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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從未對老弱婦孺趕盡殺絕,你不用擔心他們。」

  「你,嫁給他幸福嗎?」他笑看著她,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如你今日所見,嫁給他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聞言,朱慎抬眸看向在陸萸身後不遠處的曹壬,然後澀然一笑,「終歸是我沒有福分,錯過了。」

  陸萸無話可說,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這時一陣風吹過,吹落了樹上的海棠花瓣,似雪花一般紛紛揚揚的。

  回憶過往,朱慎發現只有在學堂的那些年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身後傳來曹壬的聲音,「阿萸,謝侯已獲救,你可以告辭。」

  陸萸聽後,忙向朱慎行禮,「朱郎君保重!」

  言罷,她轉身逃也似的奔向曹壬。

  朱慎看著她的背影,想起那年在馬場上奔馳的她,再次苦澀一笑,她其實不用這樣跑的,他根本不會也捨不得對她做什麼。

  想到家中妻兒,他拿出陸萸當初送他的茶葉罐子,從裡面拿出一顆黑色藥丸,然後將藥丸投入口中咽下。

  閉上眼之前,他仰頭去看紛繁多姿的海棠花,喃喃出聲,「阿萸,珍重!」

  陸萸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陶瓷碎裂的聲音,想要轉身去看,卻被曹壬幾步上前緊緊擁入懷中。

  「君期,怎麼了?」陸萸問。

  「想你了,不想你回頭看他」曹壬將她用力攬在懷中。

  在她未回過神之際,給身後的江澈一個眼神,很快月洞門被合上。

  「阿萸,我們回家吧!」

  「回行雲院嗎?」

  「嗯,我們回去看看海棠花。」

  「晚上我們住行雲院嗎?那你得答應讓我給暉兒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曹壬正抱著她往馬車前走,聞言腳步一頓,「這事回洛陽再說。」

  「這次你得聽我的,行雲院是我們相遇的地方,意義重大。」

  想起當年那個在行雲院練字累到打盹的她,他忍不住想,或許這次能生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於是回,「那就聽你的!」

  帝後的馬車緩緩向舊時的南安王府駛去,黃昏時分,落日餘暉揮灑在大地上,晚霞如詩如畫,仿佛是大自然對人間的一次溫柔告別。

  陸萸掀起車簾,讓晚霞悉數落入車內。

  在那絢爛的霞光中,她笑看著曹壬,「君期,當年我就是沿著這條路,找到了屬於我們的幸福!」

  正文完結

  第118章 我兩隻眼裝滿了你的眉宇

  朱太后攜幼帝和江東世家開城門迎接江澈的大軍後, 楊氏一族和朱太后被關押在了楊充在建鄴的府邸。

  隋皇宮則被江澈快速清理乾淨。

  隋建朝已有七年,除了格局還保留有南安王府舊貌,裡面的內飾已被更新無數次。

  行雲院所在位置偏遠, 楊憲剛建朝忙於朝政, 也沒有多少後宮妃嬪。

  後來楊三郎繼位, 雖然選過一次妃,但也沒人住進行雲院, 所以行雲院成了整個府邸保留最完整的院落。

  江澈聽聞帝後要一起南下後,就把行雲院裡里外外都打整了一遍, 又按當年的記憶重新置辦了家具。

  陸萸隨曹壬回到行雲院時, 忍不住驚嘆,「江澈的記憶力可真好, 站在這院中,我竟然生出只是做了一場夢的錯覺。」

  「臣不知娘娘喜好,所以只能憑記憶布置, 娘娘滿意嗎」江澈笑問。

  陸萸邊環顧四周, 邊點頭,「滿意極了, 江叔還是和當年一樣深得我心。」

  她一聲「江叔」讓江澈和方言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別說是她,連二人都覺得仿佛做了一場夢。

  是夜,因二人連日騎馬從洛陽趕至建鄴需要好好休息, 曹壬不忍累到陸萸,便只是安靜地躺著閉目養神。

  奈何陸萸一再點火, 忍無可忍之下, 他用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一吻深入後,一發不可收拾, 二人陷入了一場又一場欲、望的深海中。

  他和她像兩片筍片在滾燙的熱湯里上下漂浮,緊緊包裹交纏在一起隨著沸騰的湯汁不斷翻滾沉淪。

  後來陸萸求饒時,曹壬卻喘著粗氣低啞著聲音在她耳畔回,「開始是你定的,為公平,何時結束該由我來定。」

  然後,陸萸只能被迫再次滾入熱湯中被激情的湯汁繼續熬煮。

  後來翻滾沉浮間,她忘了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翌日清晨,陸萸又睡過頭了,醒來時曹壬早就去了書房。

