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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唐王劉定義登位了。新朝新氣象嘛。

  不過,眼下是二文臣,二武臣,合著四大顧命大臣們一起主持朝事。所以,為了權柄嘛,斗上一斗是免不了的。

  趙籙在金陵城裡當小弟,夠憋屈的。

  至於長興十六年,幽朝興兵來犯徐州。沒二話,趙籙就請戰了。

  這一戰,勝果是沒有的。不過,也算得不勝不敗。趙籙在徐州過境時,自然是跟徐州的鄉紳大戶,還有官員們免不了聯絡一二感情。好歹趙籙是徐州本地,他這個金陵城的京官在前面頂著,總容易給徐州的地方官嘛,討些好處嘛。

  至於說討不了好處,至少消息來往,也是互通有無。

  長興十七年,春,太傅李由勾陷樞密使王博十八罪狀。並且,由侍衛軍一把手司馬達統兵合圍政事堂。

  因為突然兵變,王樞密使當場被斬殺。

  整個金陵城的王家,滿門皆被牽連,男丁皆斬於午門。

  太傅李由的這一手,可謂是滿城譁然。然而,然並卵,李太傅一手遮天的日子,還是來到了。

  趙籙嚇壞了,李太傅的這一手,讓他是提心弔膽,不知道橫禍何時來?

  對此,趙籙顧不得什麼官職前程,保得小命要緊。所以,趙籙當即寫了辭官書,並且,還馬上登了李太傅的門,準備送厚禮,大大的厚禮。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李太傅的門,不是好進的。

  託了無數的關係,趙籙的禮,總算是送進了李家的大門。

  李家收了禮,而趙籙的辭官摺子嘛,李由這位太傅是駁回了。

  比起趙籙這顆小蝦米,李由眼中,還若即若離的禁軍一把手程燦,更加搶眼啊。特別是程燦到現在,都沒有向這位太傅低頭。這讓李太傅的心中,起了殺心。

  權操在手,殺心自起。

  滿朝的權柄,恩自出於李太傅,對於軍中的不合諧嘛,李太傅自然份外不能容忍。

  長興十七年,夏。

  那是一場雷雨中,趙籙坐於府里的書房內,正在議事。

  滿屋之中,儘是他的心腹。

  “李太傅要動手了,而我也得到了消息,禁軍的程都指揮使同樣也要動手了。”

  “這一回,咱們火中取粟,是天大的賭博。”

  “贏了,富貴在天,輸了,滿門必死……”

  趙籙的話,讓在場的眾人,人人是臉色激動的潮紅了一片。

  “劍在弦上,不得不發。”趙菩在旁邊,先開口回道。

  “請點檢發話,咱們都聽點檢的。”

  “……”

  趙籙手下的殿前主力軍各校尉們,那是紛紛開口請戰。

  要說,趙籙的法子,有夠簡單的。就是通過他的暗手,給禁軍那邊幫一把手,然後,等程都指揮使殺掉了李太傅之後,再是由他趙籙來清君側。

  這一年來,趙籙除了委屈求全外,就是暗裡收買了禁軍和侍衛軍的底層軍官們。當然,要說效果嘛,還是不錯的。畢竟,用銀錢開路,哪朝哪代都好使的。

  趙家有鹽業這個大殺器在手,還不缺了銀子。

  這銀子給的大方,動心的人,自然是大把的。

  就因為淪陷到趙籙手中,被他捏了把柄的人太多了,趙籙是反而被趕鴨子上架,退不下來了。畢竟,這銀子餵出來的心腹,胃口可不小啊。

  趙籙是處於退不得,只能進的地步。

  此時此地的趙籙,除了一往無前,謀得大富貴外,已經別無他路。畢竟,趙籙若是從高位上掉下去,他那些銀子餵出來的心腹,怕是最天撲過來要吞吃掉他的人。

  說起來,這世道就是如此。

  他強,明里暗裡的屬下,自然是恭順如貓。

  他弱,明里暗裡的屬下,就是要吃人的老虎啊。

  “轟隆隆……”

  雷雨交加。

  這一天,金陵城裡,殺聲鎮天。

  這一天,金陵城裡,屍體滿街道。

  這一天,金陵城的雨水,都是腥紅一片。

  次日,天晴了。

  唐王府,被殿前主力軍給牢牢的保衛了起來。而李太傅和程燦都指揮使,還有司馬達三位顧命大臣的府上,是雞犬皆死,無一個喘氣的生物。

  “臣趙籙叩見唐王殿下。”

  帶著滿身的血氣,趙籙在政事堂里,給五歲的唐王劉定義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這位五歲的小唐王,被趙籙身上的煞氣以及濃濃的血腥味,是嚇得“哇哇”大哭。

  秋,唐王太妃李氏,指使宮人暗殺殿前主力軍的點檢趙籙。

  宮人被殺,唐王太妃李氏被軟禁。

  整個劉家王朝,任由一介武夫的趙籙掌於手中。只不過,金陵城的繁華,趙籙不羨慕。這一座城,反而讓他不喜。

  因為,這城中,有太多不服他這一介武夫掌權之人。

  至十月,趙籙親領殿前主力軍,進行了遷都。

  整個唐王府,以及朝廷的政事堂百官,全部遷往封城,這麼一座小小的縣城。

  “今更英德郡下轄封城之名,為東京。”

  “吾要讓大家知曉,唐王府不是安居南方一域之地的小朝廷。這中原北方的廣闊之地,將來盡會是唐王殿下的封土。”

  “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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