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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啊……」他翻了個身,想要轉頭去看身側之人的臉,孰料動作太大,腰間的酸痛讓他沒忍住「嘶」了一聲。

  幾乎是他剛發出聲響,身後便抵上一隻寬厚的手掌,耳畔同時傳來男人壓低了的冷冽聲線。

  「叫你不要總是勾引我,偏不聽。」祁琅在說完後立時便覺得語氣有些重了,緩了緩語氣後又將掌心貼在溫樓的後腰,細細按揉起來,「做那事時莫要動身太快,否則會累著自己。」

  溫樓有些起床氣,當下被他絮絮叨叨的語氣惹得有些煩了,當下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道:「可兄長後來也未曾憐惜過我,次次都那般重,腰胯都叫你撞紅了。」

  祁琅聽後手下動作一頓,目光掠過溫樓的腰間,片刻後才重新按揉起來,只是力道比原先輕上些許,「……抱歉,我下次輕些。」他抿了抿唇,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難得主動,實在叫人控制不住。」

  他這話說得不假,溫樓做那事時神態漂亮得驚人,像是只肆意舒張開尾羽的白孔雀,連根髮絲都像是沾了迷藥般勾人,只是溫樓向來怕累得緊,鮮少有主動的時候,偶有那麼幾次也很快又被沖昏了頭腦的某人壓在身下欺負得淚流不止。

  「這樣啊。」溫樓聽後眯了眯眼,隨後拉下祁琅的手,坐起身湊近吻了吻男人的唇,「那這樣呢?」

  「……也很喜歡。」

  「原來兄長只需要吻就可以滿足了啊。」溫樓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不。」祁琅對於這種問題的回答向來一板一眼,端正到了極致,「我渴望你的一切。」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全身上下的每一部分都能夠屬於我。」

  「我愛你,阿樓。」

  ——他的兄長真的是隨時隨地都能把普通的聊天變成一次表白,溫樓在習以為常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我知道。」溫樓微微頷首,彎了彎眼眸,配合著以同樣認真的姿態回道:「我也是啊,哥哥。」

  「我也愛你。」

  第52章 副cp番外2溫樓(攻)×祁琅(受)

  直到確定關係以後過了許久,某日落雪的午後,溫樓無意間開口問過祁琅,為何當初初遇時會予自己以善意——畢竟長公子聲名在外,對於所有名義上的手足都是一視同仁的冷漠。

  祁琅卻只道當初溫樓跌在泥潭裡時那雙藏著恨意的眼睛,實在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我那時不知怎地有些擔心,連恨都藏不好的人,該如何在這府里生存。」

  曾經他有外祖家做依靠,但那時的溫樓沒有,於是他像是捧起一朵被風吹折的花一般將溫樓帶回,選擇最好的泥土和養料,小心翼翼地將他養活。

  溫樓聽完他的心路歷程,有小半會兒沒有說話,自顧自沉思了良久才抬眸,道一切皆是因緣註定,還好他當初遇上了祁琅,否則現在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說這話時,眼尾的小痣稍微暗淡些許。

  「無論你長成什麼樣子,我都一樣會愛你。」祁琅聞言湊近,抬手為他攏了攏身披的外氅,又用炙熱的掌心半攏住他的雙耳,力道很輕地去揉溫樓凍得通紅的耳垂,「和你的模樣沒有關係,和你遇見誰也沒有關係。」

  「假如遇見的並非是我,你也一定會長成如今的模樣。」

  哪怕被摧折無數次,封凍的泥土也一定會開出堅強不屈的、耀眼的花。

  「因為你的是溫樓。」祁琅頓了頓,才接著道:「所以我一定會愛上你。」

  你瞧瞧。

  溫樓心想——誰說祁家的年輕家主說話刻板冷硬、不近人情?

  這不是很會說情話麼。

  溫樓生性愛潔,又有些後天的影響,因此格外忍受不了髒污粘在身上,是以每次做完那事,哪怕再累也要爬起來去沐浴,祁琅無法,每每抱著人去,後來覺得總在夜裡燒水折騰,擔心溫樓受涼,便直接在寢居隔壁築了湯泉池,由室內便可直通。

  溫樓倒不覺得這給自己行了多少方便,倒是增了一處場所用作行雲雨之歡,從某種程度上說更為「折騰」。

  他既愛潔,自然便又喜愛乾淨漂亮的事物,因此他對桑嵐的喜愛是自然而然的。那個小王妃身上藏著溫樓沒見過的自由與野性,像是被風吹一吹,身上就能傳出原野的芳香,實在為他所嚮往。

  但他一眼望去時,又覺得對方像是被鐵築的牢籠困住的鷹,被死死扼在京城這座牢籠里,難以掙脫。

  是以桑嵐派人找上門求助時,溫樓相當爽快地便答應了。

  於是在他們約定好的那個雪夜,他等來了整個大晟王朝最為尊貴的客人。

  也算是他半個有利益關係存在的對象——於雪夜策馬而來的年輕帝王眉眼間的戾氣很深,不復以往的斯文溫潤,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鬼氣殘存的修羅。

  溫樓當下以店鋪中沒有存貨,需要派人去取,但雪天路滑可能會慢些為由將人留住。

  「陛下當真要娶他?哪怕他是個男子。」隔著一段距離,溫樓開口打破了沉默,黑夜中,他看不見身側帝王的神情。

  他願意為不會等到回答,直到不遠處逐漸有馬蹄聲響起,站在身側的男人才啞著聲緩緩開口——

  「與他是何性別無關,他只需站在那裡,便已經是我心之所系。」

  溫樓一愣,心神恍惚一瞬,隨後輕輕嘆息。謝流庭此言與他兄長當初說的話略有相似,細品下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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