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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一身虛汗,看著眀翰的背影,再也生不出任何心思。

  炤王的幾位上卿,難道全都如此可怕?

  墨非在內侍的帶領下,朝置晤殿走去,今天要給洛宸講課,她要在宮中用膳。

  行經一段迴廊,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然後整個被人橫抱而起,被帶入了一座宮室。

  一切發生得太快,帶路的內侍都沒察覺,直到走出數米遠,才發現身後的人消失了……

  “陛下,你在做什麼?”墨非光聞氣味便知道是誰,這個男人在皇宮中竟然也如此放肆任為。

  被壓倒在一個臥榻上,墨非一身官服凌亂,與巫越的玄袍交織在一起。

  “孤都看到了。”巫越在她耳邊輕聲道,“浮圖公子以一敵十的風采。”

  “陛下當時也在?”墨非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問道。

  “嗯,孤原以為會看到一群狡猾的狐狸對付一隻孤傲的麋鹿,誰知卻是一隻敏捷的豹子力戰一群囂張的豺狼。”巫越邊說邊用唇划過墨非的脖子。

  墨非微顫,小聲道:“陛下,浮圖午後還要給洛宸講學……”

  “講學?”巫越目光凌厲道,“你花在那小子身上的時間比孤還多,孤幾次召間,你竟然還敢遁走!你說,孤該如何懲罰你?”

  墨非遲疑了會,說:“不若罰浮圖為陛下選拔人才?”

  巫越眯起眼,默不作聲。

  “陛下……”墨非還待開口,表被巫越含住了唇瓣。

  “不,別……”墨非用盡力氣避開巫越的吻,無奈道,“陛下要在此強迫於浮圖嗎?”

  巫越沙啞道:“孤本來不過想略施小懲,但浮圖實在太過誘人……”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大概是那名帶路的內侍在找墨非這個失蹤人口。

  巫越頓了頓,眼中閃過懊惱,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墨非暗自鬆了口氣,剛起身又被巫越拉住狠狠親吻了一番,末了聽到他語帶威脅道:“今晚必須留下來,否則孤一定讓你三天出不了宮!”

  墨非默然,在巫越逼視下不清不願地點頭應允。

  巫越這才滿意地放開她。

  當晚,崇熙宮再次迎來一個緋色的不眠之夜。

  壓抑了一個多月的巫越,爆發了空前恐怖的持久力。

  顯然,墨非第二天是起不來了……

  103信任

  羅帳輕舞,紫色床榻之上,一男一女交相纏綿。//

  墨非微弓起身子,潔白圓潤的胸部挺立,巫越扶著她的背脊,舔/舐那點櫻紅,一手搓揉,一雙白嫩勻稱的雙腿夾在他的腰間,他壯碩的身體前傾,讓腿間的堅硬更加深入那片沃土,隨著一進一出的聳動,墨非忍不住低低呻/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巫越都沒有泄力的意思,墨非忍住身體的顫慄,用破粹的聲音說道:“夠了,我……我受不了……”

  “孤可停不下。”食髓知味的巫越拉住墨非想抽離的腿,托住她的遙,猛地頂入。

  “啊!”墨非的身體被推得上移。

  折起她的腿,就著粘合的狀態,巫越將她翻轉過來,露出泛著桃色的背部,一手握住一團圓潤,兩個手指挑弄著那顆紅櫻,嘴唇從後頸一直吻到脊椎,墨非半個身體被抬起,成伏趴狀,被一次次貫穿……

  終於在一次深入後,一股熱流噴灑而出,伴隨著巫越的低吼,兩人疊在一起,靜靜地喘息著。

  墨非有種暈眩的感覺,比起第一次,這次更加瘋狂。巫越似乎要將這段時間的**全部釋放,有如野獸般不停索取。以墨非這樣清冷的性子都不由得被帶出了風情。

  巫越舔了舔墨非的耳垂,低沉道:“不能怪孤,誰叫你總是避著孤,明明已經是孤的人了。”

  墨非無奈道:“剛接手政務,我可不想疲勞過度。”

  “是你太勤政了。”巫越不以為然道,“看其餘那些大臣,個個養尊處優,哪有你這麼拼?”

  “要想在朝中立穩根基,我便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墨非眼中閃過一抹光彩,淡淡道,“況且,我很喜歡處理這些事務,我所作的,將來都能返利於百姓。”

  “孤知道。”巫越捏著耳邊的頭髮,嘆息道,“這世上也只有浮圖是傾盡所有地去造福於民,即便是孤,也做不到。”相對於平民百姓的死活,他更看重的是全國的戰鬥力。

  墨非轉身面對他,慎重道:“可是你給了我毫無保留的支持,讓我能放肆地去改革,僅此一點便足夠了。”

  “無論如何,孤也不能看著你如此辛勞。在下個月之後,朝中就會選拔人才,到時有充足的官員,很多事務都不用再親力親為了。非常文學”

  墨非點點頭。

  巫越親了親她的唇,又道:“孤不要求你天天陪伴,但有空閒的時候,不能拒絕孤。否則……”他眼中露出如狼似虎的精芒。

  墨非忙道:“好,浮圖記住了。”

  巫越起身去早朝,而墨非實在是起不來了,只能認命地留在宮中休息,直到午後方才醒來。

  她穿戴好衣物,早有聽到響動的宮女送來洗漱用品。

  看著宮女曖昧羞澀的目光,墨非面不改色,自顧自地清洗著,然後到前殿用膳時,巫越也踩著點的回來了。

  “今天倒也奇怪,竟然沒有人再彈劾你?”巫越坐到墨非身邊,似笑非笑地說了句。

  墨非不甚在意地吃著飯,淡淡道:“他們皆是老臣,知道取捨。”

  巫越點點頭,又道:“孤打算整肅全國兵力,浮圖覺得如何?”

