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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急,只是一會兒而已。」松生一邊說,一邊摟住林丘的腰

  「那就是我感覺錯了。」林丘從善如流地更改,「那你想去哪裡?」

  「我想去泡溫泉。」和林丘一起過二人世界。

  「泡溫泉,這裡也有溫泉,之前就有一家新開的店,你要是願意,我們就去那裡泡。」

  松生不太樂意:「這兩天人多,不知道多少人泡過那裡的水。」

  言下之意,太髒了。

  「可以去獨立湯屋,那裡都會仔細清理的。」

  松生見林丘還是沒想起來,無奈地提醒:「雪芽峰的花園之前新建的一個露天溫泉,你之前還去過一次呢,忘記了?」

  「哦!對!」林丘恍然大悟,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我們還去什麼酒台嶺,直接在那裡泡不就好了嗎?」

  第 73 章

  「那是人造的,不是天然的,花園的溫泉怎麼能和專業的湯泉山莊比。」

  林丘撓了撓下巴,忍不住詢問:「溫泉在花園裡也不會跑掉,不考慮考慮去其他地方嗎?難得一起出來玩,現在回去,總感覺有點可惜。」

  松生:「周圍都玩遍了,等我們去酒台嶺再好好出去玩,那裡我倒是許久沒有去看過了。」

  「那我們就回去吧。」反正出來也玩了好一會兒了。

  回到雪芽峰,二人一起去房間換衣服,松生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上一次二人共浴的場景,其實也算不上共浴,頂多只能算是他趁人之危。

  他回頭看脫了上衣的林丘,心中感慨:今時不同往日了,上一次偷偷摸摸,這一次光明正大。

  林丘走在通往溫泉的石板小路上,任由盛開的花朵拂過胳膊,淡淡的香味四溢,很是好聞。這裡一年四季都是這樣,每個季節都有不同品種的花綻放,四季不甚分明。

  在小葉宗可截然不同,那裡接壤凡界,方方面面都受到凡界的影響,今日見了那對夫妻,林丘不禁想起自己許久未曾見面的父母親人,儘管知道他們生活得很好,但林丘依舊忍不住擔憂牽掛。

  「師尊,等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回一趟小葉宗看看爹娘。」

  「什麼時候都有空,想回去,隨時都可以。」

  松生順著被溫泉水淹沒半截的台階往下走,大半個身體淹沒在水中,滿頭長髮被他隨手抓了兩把,束在頭頂,幾縷長短不一的髮絲凌亂地從額角垂落,被水汽一蒸,濕漉漉的,別有一番風情。

  林丘跟在松生後面,慢慢靠著池壁坐下,仰頭向後靠:「那就趁著這次出去,回一趟家吧。」

  二人隔著約一臂距離,井水不犯河水地泡了一會兒,林丘開始昏昏欲睡,眼皮無力地耷拉下來,就在他即將進入淺睡眠時,一條臂膀從側面繞住他浸沒在水中的腰,熟悉的身體貼上來,林丘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他沒有睜眼,也沒有改變姿勢,懶洋洋地任由自己被抱住。

  過了一會兒,林丘感覺摟住自己腰部的胳膊逐漸收緊,呼吸不暢,他掙扎著睜開雙眼,眼前還不是很清晰,霧蒙蒙的:「你別用力了,我喘不過氣。」

  松生放鬆胳膊,將下巴擱在林秋光潔滑溜的肩膀上,問:「你打算讓我以什麼身份回你家?」語氣中含著一丟丟期待。

  「當然是師尊啊,還能是什麼?」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松生有些著急了,失了往日的成熟穩重,「我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你一直拖著算什麼?」抱著林丘前後搖晃。

  林丘不再裝傻,笑著說:「等你完全準備好。」

  松生喜不自勝,嗓音都高了些:「我很早就準備好了。」

  「不,你沒有。」林丘搖頭,隔著薄薄的霧氣,他篤定的目光直直射入松生喜意尚未褪去,便浮現疑惑的那雙琉璃色的眸子。

  「你不信我。」

  松生連忙就要反駁,被林丘合攏兩根手指抵在被熱氣熏紅的唇上,他聽見林丘說:「你幾乎沒有向我講述生活中的不快,總是試圖用最完美的姿態面對我,照顧我,因為你不覺得我可以為你解決什麼,你不信我。」

  松生一把抓住林丘的手指,語速極快地反駁:「不是的,我只是是擔心你會嫌棄我。往事已逝,你現在只有弱冠,天下比我年輕,比我有情趣,比我浪漫的人大有人在。誠然,我家底很厚,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看中身外之物的人。我很擔心,如果不做得好一點,你是不是就會離我而去。」

