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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霖看到對方的表qíng,心裡突然湧出一些詭異的滿足感,對方一天到晚板著的黑臉在自己這裡就是個屁!看看,人家一天到晚這表qíng豐富的,一會無奈一會嘆氣的!

  臧言看對方半天沒反應,又叫了一聲:“你還爬樓爬上隱了,大門正路不想走?”

  齊霖呸呸兩聲,跑了過去。

  臧言將對方迎進走道,又反鎖了大門,看得齊霖十分嫉妒,他指責,“你居然有樓下大門的鑰匙。”

  臧言回頭看他,“我有所有宿舍區樓下大門的鑰匙。”

  齊霖:“……”

  臧言盯著他看了一會,主動走過去,“走吧。”

  齊霖悶悶地瞥他一眼,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的爬起了樓梯,臧言走得很穩,如他的人,一向穩健而不驕不躁,齊霖一邊踩著對方的影子一邊胡亂的想著,直到上了四樓,進了臧言的宿舍。

  這是一個標配的單人間,chuáng和桌椅都有,還有一間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的洗漱室。

  臧言下樓時顯然也比較急,他的書桌上正擺著一台工作到一半手提,文檔都最小化隱藏了,桌面是那張他在對方手機里看到的照片,因為像素不高,不能放大了霸占整個桌面,只能小小的占據桌面的一點地方而已。

  齊霖看著電腦出神,完全忘記自己來時的想法,看了半天,他才僵硬的轉頭看向,鎖了門走進來的臧言,“你……那個……”

  臧言好笑的抱胸看他,“你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你……我……”齊霖像是突然得了失語症,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qíng緒,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今晚做的決定,大概是自己這輩子最聰明又最傻bī的一次,“你暗戀我?”

  臧言兀自坐到了chuáng邊上,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那麼看著齊霖,只看著他。

  “你暗戀我!”齊霖篤定,語氣里有些洋洋自得,他又看了一眼照片,補充地說道:“還四五年了。”

  “不是十年嗎?”臧言順勢接口。

  齊霖猛地回頭看他:“……”

  臧言對著齊霖勾了勾手,“過來。”

  齊霖:“gān嘛?”

  臧言:“不叫首長了?”

  齊霖被這句堵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你想要跟我好?”

  臧言不置可否,看著他,眼神深沉得像一汪打旋的潭水,十分的勾人,“過來。”

  回神時,齊霖已經坐到了臧言的對面去了。他感受到對方鋪面而來的濃厚氣息,驀然體認到一件事,如果他們倆算是好上了,那此刻他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給送到了虎口……

  臧言已經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按住了不許動,輕輕貼了過去,氣息相合時,他輕聲說道:“我以為,中午的時候,我們倆就已經好上了。”

  話音一落,唇又貼了上來,兩人濕熱的親了一會後,分開時,涎液拉出一條細線掛在了兩人嘴角。

  齊霖漲紅了一張臉,發現對方一向嚴肅冷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的色彩,眼神里布滿了濃霧,印的他那雙黑亮深邃的眼睛更像深潭,不能多看,一看就往裡頭陷落。

  這樣的臧言齊霖沒有見過,他相信這個營地里大概都沒有人見過,一向嚴酷禁yù的的臧言也有這一面,看著……看著……齊霖微微興奮的喘息,讓人十分想扒開了衣服肆意啃噬。

  臧言伸手抹掉對方嘴角上的涎液,順勢往下滑到對方的褲|襠處,揉了揉,低嘆:“硬了!”

  齊霖彆扭的拱起一隻腿隔開對方的手,不服輸的摸到對方那邊,報復的挑眉,“你不也是。”

  臧言終於是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一把按住了齊霖壓倒在chuáng上,“嗯,我們都硬了。”

  ……

  “你男人爬上你宿舍,半夜跟你告得白?”韓武像生吞了青蛙一樣,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邊即使和左維棠相談甚歡時也依舊面無表qíng的臧言,“看不出來啊!”

  那男人居然還有這種làng漫的小心思?

  怎麼左維棠就沒有!韓武微微冒酸的想著。

  齊霖搓了搓鼻子,心虛的移開視線,說道:“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

  “麒麟,來,給哥哥說說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安旭陽突然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拉著齊霖跑到了一堆人里。

  韓武看著一群個個都要奔三的人了,還瘋得跟孩子一樣,不由搖搖頭,拿著酒瓶站起來,他看到左維棠跟過來的視線,笑了笑,穿過人群走了過去。

  左維棠看到他過來,一把摟住了腰帶到自己身邊坐下。

  對方看著左維棠和韓武的動作,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人真不像齊霖說得那樣!韓武暗自在心裡嘀咕,臉上卻掛起溫和的笑意對著對方笑了笑,對方對他點了點頭。

  “還是沒看出來那小子有什麼好,一身麻煩事等著你呢!”左維棠幸災樂禍的對臧言說道。

  韓武頓時無語,伸手悄悄的擰了左維棠的腰際一把——你又gān什麼缺德事呢?人家兩口子的事,你別盡使壞!

  左維棠不滿的伸手搓了搓韓武耳朵——什麼都沒gān!

  104、番外十七 …

  三人無聲的坐在一起喝了會酒,韓武實在忍不住好奇,拐彎抹角的問道:“臧言……我叫你臧言不介意吧?”

  臧言搖頭,韓武繼續說道:“我們家麒麟當初住的幾樓啊?難不難爬?”

