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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衣一扯,纖細的肩頭裸露,如牛乳般瑩白。

  男子的手一頓。

  下一刻,他突然從她的身上坐起。

  「叔叔?」

  「你、你別這般喚我。」

  他的意識已有些不清醒,言語也有些侷促起來。

  她便笑,笑聲細細軟軟,「我不這般喚你,那應該如何喚你?當初,可是你讓我這樣稱呼你的,叔叔。」

  蕭歟聽著她的話,只覺得酒意一個勁兒地向上躥。

  他咬緊牙關。

  誰知,少女也坐起身子來。她的衣衫半斜,因為直起了身子,衣裳便從肩頭滑落到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來。

  一大片令人心馳神往的雪白!

  蕭歟呼吸一滯,連忙抓過大氅,欲將她的身形遮掩住。

  華枝卻將手一伸,細長的手臂環了他的脖子。

  她伏在他的身上,輕柔地吐息:「叔叔,不要離開阿枝,好不好?」

  「叔叔,阿枝離不開您。」

  他再也抵抗不住,轉過頭去,猛地一撲,再次將女子壓在身下。

  「是你先惹我的。」

  他幾乎要咬著她的耳朵,「你莫要後悔。」

  「我不悔。」

  華枝回道。

  話音方落,便覺得唇被人狠狠咬住。她有些吃痛,可依舊死死抱著男子的脖子,生怕他會在下一刻離開。

  男子的吻愈發熱烈,身子也愈發熾熱。他一路吻下,滾燙的唇落在她的下頜、脖頸、鎖骨……

  猛然間,她的身子一抖。

  他伸手將她粉白色的肚兜扯下,熱烈的吻又落了下來。

  她低低地悶哼了一聲,感覺到他有些粗糙的手的遊走。

  是了,這雙手,能文亦能武。帶過兵、打過仗、寫過詩、繪過畫。

  這亦是這日後,推翻蕭景明的統治,成為一代明君的手。

  在此刻,這雙手只賦予她一人歡愉的溫存。

  若要說,她本是在地獄走過一遭的人。

  那此刻,她便在拖他入地獄。

  讓他終於從天際,跌落於凡塵。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激動,你們能感受到嗎感受到嗎受到嗎到嗎嗎

  第69章

  蕭歟一手握著華枝的手腕, 手腕處的力道緩緩加緊,卻絲毫不自知。沉沉暗夜裡,男子星眸迷離,隱隱約約藏匿著淡淡的情.欲。

  他稍稍弓起身子,身下少女的身形亦是僵硬, 宛若一根繃緊的弦。

  弓在弦上。

  華枝將頭抬起, 雙手擺脫出他的鉗制, 將男子的頭抱住。

  她不悔。若是放了蕭歟去,她才是後悔。

  這樣想著, 她也情不自禁地吻住了男子。男子的嘴唇很薄,有些燙, 少女親吻著他的唇, 覺得周遭都緩和了起來。

  冬夜裡,她身上的衣服半褪, 如此情況下,華枝竟然還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發熱。

  情到深處,雖是坦誠相見亦不會有絲毫難堪。

  華枝又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月色正明她的眸色也明明如月,卻又在一瞬間蒙上一層薄薄的霧靄來。

  「王、王爺。」

  情至深處, 車外無水突然喚了一聲,二人動作皆是一頓。

  蕭歟明顯有些不悅, 低低咳了一聲,抬起頭來,「何事?」

  無水的話語有些結巴:「廖、廖尚書來給您請安了。」

  廖尚書?

  蕭歟一愣, 片刻才想起這是今晚宴會上,給自己一個勁兒敬酒的那位新提拔的尚書。

  「有何事?」

  少女萬分緊張,止不住地往他懷裡縮,縮得他又是一陣心痒痒。

  像是貓抓,止不住地撓他。

  「王爺,」只聽見車外廖尚書高揚著聲,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也不顧得車內之人有沒有掀開帘子,便隻身下馬,對著祁王的馬車,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廖尚書道:「王爺,下官準備出宮,剛好看見祁王殿下您的馬車停在這兒,便來同您請安。」

  蕭歟一邊聽著廖尚書的話,一邊伸出去去將一側的大氅拿過來,把少女的身形一裹。他的身子坐起,華枝也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卻還是縮在他的懷中。

  一隻纖纖玉指放在他的胸脯之處,若有若無地勾畫。

  蕭歟的眼睛都要紅了。

  可他卻只是微沉著聲,道:「本王知曉了。」

  廖尚書遲遲不走,車外的無水看著也著急。這小後生雖然不知方才馬車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畢竟親眼看著自家主子將華二姑娘抱上了馬車,如此一聯想,不想歪都難。

  於是他便上前,來到廖尚書身側,彎著腰,恭敬道:「尚書大人,我家主子醉了,您改日再來祁王府請安罷。」

  對方這才往後退了半步,拱手,「那下官便不打擾王爺了。」

  言罷,翻身上馬,車內二人聽著車外的馬蹄聲,險險地鬆了一口氣。

  馬車內,華枝已經裹上了大氅,窩在男子的懷中,像只小貓兒。

  一雙眸子抬起,盯著蕭歟,眼底的迷濛已退散了三四分。

  「人走了嗎?」

  「走遠了。」

  蕭歟將她胸前的衣裳拉起,扯著大氅的邊兒將少女又裹緊了些,「冷麼?」

  她擺擺頭,「叔叔,不冷。」

  明明是冬日,只裹著一件大氅在外,又怎會不冷?

  蕭歟將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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