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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我回過神來時,雷傲陽已經把繩子掙脫,並扯掉塞住他嘴巴的布團,發出憤怒的咆哮,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第十章 兄殘如魔  在室友柯賢口中得知陳金喜之前也許向我們撒謊,而且他極有可能知道史珉澤的下落,於是我便獨自前往他常去的網吧找他。沒想到他可沒找著,但卻在包廂里發現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雷傲陽,而且他還掙脫了繩子向我撲過來。

  他這頭蠻牛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塊頭比我大多了,而且雙眼遍布血絲,嘴巴口沫橫飛,那有「玉樹臨風勝潘安」的氣質,說他「凶神惡煞鎮鍾馗」還差不多。

  可憐我雖然身為刑警,但每次體能考試都是勉強混過關,那是他的對手,不給他做掉就已經很不錯了。人急智生,既然拳頭比不過他,那我就來陰的。他雖然已經把繩子掙脫,但繩子仍掛在身上,我像餓狗撲食似的,飛身向前撲,拉起繩子斷裂的一端使勁往回扯。因為繩子的另一端綁在椅子上,給我這一拉便立刻收緊,雖然不能再次把他綁住,但卻能把他絆倒。

  他一倒下,我就趕緊爬起來,拿著防暴噴霧往他臉上狂噴。三兩分鐘的功夫,整瓶防暴噴霧就差不多給我噴完,幸好這東西雖然刺激性很強,但不會鬧出人命。他雙手捂住臉在地上滾來滾去,叫得像狼嚎似的,把大廳上的人都引了過來,全站在門外圍觀。

  沒過多久,網管就從人群中擠進來,驚慌地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沒好氣地說:「他癲癇症發作了,還不快報警!要是他死在這裡,你的樂子可大了。」網管被我嚇慌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110。其實,要是真的有人癲癇症發作,報警那管用,應該打120叫救護車才對。不過,他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但人也不笨,報警時不是說有人癲癇症發作,而是說這裡快要出人命,而且還說得蠻誇張的。

  趁有點兒時間空檔,我觀察了一下包廂,特別的地方倒沒有,惟獨窗戶能讓人鑽出去。探頭出窗外發現能沿著排水管爬下去,看來陳金喜和那個應該是史珉澤的朋友就是從這裡逃走。

  巡警跟蓁蓁幾乎是同時趕到,我向他們出示證件,並告知實情,讓他們幫忙把雷傲陽押到該區的派出所。這個蠻牛還真不是蓋的,四名巡警也差點搞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塞進車廂時,其中一名夥計已經掛彩了,左臉挨了一拳,腫起來了。

  我要求把雷傲陽押到派出所,而並非押回刑偵局是有原因的。大多數派出所都有一間或幾間秘密的小房間,一般人是不會被「請」進這些小房間的,能進去基本上都是些小混混或者那些「不合作」的疑犯。我打算在小房間裡給雷傲陽做個「精神評估」,以確定他是否真的瘋了。其實,刑偵局也有這種小房間,不過局裡還有老大的死對頭劉成安,要是讓他知道我濫用私刑,肯定會大造文章,讓老大下不了台。所以我只好選擇到派出所去。

  小房間裡沒什麼擺設,就是一張舊辦公桌和幾張凳子。裝修稍微簡陋,不過兩米多高處有一條鋼管橫過,挺引人注意的。四名巡警合力用手銬把雷傲陽的雙手拷到鋼管上,雖然他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但被拷上後,腳尖還是差一點點才能沾到地板。再用手銬把他的雙腳拷上,這樣他就像掛醃肉似的,背貼著牆壁掛在鋼管上任人宰割。

  我本來還想讓蓁蓁給我展示一下散打冠軍的風采,誰知道她竟然說:「他又不能還擊,還不如打沙包,不干!」長生天啊,我怎麼一直都沒注意到她原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蓁蓁不肯定動手,我只好自己幹了,老實說我可不想幹這種苦力活。我不想干,但別人也許很樂意干,正當我準備讓雷傲陽吃點苦頭時,左臉被打腫的巡警已打開舊辦公桌的抽屜,取出一本厚厚的電話薄及一個大錘子,沖我說:「師兄,你先休息一下吧,這種粗重的活兒讓我來干就行!」說罷便上前讓同僚幫忙把電話薄放在雷傲陽胸前,然後揮舞錘子狠狠地錘在電話薄上。

  雷傲陽本來一直都在歇斯底里般大叫,給錘了幾下還在叫,再錘幾下仍在叫,繼續錘了十來下,便開始口吐白沫,不過依然在叫著,只是已經叫得沒什麼力氣。

  「錘子那麼大,會不會把他打死啊?」蓁蓁也許看得心有不忍。

  「打死還不至於,不過內傷就少不了。」比拳頭還大的錘頭,要是直接錘在身上,肯定會把骨頭也敲斷,但墊上厚厚的電話薄後,衝擊力就變得分散,不會造成明顯的外傷。然而,分散的衝擊力雖然不會造成外傷,但卻會傷及五臟六腑,造成較嚴重的內傷,並帶來極大的痛苦。當然,這種內傷是不容易被檢驗出來的,所以就算疑犯在事後驗傷也不能抓到我們的把柄。