  敞開了這個口子,松生的心裡話如開閘的洪水傾泄而下:「有時候我罰你,打你,事後我總是忍不住擔心,你會不會怨我,但好在你沒有。我看見你和那些年輕的弟子們相談甚歡,就會忍不住回想,我平時是不是不會說話,只會聊一些無趣的東西,功課,修煉,或者一些典籍上的詩詞歌賦。尤其是,我們第一次之後,看得出你還是對我很滿意的,但是後來雙修的次數多了,你就有些膩味了。」

  松生一通剖白,挺得林丘呆愣在原地,沒想到師尊也會有這種擔憂,但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反駁:「我什麼時候膩了!」

  「你後來雙修的時候很喜歡趴在床上背對著我,幾乎不怎麼動,我去親你你也只是很敷衍地張開嘴,挨一下哼一聲,這和抽一鞭子動一步的驢有什麼區別。」

  林丘無法忍受這種指責:「我每天雙修完就打坐,打完坐又雙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麼使!我背對著你,還不是想你能快點結束,我好多休息一會兒,書上都說從後面更舒服。一直叫也是很辛苦的,你自己都不叫,怎麼能說我。真是無稽之談。」

  「我不信。」

  松生一步步逼近林丘,一種不詳的預感挾著涼意竄過他的脊背,促使著他緩緩向後挪。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的是實話。」林丘看著他越來越近,心裡一陣一陣發慌,「你別動了,有什麼話站著說就行了,幹嘛湊那麼近。」

  松生不說話,撲到林丘身上,把他壓在岸邊親,水花四濺,遮掩了二人激烈接吻的聲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林丘推了幾下沒推動,就半推半就地摟住松生的胳膊。

  林丘中途屢次想開口說話,剛一張開嘴,就被堵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松生心甘情願地放開他時,他感覺嘴巴都親麻了,顧不得其他,他抓緊機會,趕忙開口:「去房間裡。」

  「不要。」

  「這裡都是水。」林丘掙扎著轉身,雙手撐在岸上,一個用力就想逃離魔窟,天不遂人願,他尚未來得及完全跳起來,就被身後之人掐著腰拉下來,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旁邊很硌,不是你的腰不知道心疼是吧。」

  「那邊有平坦的地方。」

  林丘順著松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為了便於泡澡,那裡做了一個傾斜的平台,大半部分都淹在水下。

  「那還不如在這裡呢,那裡不是更方便你使壞了。」

  林丘怒斥松生的不良居心,並繼續試圖離開溫泉。

  「那你在上面也行。」

  聽見這句話,林丘瞬間不動彈了,臉上先是驚訝,隨後浮現狂喜,後又出現懷疑,轉頭半信半疑地問:「真的?你別騙我吧?」

  他不敢相信這種好事居然落到他頭上了,真是天上掉餡餅!這要換做是從前,林丘是半個字也不信,但剛剛松生對他說了很多心裡話,有一些是他從沒想過的。

  說不定,師尊真的願意在下面,只是從前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說出口。

  哎呀,在下面他很熟練了,但在上面還是第一次,林丘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翹,矜持地說:「我沒什麼經驗。」

  「我相信你。」

  ……

  「等一下!等一下!怎麼是這樣的?你騙我!」

  水面盪開一圈圈漣漪。

  「啊……哎!有水,有水,好燙……」

  松生仰面倚在斜坡上,頭髮松松垮垮地扎著,熱氣上涌,兩頰生暈,嘴角含笑,看著坐在那裡搖搖晃晃的林丘,他的頭髮已經在剛剛的動作中完全散落下來,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黑髮白膚,襯得整個人宛如山野精怪,迤邐非常。

  他似乎不願在松生面前露怯,最初的驚慌過後,他重新坐直身子,挺直脊樑,背上覆著薄薄的一層皮肉,緊實有力,腰部肌肉由於緊張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一下一下地小幅度抽動。

  從松生的角度望去,他強裝鎮定的神情,盡力挺直的脊背與緊繃的腰部,讓他看起來好似在馴服一匹烈馬,而他此時正在馬背上竭力保持平穩,臉頰因為用力與緊張氣血上涌。

  這馬兒並不乖,是一匹性情惡劣,身強體壯的寶馬,努力地上下擺動腰部,騎在馬背上的人被顛得彎腰驚呼,次數多了,他甚至開始惱羞成怒地叫罵,可惜,長時間的顛簸已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他實在無力繼續保持,挺拔的坐姿。

  「別動,我說,別動了!」

  「……求你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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