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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別難過,還有哥哥在呢……

  這句話在一連串的打擊和崩潰之下,給了她溫暖的慰藉。

  原來縱使他多麼可怖多麼無情,變化有多麼大,他還是自己心中那個最溫柔的哥哥。

  二皇兄去處理政事,魏菱星整理好心情,將寢宮這邊一應安排好,待父皇安穩的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府上,秦驍罕見的回家很早。

  見到他的一瞬間,魏菱星忍了一下午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決堤,飛奔過去撲在秦驍的懷裡放聲痛哭。

  秦驍知道她一定很難過,輕輕拍她的背,沉默的陪在她身邊。

  不知不覺,周遭靜靜的,大家都離開了,夜色中只剩他們倆。

  等魏菱星哭夠了,她抽泣的說起白天的事,秦驍神色越發嚴峻。

  他低頭吻去她的眼淚,哄著人說道:「不哭了好不好?事情嚴重,你先找櫻桃陪陪你,我和你哥哥議事,很快就回來。」

  魏菱星眼角懸著淚,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服。

  秦驍愛憐又無奈,「你若是還難過,我晚點去。」

  第54章 假死  邱琰兒跑了

  秦驍哄著魏菱星睡著了以後, 他才悄悄動身去了魏洲寒的房間。

  櫻桃開門將他迎進來,就見魏洲寒面色寒涼如水,想來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他將魏菱星說的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通, 沉聲:「沒想到竟把手伸到了陛下那裡,是我疏忽。」

  魏洲寒沉默了一會兒, 薄唇輕啟:「他們不是在查我的下落麼, 將消息透出去一絲。」

  秦驍凝眸看他, 半晌, 點了點頭。

  他知道魏洲寒是什麼意思。

  陛下中毒,他心中擔憂,想要轉移朝中動向和注意力。再者, 傅九翎也一直在暗中打探,秦驍不是沒有收到過密報。

  只是將軍府戒備森嚴,沒有外人, 旁人的手難以滲入。

  魏洲寒想透出去一絲, 這行為本身就是一個信號,是在告訴那些想要對他的人, 他就在這。

  看來,假死的計劃是要用上了。

  魏洲寒看向窗外, 神色晦暗難辨。

  秦驍淡聲說道:「交給我,放心。」

  魏洲寒揉了揉眉心,嗯了一聲。

  -

  夏夜的風也帶著些燥,不如秋風送爽清涼醒神, 總覺得帶著熱浪, 卷在人身上悶熱悶熱的,有些透不過氣。

  最熱的三伏天到了,將軍府門口最精銳的士兵也都懨懨的, 沒什麼精神。

  櫻桃推著魏洲寒走出房門,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惹的他萬年不變的臉上勾起清清淺淺的笑。

  他勾唇淡聲說道:「過來。」

  櫻桃俯下身將耳朵湊過去,神色狀似無意。

  只聽他說道:「水下,牆頭,府內,都已經混進來了人。」

  他淡淡的笑,眸內似帶著嗜血般的蠱惑:「若同我下阿鼻地獄,怕嗎?」

  櫻桃咯咯一笑:「我不怕。」

  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哪有什麼怕的?

  魏菱星清早便同秦驍去了皇宮看望父皇母后,府內無人,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櫻桃笑意盈盈的從屋子裡端了盤冰過的西瓜,蹲在魏洲寒面前,背對大門。

  「啪嗒。」

  一顆黑色彈丸破空而來,直直炸在魏洲寒和櫻桃旁邊的地上,激起一陣白煙。

  說時遲那時快,府內的各個角落的黑衣人騰空而起,亮出雪白的劍光,從四處殺了過去。

  魏洲寒不緊不慢的推著輪椅往前行了兩步,走在包圍中心。

  眾人一見魏洲寒手無鐵,頓時高喊:「殺了他——!」

  為首的行動指揮歇斯底里的大喊,動作快的幾人已經朝魏洲寒劈了過去。

  魏洲寒淡淡地睨了正前的一人,抬手拍了一下輪椅不起眼處的一個開關,「嗖嗖嗖!」

  頓時從四處飛射出去一片細細密密的針。

  「啊!!!」

  毒針刺入,尖叫聲此起彼伏,魏洲寒用完招數,擺出一幅虛弱的樣子,一把拉過櫻桃向後院湖邊退,喊道:「救駕!」

  櫻桃迅速推著他往前跑。

  餘下無事的黑衣人咬牙切齒。

  「追!不能讓他一個廢人跑了!」

  櫻桃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殿下,不好了!」

  她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顆彈丸,猛然往下一扔,院內頓時升起白煙。

  四散開來,什麼都看不清。

  「人呢!」

  眾人失去了方向,在煙中辨認位置。

  這煙是用作逃跑的,且不會存在太久,為首的頭目依靠記憶中的方向向前追,不出多時,風一吹,眼前的情景就落入在頭目面前。

  櫻桃在湖中,魏洲寒正要進湖,後背留給了他。

  黑衣人心想好時機!抬手將劍擲了過去,直直插入魏洲寒心口。

  他身形立馬萎靡,從輪椅上跌入湖中。

  後面追來的黑衣人沖入湖裡將櫻桃砍死,又朝著魏洲寒補了幾刀,這才喜出望外的將人從湖中打撈出來。

  二人身上濕透了,頭髮亂糟糟的糊在臉上,衣服滴著混著血跡的湖水,在地上洇了一大灘。

  頭目說道:「去檢查一下是不是本人。」

  兩個黑衣人上前將頭髮撥開,其中一個又掀開魏洲寒的袖口看了一眼,點頭道:「的確是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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