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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澈眉頭微擰。

  站在一邊的元祿瞧瞧抬頭打量了一眼蕭澈的表情。

  還好,看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動怒。

  「朕倒是不曾想過,柳大人竟然連朕宿在何處都知道了,不知道朕的身邊是不是有柳大人的一雙眼睛?」

  這話說白了就是蕭澈在質問柳如玉是不是不放心他這個新登基的皇帝,故而找了人在他身邊監視他。

  這柳如玉人雖然古板了些,可到底是不敢有這樣的心思的。

  蕭澈自然也明白。

  不過既然這事情已經沸沸揚揚的鬧了這幾天了,他倒是覺得今日不妨把他想說的都給說了,從今往後才能堵了眾臣的嘴巴,免得隔著三兩日就要把慕容靖言搬出來放在他御書房的桌案上。

  「臣不敢。」柳如玉慢吞吞的掀袍子跪在了地上。

  「不敢?」

  蕭澈原也不想拿老臣開刀,只是這事第一回 鬧上朝堂就是這位柳大人先開了口,蕭澈想留面子也留不住了。

  「朕看柳大人可是沒什麼不敢的。」蕭澈不曾動怒,只是那眼神卻讓殿中頷首的諸臣皆不敢抬頭直視龍顏,「自打朕將安樂侯世子接進宮中由太醫調理身體那一日起,眾位愛卿便對此事頗有微詞,朕倒是想問問諸位愛卿,爾等便不曾有過真心的朋友麼?安樂侯,世代忠良,為我大炎盡心盡力,世子在乾安殿一變中捨身護朕,如今便是將他接進宮中養傷而已,諸位便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麼?難不成偏偏要朕做個昏君麼!」

  「臣等不敢!」

  「不敢?」蕭澈冷哼一聲道:「朕看你們沒什麼不敢的,朕昨夜宿在哪裡你們都要來管一管,你們還有什麼不敢!」

  蕭澈見眾人不再吭聲,又道:「朕掛心安樂侯世子的身子,不止昨夜要宿在重華殿,從今往後朕宿在重華殿中的日子且多著呢,眾位又當如何揣測朕?」

  揣測,眾臣哪敢有這心思。

  蕭澈又道:「諸位愛卿護我大炎江山之心,維護我皇室臉面之情,朕感念於心,不過朕也想提醒諸位,如若要是有誰聽信了外頭那些流言,故而蠱惑人心,鬧得朝中人心惶惶,朕若知道了,殺、無、赦。」

  作者有話說:

  眾臣:你不能睡你老婆那!傷風敗俗!

  蕭澈: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第115章 遙遠的很

  蕭澈在早朝上說的這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傳到了慕容靖言的耳朵里。

  下了早朝,蕭澈沒能如他所說的一般回重華殿去陪著慕容靖言。

  慕容靖言倒是也不曾派人來御書房奉茶,蕭澈瞧著眼前那一摞奏摺,翻了兩本,一本是說著楚王到南方行宮養身子的事,另一本說的是慕容靖言宿在重華殿中的事情。

  「一派胡言!」蕭澈沒好氣的將奏摺扔在了書案上。

  元祿近前奉茶的時候垂著頭勸了一句:「陛下莫要動氣。」

  蕭澈早便不同這些人動氣了,今日在早朝上吵了那許久倒也算了,早朝上吵不夠又寫奏摺用文字來吵他,他若是時時都要同這些人因著這些事情生氣的話,只怕是要氣死了。

  收到了前往支援北朔的將軍的奏摺,蕭澈是擰著眉毛看完的。

  北朔王雷霆手段加上大炎的軍力支持,北朔王不僅平定了叛亂,反倒將反叛部一舉殲滅,紀將軍言道,北朔王入其領土時無差別殺戮,大炎軍隊駐紮在城外在確定北朔王安全無虞之後便撤回到了大炎境內的駐地。

  蕭澈擰著眉毛將摺子放回到書案上,待到午膳之後,摺子閱得差不多了,他只覺得一個人悶在這御書房實在是沒意思的很,這才命元祿擺駕往重華殿去了。

  重華殿中,今天晨起的時候蕭澈去上朝,慕容靖言便是貪著昨夜下的雪,顧忌著身子不能下床走動,心裡卻又十分想瞧瞧窗外的白雪皚皚,他便命人支了窗子,即便那窗子方一推開就有冷風灌進來,慕容靖言還是執意命人將窗子支起來了。

  臥在榻上,即便是支了窗子也未必能瞧見窗外的那雪景,只是冷風卻將殿內的炭火氣給吹的冷了些。

  慕容靖言胡鬧,重華殿中的宮人可不敢胡鬧,只讓慕容靖言高興了小半刻便也將窗子給關上了。

  不過就是這么小半刻的時間,許是有冷風吹進了肺子裡頭,慕容靖言已經咳了一個上午了。

  蕭澈才進重華殿便聽見內殿中的咳嗽聲。

  「世子好端端的怎麼還咳嗽起來了?」蕭澈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奴才.」外殿的小太監已經抖的連話都不敢說了,結結巴巴的說什麼都不敢說慕容靖言晨起的時候命人開了窗這才吹著了。

  蕭澈快步進殿,慕容靖言正伏在榻上咳紅了臉。

  「好端端的怎麼咳嗽起來了!」蕭澈忙上前輕輕在慕容靖言的背上順了順,刻意避開了他的傷口。

  「回陛下。」小桂子說道:「晨起的時候世子說什麼都要瞧瞧外頭的雪景,只是這身上有傷如何能動彈得,世子便命人開了窗子,這些個蠢東西倒是聽主子的話,這可好,將世子給吹著了,陛下,這若是吹成了風寒可該如何是好啊。」

  蕭澈心中又急又痛,慕容靖言從前身子弱,如今則更是金貴的像是紙糊的的一樣,身上痛倒是也阻擋不了他瞎胡亂折騰的想法,想一出是一出的命人開了窗子,如今咳成這樣,蕭澈連說他一句都覺得心疼,可不說這心中又是恨他不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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