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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他近來總是面無血色。他說自己貧血,經常能看見他吃補血藥。可是,這只是近兩三個月的事情,之前他的臉色很正常。

  三、他非常沉迷神秘學。他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籍,閒來沒事還會拿張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似乎在畫什麼符咒。

  四、他很少睡覺。他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經常在半夜溜到外面不知道幹嘛去。

  五、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們當爺們的,只有兩種人不色:一是沒錢沒本事,色不起;二是膽小怕事或者有女朋友,不敢色。不過色心總是有的,就算不敢去找女人,總不會連A片也不看吧!可他就是連A片也不看,我們一群人圍著電腦看A片,聲音還開得蠻大的,他竟然還能躺在床上看書,仿佛什麼也聽不見似的。

  柯賢口中的怪異行為,前三條陳金喜也曾向我提及,只是不如他說得詳細,最後兩條我們則並未聽聞。陳金喜是一時大意沒向我們提及,還是刻意隱瞞呢?也許我們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線索,因此我再問柯賢,陳金喜又是一個怎樣的怪人。

  「他跟珉澤一個樣,都是迷信得要死!」柯賢對陳金喜的評價讓我們大感意外。之前與陳金喜交談時,他對史珉澤沉迷神秘學表現得十分不屑,為何柯賢卻說他同樣十分迷信呢?

  我道出心中疑惑,柯賢則笑道:「他騙你的,他這人可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一句是真的。他之所以跟珉澤那麼要好,就是因為他們都好這個。珉澤跟我們說不了幾句話,但跟他扯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能扯上老半天。」

  隨後,他還告訴我們,陳金喜除喜歡跟史珉澤談論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外,最喜歡的就是泡網吧,經常在網吧里過夜,為此還經常向別人借錢,不過近幾個月好像沒聽說他跟別人借錢。他還很不注意衛生,很少洗澡,身上總有股異味。

  「這也只能說他比較令人討厭,談不上是怪人吧!」這年頭終日泡在網吧又不修邊幅的大學生很常見,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他古怪的事情可多著,譬如上個星期……」他接著給我們講述一個星期前的詭異經歷——

  那天晚上打風了,外面的風聲鬼哭神號似的颼颼作響,讓人心裡覺得不舒服。金喜和珉澤都不知跑到那裡去了,只有我和另一名室友在睡覺。其實平時他們也經常不在這裡睡,但那晚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輾轉反側到下半夜才有一點睡意外。

  剛合上眼時,就好像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想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回來吧,就隨意往門口瞥一眼,但這一眼卻把我嚇得完全清醒過來。我看見金喜從外面進來,他跟本時沒兩樣,頭髮一團糟,臉上滿是鬍子渣,一幅沒睡醒的模樣。雖然半夜看見他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也挺嚇人的,但把我嚇倒的並不是他的模樣,他這模樣我就見怪不怪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才讓我覺得可怕。

  那個一個殘舊的布袋,大概跟能裝50斤麵粉那種布袋差不多大小,又髒又黑,之前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我之所以覺得這個布袋可怕,是因為當時他沒有開燈,而乾癟布袋上竟然出現一些藍綠色的光點,仿佛是從裡面發出來的,就像有無數鬼魅躲藏在裡面一樣。更可怕的是,我發現布袋上竟然沾有血跡……

  半夜三更,怪異的室友帶著一沾有血跡的詭秘布袋回來,的確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我問柯賢是否知道陳金喜把布袋放在那裡,他說當時好像看見他把布袋丟到床底下,因為覺得很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沒敢去查看這個布袋。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看,看見裡面有一大堆垃圾,其中似乎有一件類似布袋的物體,就把它扯出來。這的確是個布袋,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看來陳金喜肯定知道些什麼。

  扯出布袋時,一個小瓶子也從床底滾出來,我把瓶蓋擰開,發現裡面裝有少量白色結晶體,似乎是某種化學物質。為了抓緊時間,我讓蓁蓁拿布袋和小瓶子去技術隊化驗,而我則到陳金喜常到的網吧找他。

  「你要找金喜嗎?那小子昨晚帶了兩個朋友來,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的,他們就在二樓的十六號包廂。你順便幫我看看他們死了沒有,從昨晚到現在也沒看見他們下來上廁所。」向網吧櫃檯的小伙子網管詢問陳金喜是否有來過,得到如此回答。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珉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塗。難道是雷傲陽和史珉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邊走上二樓,邊給蓁蓁打電話,通知她儘快過來。她說已經把布袋送到技術隊,悅桐有話跟我說,電話隨即傳出悅桐的聲音:「你送來精液及血液樣本已經有化驗結果了,經過DNA鑑定證實精液並不屬於雷傲陽。」

  「你確定?」怪了,精液怎麼會不是雷傲陽的,難道強*jian麥小蕎的不是他?

