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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國庫雖然充盈,但是誰也保不准發生什麼事,銀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如今趙涵江發現了金礦,這真是大功一件!

  「但是,關州之地有金礦,為何今日才發現?」李氏欣喜之餘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梁王冷哼一聲,「那金礦定然是早就在的,已有人開採的痕跡,只是在深山裡隱藏的好並未發現,而且前兩任關州知府突然就去了,保不齊就是發現了什麼被人滅口了。這趙涵江瞧著書生氣濃,沒想到功夫不錯,要不然怕是連消息都傳不出來。」

  李氏驚的臉色發白,敢將金礦偷偷開採,而且謀殺朝廷命官,那這人來頭必然大。

  「難道是……」

  梁王快聲阻止道:「事關重大,不可妄語,一切還得稟告聖上定奪。」

  李氏顫著手,將包好的春餅放在碟子上,她又想到了什麼,忙急著道:「那他可有受傷?」

  梁王頓了一下,在李氏的注視下垂下眸子才道:「暗衛趕去的時候兩伙人已經打了起來,受了一點小傷。」

  李氏心中不安,「可不能讓阿樂知道,這孩子雖然瞧著是個愛笑的,可心思敏感,知道了定會多想。」

  梁王道:「估計不日關州的摺子就會到京城,你先別和任何人說。」

  李氏點頭。

  阿樂只在過完年後收到了一封趙涵江的信,信里詳細描寫了當地的風土人情,趙涵江學問好,描述的活靈活現,看完信之後阿樂覺得自己在關州逛了一遍似的。

  阿樂做的幾條腰帶和春夏的袍子連同信件一起被送到了關州,她想著等天氣暖和大人便可穿了。

  過完春分沒幾天,踏著黃昏時辰回來的李子延帶回一件大消息。

  「三叔,你是說大人不日便會回京?」阿樂驚喜的忘了手裡還拿著滾燙的茶壺,李婉淑接過去,放到了一旁。

  「對,趙涵江發現了金礦,是大功一件,聖上破例將他調回京城,只待面聖之後再論功行賞。 」

  李子延心情大好,看來這侄女婿還不錯,是個有才能的人。

  阿樂歡喜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眼睛亮晶晶的,坐在那笑。

  過了片刻,瞧見了大姐姐打趣的眼神,阿樂垂下眼帘,聲音放低道:「關州離這裡大約二十日的路程,按理說可立刻回來,可聖上為何讓他兩個月之內回京便可?」

  李子延本來是笑著的,聽見阿樂的問題臉上的笑容一滯,想起了在上朝的時候,聽見說關州知府和府衙眾人奮力和賊人搏鬥,關州知府還因此受傷,肩膀處被劍貫穿,皮開肉綻。因此聖上雖急著知道具體的情況,但還是准了他休息一個月養傷,再慢些趕路。

  李子延自然不能實話實說,他想了想道:「那邊軍隊過去駐守需要有人帶著了解情況,他這個知府自然是要留在那將手裡的活都分布好再走。」

  阿樂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李家眾人吃過飯便都各回各的屋子,老太君將李子延留了下來,說有事問他。

  老太君眯著眼睛轉動手裡的佛珠,「是不是還有旁的事兒,你沒說。」

  李子延見老太君一臉的瞭然,也不隱瞞,將所有事情全盤說出。

  老太君手上一頓,嘆氣道:「還好不是要命的傷,要不然我這苦命的寶貝孫女該怎麼辦呦!」

  回了自己屋子的阿樂一臉的笑容,紅英瞧著她笑的甜甜的,似那盛開的嬌花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姐,要不要我幫您把壓在柜子里那件未繡完的嫁衣取出來?」紅英笑著說道。

  阿樂伸手捏捏紅英的小臉,杏眼彎彎地威脅道:「大人身邊有個僕人叫長興,看我過兩年就把你許配給他。」

  紅英知道阿樂在逗她,可還是配合的假裝害怕,「哎呀,這可不行,我都不認得他。小姐行行好,讓我一直在您身邊伺候吧。」

  阿樂「撲哧」笑了出來,紅英也跟著笑。

  來謝居對面的京兆尹衙門內,薛明軒上任的是司錄參軍,謝安上任的是司戶參軍,倆人直接從同窗變成了同僚。他們官階小,上不得朝會,但是還是在林老那裡第一時候知道了關州的事情。

  林老大為讚賞,摸著花白的鬍鬚道:「聽說關州知府還和李尚書的侄女有婚約,哦,就是對面來謝居的東家,菜品做的極好,連太后都稱讚有加。」

  「這二人,倒是般配。」

  薛明軒悄悄捅了捅旁邊面色如土的謝安一下,謝安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了笑容。

  在回家的路上,薛明軒見好友一直失魂落魄,便安慰道:「緣分天註定,良人待可期。」

  謝安知道薛明軒看出來了,也不再隱瞞,他強打起精神,語氣中帶著失落道:「就算她沒有婚約,書香門第之家的小姐,當朝尚書的親侄女,又怎會下嫁給我等小官。」

  薛明軒腳步一頓,心也沉了下來。

  第48章 回到京城

  關州衙門後院,趙涵江眼睛緊閉,面白如紙。裸露的上半身蓋著被子,在左肩處包裹的紗布透著血色。

  趙青山著急的問把脈的大夫,「您看他什麼時候能醒?」

  大夫擦擦頭上的汗,如實說道:「這劍只差寸許便捅在了心臟上,饒是避開了致命的地方,可長劍貫穿了肩膀,傷了筋骨,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傷了。」

  「大人現在陷入昏迷是正常的,待明日,大約就可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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