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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我見過。」束台自顧自的走到櫃檯後頭站定,道:「她已經離開了,勸公子莫執著。」

  少年身形晃了晃,他既然能找到這裡,必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明白束台口中所說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那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束台看了看他,「是留下了幾句話。」

  少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的抓著束台的手臂,「什麼話?」

  「想知道她說了什麼也不難,得掏錢。」殷晚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這麼一個呵氣如蘭的神仙似的人物,開口卻是為了要錢。

  少年轉頭看向殷晚,道:「多少錢?」

  束台心裡估摸了一個價,剛要說出口,殷晚便道:「你覺得值多少錢呢?」

  少年形容果決,「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

  他說著,便讓僕從去拿錢,此次出行所帶的所有銀兩,一箱一箱的金子放在束台面前。

  束台眼睛都亮了,他抓了一把金珠扔上去又抓在手裡,兀自玩的開心。

  「你姐姐活著的時候,一句話也這麼值錢嗎?」束台接住一枚金珠,目光看向少年。

  少年的臉色驟然之間白了,顫動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殷晚自箱子中挑了一枚紅寶石戒指,道:「人麼,總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可不是,」束台看了一眼殷晚,嗤笑道:「也不知道從哪裡繼承來的,骨子裡的壞習慣。」

  殷晚不言語,創造萬物的是九殷,與他有什麼相干。

  少年拳頭緊握,聲音里壓制著怒氣,「錢已經給你們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束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說疼,太疼了,翻來覆去只喊著疼,並沒有說別的。」

  少年的臉上一瞬間失去了血色,幾乎站都站不穩,不敢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刻,踉蹌著離開了。

  人一走,客棧里又恢復了平靜,束台把手裡的金珠扔回箱子裡,同殷晚道:「你說的不錯,掙凡人的錢,可太簡單了。」

  殷晚拿捏不准束台現在的心情,謹慎的順著他應了一聲。

  束台輕輕哼了一聲,攏著衣裳睇了殷晚一眼。他轉過身,命夥計將滿桌滿地的金銀都收起來,夥計應了一聲,剛要動作,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夥計去看了門,束台和殷晚都看過來,那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像是飛鳥一般,撲到束台面前還沒有收走的箱子邊。

  「這麼多錢呀!」小謝伸手去拿箱子裡的金珠,被束台一巴掌拍開。

  小謝好委屈,「我又不拿,我只是摸一摸嘛。」

  束台有些訕訕的,他也不是故意打小謝,實在是手比腦子快些。

  他身後李橋走上前,對著束台和殷晚拱手行禮。

  殷晚面色淡淡的,他看了看纏著束台要看金子的小謝,又看了看李橋,心說怎麼神仙到了凡間,都混的不怎麼樣。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個劇情點,快要完結了

  求收藏求評論摩多摩多

  第55章

  二樓窗邊的雅座上,小火爐「咕嚕咕嚕」地翻騰著熱水,殷晚攏著衣袖泡茶,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的如同一幅畫。

  窗外下著鵝毛大雪,雪花飄落的聲音無聲,倒是北風呼嘯而過,捲起雪花飛舞盤旋。

  小謝和李橋坐在另一邊,同束台敘說分別之後的蹤跡。

  當初四人在長留分別,束台和殷晚回到京城,小謝和李橋則四處雲遊,天上人間,地府幽冥,走過了許多地方。

  後來西王母給小謝傳訊,希望他回蓬萊與族人共商大事。小謝沒有回信。他們兩個人打定主意不回頭,昨日種種便都要狠心拋下。對小謝來說,拋下身上的擔子是一種解脫,又是一種新的折磨。不負責任的愧疚感日益蠶食著小謝的心,在西王母傳信來的那一刻達到頂峰。

  「我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回去,」小謝捧著茶杯,「但我真的很害怕。」

  他在天庭同仙族周旋了萬萬年,脖子上像是勒了一根繩子,每過一天,繩子就緊一分,叫他時時刻刻透不過氣來。後來他假死落入凡間,流浪了一萬三千年,人情冷暖,世事涼薄,叫他嘗了個遍。以至於他在恢復記憶之後,第一個想法便是逃避。

  束台看了小謝一眼,道:「你做的沒錯,西王母本來也不希望你回去。」

  小謝如果出現,便是太子長琴,神族至尊,他的威望要勝過西王母,難保不成為西王母的阻礙。

  這般想想,西王母確實會覺得不公平,長琴和束台都算不得合格的君主,唯有西王母,有野心有魄力,為何這麼多年神族中竟沒有她的聲音?

  束台想到這裡,看了眼一旁的殷晚。

  小謝繼續道:「據西王母傳信之後沒過幾日,我們就聽說西王母以上神獻祭的消息,急忙趕到蓬萊。」

  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謝根本不信,西王母與束台與自己,那是多少年的情分。他們幾個自小一起長大,之後束台繼承長留,西王母繼承蓬萊,長琴久居天庭,即便如此都不曾斷了音信。這般情分,西王母怎會將束台獻祭給天道呢?

  然而事實如此,小謝和李橋趕到蓬萊的時候只看到九殷帶走了束台。之後神族大軍進犯天庭,每個人心中的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所有人站在一起,狀若瘋魔。小謝看的頭皮發麻,同李橋一道離開了蓬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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