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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色微微涼:「仔細想想。」

  「還有什麼啊?」秦見月納悶在想。

  程榆禮又忍不住失落,用手指敲她的額頭:「當務之急,領證。」

  秦見月恍然:「這又什麼好急的,你還怕我跑了?」

  程榆禮一本正經,患得患失:「怕你反悔,怕你變心,怕你身邊又冒出幾個男人來折磨我。」

  「折磨我」這幾個字讓她笑出聲:「你是認真的嗎?」

  程榆禮不答,只道:「吃完就去民政局。」

  他伸手戳一下她被雞蛋填滿的腮幫子:「嚼快點。」

  秦見月:「……」

  還有沒有王法了?

  -

  去領證,程榆禮還突發奇想特地找來阿賓開車,理由充分:「讓你來見證見證,不能只我們兩個高興。」

  阿賓:「……老闆說得都對。」

  秦見月感謝他沒有把整個公司的人都喊過來「見證」。

  天氣大好,新鮮的證到手,程榆禮端詳一番,接下來步伐就沒再那麼著急了。

  秦見月把證揣口袋裡,跟他說:「去見媽媽。」

  「嗯。」

  秦漪在家,咕嚕也在。

  聽聞外面的動靜,懨懨趴在地上的狗子倏地起身衝出來迎接它的爸媽。

  「你激動啥呢咕嚕咕嚕。」秦漪跟著走出來。

  尾巴都快搖到天上去了,咕嚕興奮地往兩人身上撲。程榆禮殘忍地把它拎到一邊。喊了聲來人:「媽。」

  秦見月被他扣著手,想抽都沒抽出來。

  程榆禮一句話讓她準備了多時的腹稿都沒用上。

  他淡聲說:「我們復婚了。」

  秦見月倒吸一口涼氣,沒有緩衝的機會就看到秦漪同樣錯愕的神情。

  而秦漪很快就平息了心緒,緩緩牽起了唇角,「真的嗎?」

  程榆禮舉起結婚證示意。

  秦漪接過去看,竟有些感動地吸了吸鼻子,一個勁地說:「猜到了,猜到了,猜到了……」

  秦見月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媽也喜歡過人,媽媽知道,感情不斷,總會舊情復燃的。」秦漪說著竟然眼眶有些濕熱。從沒見過媽媽這樣感性,秦見月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輕哄,秦漪捉著她的手說,「既然如此,以後要好好過。」

  「嗯嗯。」秦見月點頭,眼睛也有點濕濕的,「我知道。」

  「小程,那往後月月就拜託你照顧了。」

  「嗯。」程榆禮從容地應,「我說過,月月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不會再讓她吃一點虧了。」

  幾人站在院子裡說話,咕嚕就瘋狂地在兩人之間旋轉、跳躍。喜氣洋洋。

  陡然見秦漪手裡握了疊東西,秦見月一驚,程榆禮也隨之瞥過去,同樣微微詫異。

  「媽,你怎麼把我的家——情書翻出來了!」秦見月嚇得臉都變紅,趕緊從秦漪手裡奪過去,有三四封,「你不會都看過了吧!」

  「啊?這是你的情書啊,我幫你拖地看見擺桌上,我還當是什麼獲獎的信,裡頭太暗,正要看一眼。」

  「別!」秦見月把幾張信封揣在懷裡,滿臉驚慌,不給她看,「別看!」

  秦漪哈哈一笑:「還不好意思呢。」

  她偏頭看向程榆禮,打趣道:「小程啊,你看我們月月多搶手,得有點危機意識。」

  程榆禮看著秦見月倉皇的側臉,又看看她手上的東西,在淡淡笑著,「是。」

  信封最終被她整整齊齊擺回去。

  兩人留下來吃了頓秦漪燒的晚飯。

  坐上桌,秦漪突發奇想又提議道:「女兒紅還有些剩的,乾脆今天一塊兒喝了吧。不留著下次了。」

  程榆禮認同說:「沒有下次。」

  這樣應著,他去取酒,回來後將剩餘那些給每個人都斟滿。

  最後的最後,程榆禮捧著罈子在院子中央傾倒,酒水凌空灑下,淌在地面。

  「爸,你看到了吧?我們圓滿了。」

  酒被倒乾淨後,酒罐摔在地上,砰然碎裂。驚動天上雲,它緩緩流走,天空顯出餘暉尚在的驕陽。

  陽光普照之下,酒水很快揮發。

  ……

  跟咕嚕一起回家的還有程乾送給秦見月的那套蟒袍。

  擱在腿上,仍心懷忐忑。想必哪天要是真在台上穿了它,她唱戲都要變得束手束腳。

  程榆禮倒是顯得渾不在意,畢竟是榮華富貴里養出來的人,從容許多。只掀起衣服一角,用手指摩挲一番質地,價值便瞭然。他指了指衣服,對見月說:「穿給我看看。」

  她捧起來,打算往衣帽間裡塞:「才不,我怕你把它弄髒。」

  「弄髒?」程榆禮揪住她的臉,片刻才反應過來,覺得好笑,聲音壓低說,「秦見月,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黃色廢料?」

  「還好意思說呢,你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程榆禮挑一下眉,細細回想是哪一件事。

  隱隱記起,是某一回,她穿件布料很少的短裙,他看得反應強烈,就把人按在牆上。那件她珍愛的裙子被他弄毀,她好生氣。

  程榆禮輕笑,斂眸說:「真記仇。」

  他又重新揉了揉蟒袍上面的金線:「說實話,這衣服我要弄髒了,賠起來確實有些傷筋動骨。」

  便給她一個承諾:「穿吧,就看一眼,我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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