烏要停職,城隍要徹查整改所有舊案,自家性命交關,還要連累兄弟,真是令人惋惜啊。 ”

  苗阜並不看這醜惡嘴臉,只躬身向天部夷齊神君笑道:“屬下每件案子都是神君收錄,雖然能耐有限,憑著多年功績升任這四方城班頭,擔著一個長安的封號也是東皇帝君,精衛娘娘和諸位信得過我。人人都知道,屬下獨門陣法法寶捆仙繩,連魔君見了也要頭疼三分,再說屬下不像其他捕快辦案可能死要見屍,我手裡的嫌犯從來都是活著送回發鳩山。神君,你認為憑著我苗阜王聲的辦案能力,也會因為錯判而妄送人命麼?”

  “呃,這……”洞庭龍君宴會出事由王聲解救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了。雖然眾仙沒有被明罰,但經過此事大家更是了解天上地下難有逃脫得了苗王二人捆仙繩的,而且苗阜辦案確實與別人不同,他只抓人不傷命,除非上頭下命令,否則一律留活口。

  江班頭不屑的指著苗阜,“苗阜,有道是馬有亂蹄人有失手,常年辦案難保不會看走了眼哪。”

  苗阜樂了,走到江班頭身邊,“哦呵呵,江班頭,這麼說,你太行江君就曾經因為失手走眼,錯抓好人,而妄送過人命嘍?”

  江班頭登時從座位上站起,“苗阜,你無憑無據血口噴人!我會到精衛娘娘那告你誹謗!”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苗阜快步走到神君身邊,“太行江君檢舉我辦案糙率妄送人命,如果查無實據,那又該當如何?”

  “你!”江班頭指著苗阜說不出話來。

  夷齊神君忙上前攔在兩人中間,把江君按在椅子裡,“苗班頭,我這次來呢是例行公事,職責所在,如果你確定你抓的是該抓之人,判的是當判之罪,我們也就收班回山,反正王聲也已送嫌犯去了地部交差,自有當值神君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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