  玉瑤收起帷帳,她剛升個懶腰就看到蕭嘉卉坐在窗前正笑看著自己。

  蕭嘉卉笑得實在太豐富,讓她頓時羞得忙低下頭去收攏鬆開的衣襟。

  口中結結巴巴地問,「阿娘何時、至的?為何、不喊醒我?」

  昨夜二人折騰至半夜才停下,迷迷糊糊間曹壬帶她沐浴過,誰知天快亮的時候,又被他狠狠折騰了一番。

  昨夜沐浴後換好的寢衣,如今早已皺皺巴巴,胸前他留下的痕跡怎麼都遮不住。

  「別拉了,我是過來人,很能理解你們」蕭嘉卉笑著回。

  「我、我只是有點冷」陸萸紅著臉,回話卻毫無底氣。

  今日艷陽高照,江東的盛夏又怎會冷?蕭嘉卉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阿娘想笑就笑,不用捂著」陸萸惱羞成怒,乾脆大大方方的起床更衣去了。

  剛轉身,身後果然傳來蕭嘉卉的大笑聲。

  她迅速去隔間沐浴更衣後,臉上的熱度才終於退下。

  梳洗妥當後,她在蕭嘉卉的陪伴下用了早膳。

  今日的早膳是紅棗紫米銀耳粥,軟軟糯糯的紫糯米配銀耳非常滑口,她一口氣用了兩碗。

  見她如此飢餓,蕭嘉卉笑得更豐富了。

  昨日謝洐獲救後被送回了烏衣巷謝宅,想著帝後二人連日趕路需要休息,所以謝洐夫婦今日才登門看望女兒。

  「我們去院中坐坐吧?」看著開得絢爛的海棠花,蕭嘉卉提議。

  母女兩在海棠樹下坐定後,蕭嘉卉抬頭看著頭頂的海棠花,感嘆,「這樹也算是見證過你和陛下的種種不易。」

  乍聽這話,陸萸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下次若有人拿我和你父親威脅你,你就放棄吧,我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蕭嘉卉接著說。

  「阿娘怎可這樣想?若再有一次,我也不會猶豫的,我們」陸萸急聲解釋。

  話未盡,蕭嘉卉笑著打斷,「我其實早就知道,我的小魚兒如你故事中的一樣,早已成仙」

  陸萸原想說我們是家人,可此刻只能紅著臉看著蕭嘉卉,吶吶回,「對不起,我騙了您。」

  蕭嘉卉沒有生氣,只是很溫柔地笑著伸手牽過陸萸無措的手緊緊握住。

  「父母於子女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小魚兒與我的緣分已盡,然你在華彩閣講《追魚》那一刻起,我們的緣分就開始了。」

  女兒每次緊張的時候,手就會去抓兩側的衣裙。

  無論何時,她都不忍心讓女兒窘迫難過呀!

  「阿娘」陸萸剛喊了一聲,眼淚忍不住滑落。

  「無論你是誰,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小魚兒,永遠都是。」

  在她病得渾渾噩噩只能躺在病床上思念女兒,自責內疚時,是一個個勵志人心的故事鼓舞她和病魔鬥爭。

  因生病,她的記憶變得混亂,直至後來慢慢康復,才記起親生女兒的鎖骨處有一顆黑色的痣。

  然而那時陸萸已經是小魚兒,且日日粘著她聽曲子,她如何能忍心把這樣的小魚兒推開呢?

  「當年哪怕你我未能謀面,我也一直想要見見那個講故事的女孩」

  蕭嘉卉笑著替陸萸擦去眼淚,接著說,「已經是做娘的人,再哭鼻子會讓人笑話的。」

  陸萸一把抱住蕭嘉卉,像當初一樣把頭埋在她胸前,瓮聲瓮氣地回,「在阿娘面前,我永遠是孩子,看誰敢笑。」

  輕輕拍拍陸萸的背,蕭嘉卉笑回,「好,不笑你,你永遠是我的孩子。」

  「父親知道嗎」陸萸問。

  「知道,你成親那會我們就已說破了。」

  聞言,陸萸忙把頭從懷中探出來。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蕭嘉卉,「你們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你可知我和君期怕被你發現,回忠義侯府時話都不敢多說?」

  「知道呀,謝郎說那樣才好玩。」

  蕭嘉卉說完,不顧陸萸一副無語的表情,自顧自笑出聲來。

  陸萸心想,這兩口子真是越活越年輕了,這難道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

  蕭嘉卉好奇陸萸幼時和曹壬在南安王府的日常趣事,陸萸便和她說起了與曹壬的一場相遇。

  蕭嘉卉聽後,也和陸萸說了和謝洐的相遇相知,從她口中聽到的過往和謝洐口述的是不一樣的。

  她對謝洐一見鍾情後,一直不曾改變。

  在謝洐看來那些年是她辛苦追隨他一起開拓商道,在她看來卻是她在用真情治癒一個嘴硬心軟的少年。<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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