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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深迷茫點頭,看那樣子根本就是忘了楚擇這人是誰。

  楚擇覺得他是在給自己找罪受,但他還有一問,趁現在的玄朝佑好欺負,他帶著哄的問“為何容恆的配劍叫日灼,而你的叫月弧?”

  玄朝佑微微歪頭,靠在亭柱上,“因為……它們是日月神劍。”

  ……

  沒過多久,劍峰劍尊洞府出現兩個人

  劍峰上常年不超過十個弟子,而今全都去了琅玉仙城,現在的劍峰活著的只有兩人,楚擇將人抱起,送回了洞府,在到洞府時,楚擇還好心的捐贈了一張軟雲毯一個白玉軟枕和雲棉被。

  將人捂得嚴嚴實實這才不舍的離開。

  而此時喝多了的玄深陷入夢中,若說那是一個怎樣的夢,大概,對於他來說算是好夢吧。

  ……

  “玄深,你怎麼呆了,這是你的二師兄,還不行禮?”

  玄深被拍了拍後腦勺,這才抬頭看眼前高大的劍修,那時他還是個小不點,容恆已有一米八了,那個劍修蹲下身,手中弟子劍收攏,打量了一眼小玄深,“這是我師弟?”

  玄深當時還小,人有些少年人的衝動,不怕死的沖自家師兄嚷嚷,“你就是天山最厲害的劍修?來和我比一場!”

  當時他天賦驚人,自從執劍起從未有過敗績,仿佛劍這樣武器天生為他而定製一般。

  因此過於驕傲踢到了鐵板。

  容恆也是個劍修,純正的古板劍修,他沒有看人小而看不起,也沒有因為人小而放水,把當時的小玄深打得失去自信。

  那是玄深第一次懷疑自己執劍的目的。

  從那以後,經年閉關的容恆多了一個小尾巴,這小尾巴也不負容恆期望,不過幾十年,便可與他對招,可以負責任的說玄深是容恆教出來的,就連那冷臉古板的模樣都學得不差。

  一套劍法練完,玄深看向一旁打坐的容恆,“師兄”

  這時的玄深已經學會冷著臉了,動作神色越發向容恆靠近,容恆從打坐中醒來,他看了看已經同他差不多高的小師弟,想了會從儲物袋拿出一個泥壇,聲音有些冷,“可會飲酒?”

  玄深同他呆了幾十年,他的習慣早已摸得門清,如今這般飲酒倒還是第一次,玄深不由問“酒是什麼?”

  這話問劍痴容恆,他也說不清楚,只道“喝了會很舒服。”

  玄深看了看那個泥壇,“你所說的這個酒,可有劍峰吹雪寒好喝?”

  吹雪寒,玄深從來到劍峰無意發現的一種冰茶,以冷制手法烹煮,味道倒是比普通茶葉都好。

  容恆客觀評價“我不喜茶,但此酒味道不錯。”

  玄深信了他的鬼話,從他手中接過寒酒,他半信半疑打開酒罈,一壺寒氣撲面而來,他不由皺眉,埋頭看了看這酒,霜花在水中蕩漾,水同外面的泥罐完全不同,清而醇香。

  忽然他問,“這就是你閉關時帶的東西?”

  容恆見他糾結的盯著酒,從他手中抽走,“不喝就還我,我就這一壇了。”

  玄深連忙按住,“等等!我嘗一口,就一口!”

  容恆這才放開,靜靜盯著那傢伙舉起罈子悶了一大口。

  這個似乎永遠不會笑的傢伙笑出了聲,“好師弟,你師兄我都不敢如此喝,你當真是……”

  玄深一雙迷濛的眸子看過來,讓容恆想說的話都沒有出口,他嘆了口氣

  “還認得我?”容恆坐在枯木桃樹樁上問。

  玄深真就醉了,且醉的忘了今夕何夕,容恆親手釀造的寒酒,其中寒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玄深手一軟,將酒罈扔下,多虧容恆手疾眼快,連忙救下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

  “差點,你師兄的命就毀在你手上了。”容恆將醉鬼拉上準備往屋子裡扔。

  “不要拉我。”玄深悶悶的掙脫容恆的手。

  “不拉你,你想如何?”

  玄深臉頰被寒酒燒得通紅,他一變,一隻純白的糰子扒拉著容恆手臂,而後往人暖和的腋下擠去。

  容恆捏住他的後頸,同時眼神疑惑,“師弟?”

  小白貓配合的喵了聲,軟軟的還打了個酒嗝。

  容恆:“……”

  他默默將小貓放回懷裡,不再往屋子裡去,而是將小貓放在懷裡遮好,自己靠在枯木樹上喝了一口的酒,而後不緊不慢喝了起來。

  小白貓在人懷裡拱了拱,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細雪遮蓋了容恆的面龐,玄深也慢慢從夢中清醒。

  天山劍閣,一簇本明亮燃燒的藍火熄滅,劍峰所有未拔出的長劍嗡鳴,同時,正在落寒峰操練弟子的魏從停下手中動作。

  不少的弟子都看向了那劍閣,有些疑惑的出聲“劍閣已經百年未曾響過,此次……是誰逝世了?”

  玄深起身,昨日被一杯寒酒醉倒,今日腦袋還有些不請醒,從毛絨絨的毯子上坐起身,他打量了下四周,這才發現是自己洞府。

  斯人已逝,他不該再沉溺過往,喚出月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天山。

  天山劍峰有四季,春夏與秋冬,可如今,凜雪再難度這個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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