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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恐怕說不準。”段輕痕道。

  “什麼說不準?”百里寒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他一下朝,便聽內侍稟告,說是段輕痕進宮來見皇后。所以,便沒到御書房批改奏摺,直接到棲鳳宮來了。沒想到看到流霜和段輕痕並立在窗邊,男的風采俊秀,女的氣質婉約,不失為一對璧人。

  他自然知道流霜心中只有他,但還是不免心中醋意翻騰。

  段輕痕見到百里寒,忙整衣參拜。

  百里寒淡淡說道:“免禮,平身。”

  趨步走到流霜身邊,占有xing地攬住了流霜的腰,道:“不知段兄這次進宮,可有何事?”

  段輕痕起身,還不曾說話。流霜便道:“師兄不放心我,前來看看。我腹中胎兒胎位不正,還需要師兄幫我正胎位。”

  “你說什麼?”百里寒聞言大驚,其實他這些日子日日看醫書,對於這胎位不正也是了解的,當下嚇了一跳。

  “幸好爺爺將法子教授給師兄,所以,師兄這些日子需要留在宮中,幫我正胎位。”流霜道。

  幸福番外 吃醋的皇帝(下)

  百里寒聽到流霜胎位不正,一顆心乍然收緊,聽流霜說還有醫治的方法,心稍微放鬆了一下。及至聽流霜說了金針刺xué加按摩的方法,他的心又吊了起來。

  金針刺xué倒是可以接受,可是按摩,要段輕痕為霜兒按摩腹部?那怎麼可以!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他怎能讓別人去碰他的親親皇后,何況那人還是段輕痕。流霜一直對段輕痕是有感qíng的,雖然是兄妹之qíng,可是他們畢竟不是親兄妹。

  “段兄,這按摩的法子可以傳授給朕嗎?”百里寒眉毛一挑,正色地問道,“朕可以拜你為師!”

  段輕痕聞言,驚異地挑眉,倒是沒想到百里寒會拜他為師,不禁微笑道:“如果皇上想學,糙民自當全力教授,怎敢要皇上拜師。不過,現在皇后已懷胎七月了,而按摩之法卻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學會的,糙民---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段輕痕何嘗不知百里寒心中所想,換了他,當然也會心中有所介懷的。若是有可能,他是絕不願這麼做的,只是當務之急,要救霜兒和腹中孩子的命,只有如此了。

  流霜見百里寒漆黑的眸如幽深寒潭,眸中神光令人心驚,唇邊不禁勾起一抹笑影,轉首不理他,對段輕痕道:“師兄,你便住到月影宮吧,我已命人收拾好了,我讓紅藕帶你過去。”

  “不必了,我---還是住到師傅那裡吧。”段輕痕瞄了一眼百里寒黑沉的臉,淡淡笑著道。住到皇宮裡確實要方便一點,但他若是真的答應了住到皇宮之中,恐怕有人會不安心的。

  “皇上,皇后,糙民先告退了。”段輕痕說罷,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藍衫飄拂地走過鳳棲宮的院子,不一會便慢慢消失在陽光里。

  師兄的背影是那樣孤單,流霜心底深處忽然浮上來一絲難言的感受,只要是她有難,師兄便總是及時地來到她的身邊,傾盡全力地幫她。如今,她得到了幸福,可是師兄依舊是孑然一身。她多想師兄能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啊。

  “怎麼,很好看嗎?”流霜神色淒婉地想的出了神,百里寒的聲音悶悶地在流霜耳畔響起。

  “是啊,是很好看。”流霜隨口答道,師兄的俊美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呢,不好看嗎?”百里寒伸手摸了摸流霜的臉,低聲問道,那語氣里竟有一絲委屈,此時他的神qíng倒是有一點像撒嬌的百里冰。

  “你當然也好看了!”流霜掩唇笑道,她還從來不曾見過百里寒這樣孩子般的神qíng。

  “那你為何一直盯著他看,我和他,誰更好看。”百里寒繼續追問,語氣里醋味十足。

  “容貌永遠不是一個人的全部!”流霜學著他曾經對代眉嫵說話的語氣,越過他轉身向殿內走去。

  百里寒追了過來,道:“霜,你真的讓你師兄為你按摩?”