  “甚好。”墨非認可道,“如今百廢待舉,農業、商業、交通、法制、人口、教育、軍事等等,都必須重新整頓。不過軍事非浮圖所長,陛下不需詢問浮圖的意思。”

  巫越笑了笑,不再說話,陪她靜靜地吃過飯。

  從宮中出來,碰到了郭懷等人,奇怪的是無人再出言挑釁,即使看到墨非眉宇間那抹風情,也只是微微抽動了嘴角。

  不得不說,與巫越有了實質關係的墨非,氣質產生了不小的變化,清雅中透出幾分明麗,鳳眼流轉中,令人有種移不開視線的美感。

  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如金如錫,如圭如璧。赫兮咺兮,寬兮綽兮,猗重較兮,不為nüè兮。

  君子如美玉,莊嚴中透著嫻雅,文採風流,虛心有節。

  望著墨非的背影,眾人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君子當如是”的感覺。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炤國之王,兩人一剛一柔,竟無比契合。

  即使是對男風不屑一顧的人,在見到墨非之後,也生不出污衊之心,似乎那些言語對此子來說皆是一種褻瀆。

  之後,巫越開始下令整頓軍隊,收納新兵,重組編制。同時整合炤國領土內的郡縣,原幽國與景國的一些郡縣改弦易轍,重劃地界。

  而因為墨非的關係,西古關外的蠻域大部分接受了炤國的入主,設立都護,統一名號。

  隨著冬季的來臨,各地的人口普查也接近尾聲,文書相繼被送入塹奚。

  墨非又開始忙碌起來,不過這次有了更多人的幫忙,新一批官員到位,他們大多為青年俊傑,對墨非頗為敬仰,能在他手下辦事,都十分積極。

  他們早聽過有關炤王和浮圖的傳聞,同朝為官之後,更是時常看到炤王對浮圖的親近,每當兩人站在一起,都會讓人產生一種“該當如此”的和諧感,明明是兩名男子,卻不覺得彆扭。

  墨非對這群青年才俊有很大的吸引力,不僅因為他的聲名,更因為他的氣質談吐以及與炤王的緋聞。所以每當下朝,墨非總會受到各種邀請,其中有個從官更不掩其愛慕,時常噓寒問暖。

  這樣的情形終於讓巫越暴躁了,他哪裡能忍受墨非被一群男子品頭論足,亂獻殷勤?

  所以巫越留墨非在宮中夜宿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要讓所有都知道,浮圖是他的人!

  墨非沒有管巫越的心理問題,她在整理戶籍文書時,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

  近幾年的天災戰亂,造成很多人流離失所,各地人口流動很大,有些城鎮人口稀少,有些卻超負荷。比如塹奚,接納了眾多流民,周圍土地劃分完畢,外來百姓得不到土地,只能打著零工,或者賣身入富人家。儘管如此,仍舊有很多人處於飢餓待死邊緣。

  又比如原幽國的幾個城鎮,因為水患和疾病,百姓大量死亡,甚至出現了許多荒廢的村落。沒有足夠的人口,代表田地無人耕種,商業無力發展,城市無法繁榮。

  墨非仔細琢磨了一下,心中有個想法,那便是——移民。不是簡單的移民,而是一次全國性大移民。在移民的同時,順便修路,建立連接南北的驛站與交通要道。一旦成功,炤國將迎來新國界的一次大統一。

  然而這個構想在考慮了各種因素之後,墨非卻是不敢下這個決心。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只是局部遷移她還有把握說服朝中大臣,但涉及到全國,首先管理財政計相就不會同意。其中還要考慮到這一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衝突與紛爭,真可謂是困難重重。

  這將是一項曠日時久、耗費財力、物力與精力的大工程。

  她幾次提筆,始終猶疑不定。最後,她將計劃單獨交給了巫越,想聽聽他的看法。

  巫越看後,沉默了半晌,說道:“移民確實是頗有遠見的策略,而浮圖所慮,孤不覺得有太大的困難。”

  “哦?陛下的意思是?”

  “若是擔心錢,孤可以將自己的私庫交給你,當初在戎臻,孤也積攢了一筆不菲的財產,未必比國庫少。”

  墨非眼中一亮。

  巫越又道:“至於民眾□之類的,若動用孤的軍隊,此事便不足為慮。孤會下達嚴令,不得擾民辱民,務必做到和平遷移,各州各郡但有□,則問罪到轄區所有官員。”

  巫越也考慮到了中途會遇到的阻礙,但對以嚴苛冷酷聞名的他來說,這些根本不足為慮,整個炤國都懾其威名,不敢稍有怠慢,個別刺頭估計也破壞不了進程。

  墨非這才豁然開朗,她被自己的固定思維迷惑了,這個時代的百姓毫無地位,在絕對的武力之下,只要不是活不下去,都不會反抗,有巫越的軍隊維持秩序,這移民計劃說不定可行。

  只是巫越竟然願意將自己的私庫交給她,實在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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