  臧言抿唇想了想,“他住過四樓、二樓、七樓……都爬過,不算難吧!”

  臧言想,這些樓層齊霖確實都爬過,因為直到齊霖跟著他調回京都,齊霖都沒住過單人間,每次兩人想得狠了,總是齊霖半夜爬樓到他樓下再跟他回他住的地方。

  韓武聽了,面上帶笑的點頭,心裡暗自嘆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這個臧言還真如麒麟說得,難怪齊霖陷進去了!

  三人又轉開了話題,就齊霖和臧言調回來後生活工作適應狀況聊了聊,正聊得意濃時,那邊玩得無法無天的一群人突然爆出一聲呼喝,引得這邊三人一致望了過去,恰好看到齊霖從一群人里走了出來,直直地朝臧言走過來。

  臧言看著齊霖面帶痞笑,一步三扭的往他這邊走,眉頭狠狠跳了跳,起身想藉口尿遁。

  “臧言!”齊霖一個狠撲,攔住想跑的臧言。

  臧言無奈的接住他,低頭看著他,“又想什麼鬼主意呢?”

  齊霖傻笑,“沒啊,我兄弟不信你深深地愛著我,來,酷哥,我們嘴一個給他們看看。”

  說著把嘴撅得跟豬嘴一樣要往臧言的嘴上湊,被臧言一把擋住,“不是玩遊戲輸了?”

  齊霖撓著腦袋傻笑不說話,臧言輕嘆,摟過了對方,掀起眼皮對著一眾看好戲的人掃了一眼,心裡暗自無奈,動作上卻gān淨利落的抓住了齊霖的腦袋就著唇印了下去。

  “嗷嗚——”霎時一群láng嚎掀翻了包廂頂。

  韓武倚在一邊輕輕的和左維棠碰了一下酒瓶,滿臉笑意。

  臨近凌晨時,一眾人才依依不捨的散去,分手的時候,韓武得知麒麟和他男人已經明目張胆的住到了一起,還是住在了滿是高層人士的大院裡。

  看著韓武咋舌的樣子,齊霖惡作劇得逞般的笑了起來,瞅了瞅韓武和左維棠手上套著的對戒,不在意的笑著說:“比起你們哪裡算明目張胆啊,打著兄弟的名義了,倒給上頭省了一套房子罷了!反正他分給我,我也不去住。”

  說完大笑著掛在臧言身上往外走,看得韓武也微微感到好笑。

  “麒麟還是那副德行!”韓武感慨,“真不知道臧言看中了他什麼。”

  “這種事qíng誰說得准,有時候是很多原因疊加的,有時候是沒有原因的。”左維棠淡淡地道。

  韓武摸著下巴好奇,“臧言跟你說什麼了?”

  左維棠伸手蓋住韓武的腦袋,“你好奇這個做什麼。”

  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對方坐在角落裡和自己聊天時說的那些道給韓武聽:“十年前他就見過齊霖了,他老爹十年前重病,小地方治不好,只能往這裡送,他三哥先送過來的,據說當時是深夜,醫院說chuáng位緊張,連已經昏迷的老爹看都不看一眼,就讓他三哥趕緊送到其他醫院去。”

  “剛好當時一群打架鬥毆的小年輕被送了進來,大概從上面通了點關係下來,立刻就沒有什麼chuáng位緊張不緊張的問題了,他三哥當時氣不過,差點和醫院打起來,就是齊霖頂著折了的膀子上去拉開的,還把chuáng位讓給他老爹,讓人趕緊診療的。”

  “第二天他從南邊趕過來時,齊霖那邊的新chuáng位已經解決了,當時也就沒碰面,後來好像是齊霖出院的時候,他從樓上遠遠看了一眼吧!”

  【“阿言,就是他,那個小青年。他給老爹弄得chuáng位。”臧言三哥指著樓下糙坪上的齊霖。

  臧言透過窗子朝下看了一眼,恰好看到提著行李笑得異常張揚放肆的齊霖。

  家境良好,父母寵溺,朋友圍繞,無憂無慮,一個典型的京都長大的孩子。他心想。

  這樣的人,和他永遠不會有jiāo集,一聲道謝反倒顯得矯qíng。他對著下面那張笑臉暗道。

  突然那張笑臉轉過來,對著住院樓所有打開的窗子大力揮手,“老子出院啦,祝你們也早日康復!還是外面空氣好啊!”

  臧言看著那張笑臉,又回過頭看了看躺在chuáng上的老爹,自生病以來一直沒什麼高興色彩的他居然因為這一句話而掛上了點笑意。】

  “那算是一見鍾qíng!”韓武結論。

  左維棠無聊的瞥他,“不算,哪個一見鍾qíng再不相見的人會鍾qíng四五年?”

  “那算怎麼回事?”韓武歪腦袋看他。

  “你管人家。”左維棠拉過他,將他的圍巾給圍嚴實了,然後牽過他的手到外面去打車回家。

  韓武握著左維棠的手,一步步跟在對方的身後,笑了,確實,qíng往往難以預料它的由來,他們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往而深與從一而終。

  翌日早。

  “酷哥,我起不來了,我今天不去上班了行不?”齊霖抱著被子滾來滾去,完全沒有奔三男人撒嬌看不得的自覺。

  臧言把對方的制服扔到chuáng上,掐著手錶,“今早你買飯,給你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我還沒看到飯桌上的早飯,你知道後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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