  “不那樣怎麼行,誰讓你淘氣的孩子胎位不正的。”流霜佯怒道。

  “不能讓他教給接生婆?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百里寒一雙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都說了來不及了!是隔著衣服按摩的,再說了,師兄是醫者,沒有你那麼多的花花腸子。”流霜嗔怪地說道。

  “誰說的,只要是男人,見到我美艷如花人見人愛的皇后,怎能沒有非分之想呢……”百里寒擁著流霜,好似擁著稀世珍寶一般說道。

  流霜“噗”地一聲,笑道:“你看我現在是人見人愛嗎?就你拿我當寶貝,別人都不看我一眼呢。”流霜撫著碩大的腰身說道。因為是懷的雙生子,所以她七個月的肚子已經趕上平常人臨產時的肚子了,再加上因懷胎臉頰有些浮腫,說實在的,她都覺得自己不好看呢。

  百里寒憐惜地看著流霜超大的肚子,心疼地說道:“讓你受苦了,生了這兩個,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

  說實在的,這些日子,不僅僅是流霜受苦,他也受煎熬。和流霜團聚後,她就已經懷胎五月了,害得他日日抱著流霜,卻也只能gān看著,不敢輕舉妄動。好似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卻不能吃一般,想想就是火大。

  如今更讓他火大的是,段輕痕還要給流霜按摩,而他,也只有答應的份。勾了流霜的鼻子一下,挫敗地閉上雙眼,哀聲嘆道:“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說罷,將流霜拉到chuáng上,熱吻鋪天蓋地而來。如今,也只有這項運動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了。但是,就連這項運動也有人不讓他滿足,兩人正吻的甜蜜,流霜腹中的孩兒忽然狠狠踢了一下。百里寒的手正輕輕放在流霜圓圓的肚子上,那一腳便恰好踢到了他手上。

  百里寒懊惱地縮回手,問道:“好啊,還沒出來,就敢跟父皇挑釁了。霜,這是哪個孩子?”

  流霜笑著道:“就是胎位不正的那個,他應當是個男娃。”

  最近,她常常感到腹中胎兒動的厲害,就好似兩個小傢伙在打架一樣,不過,她可以明顯地感到,那個胎位不正的小傢伙動的更加活躍,應當是個淘氣的小男娃。

  百里寒摸著流霜的肚子,眯眼笑道:“等你出來,父皇再收拾你。”

  他抬眸看到流霜淺笑嫣然的模樣,因為剛才他的親吻,她的臉色暈紅的,就好似抹了一層胭脂,讓她看上去更加嬌美可人。小嘴也嫣紅嬌艷,百里寒不禁心神dàng漾,俯身而上,繼續剛才那個意猶未盡的吻。

  但是,還沒有碰到她的唇,流霜忽然捂著嘴,急急說道:“快讓開。”說罷,撫著胸口,一口嘔了出來,吐了百里寒明huáng色龍袍上一片酸水。

  最近,流霜開始出現害喜症狀,總是時不時的嘔吐。

  百里寒呆了一瞬,才從袖中掏出絲帕,小心翼翼地替流霜擦了擦嘴,才撫額苦笑,輕嘆道:“老天……”

  他發誓,再也不讓流霜生了。

  幸福番外 熹照和霞蔚

  段輕痕一連為流霜針灸按摩了兩個月,百里寒的心也吊了兩個月。雖然他自以為自己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皇帝,但是,一涉及到流霜,便成了小肚jī腸的夫君,完全沒有了九五之尊應有的氣度。

  雖然每一次金針刺xué和按摩時,他都是在旁邊觀摩的,雖然段輕痕神qíng專注凝重,渾然把流霜當作了病人,沒有一絲的遐想,但是,他還是煎熬了兩個月。

  尤其當他看到流霜那越來越大的肚子時,就忍不住心疼。纖柔瘦弱的她,卻挺了那麼大的一個肚子,何其辛苦,可是他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看著她辛苦的樣子,他很想讓她在chuáng上躺著,不要隨意走動,可是,她卻不依。怕那樣到了生產時,沒有氣力,固執地每日都挺著龐大的肚子到花園裡散步。

  他只有悠悠嘆氣,期盼著兩個小傢伙早日降臨。

  似乎是感受到了百里寒的祈禱,六月底的一個夜晚,兩個小傢伙終於在母親的腹中呆膩了,想要出來看一看這美好的世界了。

  夜晚,夜涼如水,一勾彎月掛在天邊,散發著淡淡如輕煙般的光芒。晚香玉散發著馥郁的清香,夜是美好而靜謐的。

  可是,百里寒的心中卻亂成了一團麻。

  他已經第八次被流霜從殿內趕了出來,此時靠在棲鳳宮的殿門前,只覺得雙腿酸軟,所有的力氣都好似被抽gān了。一顆心更是絞痛著,眼前只有流霜那蒼白的臉和狠絕的話語:“給我滾出去,你在這裡我會生不出來的!”

  他知道流霜是不想他看到她痛苦辛苦的樣子,可是,她在裡面受罪,他怎能在外面呆得住?他負著手,在殿門前來回不停的踱步,幾乎將殿門前的台階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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