  臉被打腫的夥計終於都打累,但雷傲陽竟然還在含糊地叫著,在整過毒打過程中,他也沒有求饒或者罵髒話,只是不停地發出毫無意義的吼叫。倘若他是在裝瘋賣傻,那麼他的演技實現無懈可擊,什麼影帝影后都得靠邊站。繼續折騰他也不見得有什麼收穫,於是我通知阿楊過來收拾殘局,免得他真的掛掉。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隻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jian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

  雖然雷傲陽沒能提供任何線索,但他既然被綁在網吧,而網管又證實他與陳金喜同來,那麼陳金喜肯定與本案有關,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毒殺洪森的奇怪男人,甚至是本案的主謀。而雷傲陽現在幾乎已能肯定他瘋了,也就是說他只不過是本案的受害者,或者說他只是陳金喜的一隻棄卒。

  然而,區區棄卒為何仍要大費周章把他從療養院救出,再轉移網吧?答案也許只有一個,就是轉移警方視線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之前我一直懷疑強*jian麥小蕎的是雷傲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陳金喜。可是他真的是麥小蕎的哥哥嗎?也許面里還有大有文章。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那兒找陳金喜?」駕車離開派出所時,蓁蓁問道。

  「車站、碼頭、機場,反正任何有交通工具的地方都可能找到他。」我駕車駛進前往理工大學的路。

  「你認為他準備逃往外地?」

  「他既然大搖大擺地把雷傲陽帶到網吧,肯定知道我們會找到他的頭上,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這條路是去理工大學的,我們現在不去找他嗎?。」蓁蓁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唉,你認為我們該去火車站找他,還是汽車總站或者碼頭、機場?我怕我們把這些地方跑完的時候,他已經去到火星了。」我又再懷疑蓁蓁的智商沒達到中國人的平均值105。

  「那我們去學校就能找到他嗎?」

  「碰碰運氣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吧,總比到處亂跑要好。」我想到一個能找到他的方法。

  來到學校找到了負責人,和我想像中的一樣,校方果然在新生入學時強行讓學生辦理某間銀行的銀行卡。陳金喜要遠走他方,必須大量現金,從這方面入手肯定能找到他。與該銀行聯繫後,得知他於一小時前在火車站附近的自動櫃員機上取出兩萬現金,我很奇怪一個大學生為何有這麼多存款,再仔細查詢他帳戶的明細帳,竟然發現了一個更讓人驚訝的秘密——他的錢都是史珉澤給的。

  從銀行提供的資料顯示,史珉澤在近一年內先後多次給陳金喜轉帳,累計數額超過三十萬。而最後一次轉帳就在今天早上,操作地方竟然是位於校園之內的自動櫃員機。

  難道陳金喜只是為了錢而任人擺布,史珉澤才是真正的主謀?

  正準備與老大聯繫匯報案情時,悅桐來電:「化驗有結果了,布袋裡沾有磷粉,經驗證後證實在地下室發現的四個骷髏頭曾經被裝在這個布袋內。而布袋上沾有的血跡已確定是史珉澤的。至於那個小瓶子,裡面的結晶體是山埃。」

  化驗結果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史珉澤一手策劃了整件事件,偷走校報及偽造校報的人應該就是他。而為免洪森等三人向警方提供對他不利的口供,他於警方到達兇案現場之前就與陳金喜聯繫,讓後者暗中監視這三人。

  當陳金喜發現洪森的有可能於短期恢復清醒,並已能有限度地錄取口供時,便利用毛細管原理在未開封的飲料中下毒,將其毒殺。

  悅桐接著還告訴我更一件事情:「我把精液樣本與本案四名男性的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鑑定,已證實精液是史珉澤的,而且也確定他是麥小蕎與麥耀祖的哥哥。」

  我忽然有點頭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哥哥設計把妹妹及弟弟引到地下室,然後在妹妹面前把弟弟肢解,使妹妹被嚇瘋。隨後,妹妹的病情稍有好轉,哥哥又以殘暴的方式將妹妹強*jian,致使其病情陷入無法逆轉的嚴重狀態。這哥哥到底是怎麼的惡魔啊,竟然能對自己的妹妹及弟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

  根據校方提供的資料,麥氏姐弟並沒有哥哥,因此我致電正在他們家鄉調查的雪晴,希望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到回事。然而雪晴雖然沒有給予我答案,但卻告訴我一個更震撼的消息:「史珉澤的父母及兩個姐姐八年前離奇死亡,當地警方至今仍沒找到他們的頭顱……」

  雪晴與喵喵前往史珉澤與麥氏姐弟的家鄉調查,在調查史珉澤的背景時發現,他的家人於八年前一夜之間離奇喪命,四人皆被兇手徒手擰斷脖子摘取腦袋。當地警方至今仍未捕獲兇手,甚至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更沒有找到這四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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