  「你懷疑我能力嗎?」悅桐的語氣讓我知道她稍有不悅,連忙向她賠個不是,她又說:「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的化驗出問題,男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還覺得是你把血液樣本混淆了,所以我將精液跟三個血液樣本都做了DNA鑑定,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什麼事?」我實在想不出DNA鑑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精液的主人跟麥小蕎是近親,而且幾乎能肯定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悅桐的發現讓我的大腦短路了片刻。

  哥哥或者弟弟?根本校方提供的資料,麥小蕎沒有哥哥,只有麥耀祖一個弟弟,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了,還有可能強*jian自己的姐姐嗎?

  「可是,她惟一的弟弟也已經是死了……」我的思緒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想問兇徒會不會是她的表兄弟吧!」還是悅桐的思路清晰,能弄懂我的意思。可是她隨即便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絕對是親兄弟,我已經讓郎平去拿麥耀祖的血液樣本再做一次鑑定,有結果就通知你。」

  掛掉電話後,我愣住了好一會兒。麥耀祖的四肢及腦袋都分家了,怎麼可能去強*jian麥小蕎呢?雖然覺得非常荒謬,但我還是打電話到法醫處確定他的屍體是否還在冷庫。法醫處給予我肯定的回覆,說他的屍體並無異常之處。

  這回真是一個頭三個大,這宗案子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使我的思路越來越混亂。不過,不管案情如何複雜,只要能找雷傲陽及史珉澤這兩個關鍵人物,或許一切疑問都能得到答案。而是否能抓獲他們的關鍵就在於陳金喜,或者說就在於這間網吧的十六號包廂。

  走到十六號包廂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網吧為了節約裝修成本,包廂的門大多都是便宜貨,沒什麼隔音效果,所以我能聽清楚裡面的聲音。然而,我聽了好一會兒,裡面並沒有我預料中吵鬧聲音,甚至沒有人聲,三個朋友一起到網吧,互相之間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太怪異了吧!

  不過,裡面也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做使勁地搖椅子,不過幅度很小。要不是這些奇怪的聲音,我還以為裡面的人像網管說的那樣死了!

  包廂里有三個人,蓁蓁還沒趕到,我可沒信心赤手空拳就以一人之力制服他們,幸好我帶了防暴噴霧,要應付一般人還不算很困難。怕只怕與陳金喜同行並非一般人,而是擁有碟仙力量的雷傲陽與史珉澤。但再等下去,我又怕會起變化,畢竟疑犯現在也許就在包廂之內,讓他們跑了,我可不知道上那裡找他們。而且網管說他們昨晚就來了,現在裡面又沒什麼聲音,說不定他們正在睡覺。

  把心一橫,豁出了!

  輕輕扭動門把,發現並未上鎖,但當我想把門拉開時,卻發覺有一股力量在後面把門拉住。看來裡面的人已經發現我了。此刻已不容我再猶豫,一手緊握防暴噴霧,一手握住門把使勁地後拉。對方的力量可不少,我怎麼拉也不能把門拉開,反而引來正在大廳上網的客人好奇的目光。拼了,用口叼著防暴噴霧,雙手拉著門把,再抬起一條腳踩在門邊的牆壁上借力……

  一聲似乎是物體斷裂的異響從門內傳出,與我互相拉扯的力量隨即消息,而我還在使勁地拉著門把,結果當然摔得很狼狽,還差點被叼在口中防暴噴霧噎死。這種情況就像兩人使盡全身力氣拔河,其中一方突然放開繩子那樣。

  我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極為狼狽地爬起來,準備用防暴噴霧跟門後不守遊戲規則的人打招呼。可是,當我立穩後卻發門後沒有人,門內側的門把上綁著一條已斷裂的繩子,而地上也有一條斷裂的繩子,但我只看見繩子的一端,另一端應該綁在包廂里的某個地方。原來我剛才只是跟這條繩子拔河,那麼說包廂里也許沒有人。

  然而,我剛放鬆警戒便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往後退了一點,像有人在拉它,但沒有一次把它回去,而是每次拉一點點,像是在吸引我的注意。門雖然打開了,但因為角度問題,我並沒能完全看清楚包廂里的情況。不過既然繩子會動,那麼包廂里肯定有人在拉它。

  我一個箭步衝進包廂,把防暴噴霧對準繩子後退的方向,正準備噴射時卻愣住了。包廂的確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雷傲陽。他的出現可以說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的出現方式讓我大感意外——他竟然被捆綁在椅子上!在地上不斷後退的繩子,其另一端於焊死在地上電腦桌桌腳繞了一圈,再捆綁在他身上。而繩子之所以後退就是因為他在不住地掙扎,繩子漸漸鬆開。

  繩子的另一端本來應該綁在門把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把門打開,繩子就會綁得十分紮實。可是一旦有人用力把門打開,繩子就會斷裂,也間接為雷傲陽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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