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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本和壽美身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棟居個人的預測不過是瞎擔心而已。棟居感到應該擴大調查網,查清與被害者有關人員的情況。

  四個警察署曾召開聯合會議決定了聯合破案,自從碑文谷一案分離出去以後,聯合關係便瓦解了。

  “民間外交”搞來的情報,對調査作用並不大。

  町田警察署的田原干夫一案陷入了膠著狀態。代代木警察署、新宿警察署的情況也差不多。碑文谷警察署懷疑被害者與堂本夫婦有三角關係,申請對堂本真人實行“任意同行”,但至今還沒有批准。

  家木路江的突然失蹤,使町田警察署搜查本部慌神了。但是她的不在現場是成立的。

  家木路江是旅行社的自由翻譯。也許不通過旅行社,私自陪同客人長期旅遊去了。

  矢澤寬的情況也一樣,一個月來沒有任何消息。因為他既不是嫌疑人,也不是刑事案的被告,警方沒有理由限制他的自由。

  這三個消息不明的人當中,最最令人感到可疑的是片倉直義。他與那四個參考人不同,他們分別仇恨某一個人,而片倉直義與四個被害者都有仇,加上四個被害者的幕後人物堂本和壽美。也就是說,仇恨五個人的只有片倉直義。

  但是,既然不能證明十五年前的虐待自殺案成立,也無法說片倉直義有復仇的意圖而下通緝令。

  警方雖然能感覺到了四個參考人有復仇的氣息,可各搜査本部卻什麼也不能做,調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3

  碑文谷警察署搜査本部的水島和河原執拗地追查津田文吾跟堂本和壽美的關係。假如能證明他們倆有關係,便可以對堂本真人實行“任意同行”。如果不對堂本真人實行“任意同行”,就打不開突破口。

  松澤清實的新證言,對調查會議也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水島卻認為調查工作向前邁了一大步。女人的感覺非常敏銳。松澤清實嗅到了津田文吾與堂本和壽美的關係,她的第六感是不會有錯的。

  在調查會議當中,認為現在對堂本真人實行“任意同行”還為時過早,否決了水島的提議。水島雖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他卻憑藉像獵犬似的鼻子聞到了某種氣味。

  “腳。”

  “腳怎麼啦?”

  河原見水島一個人低聲嘟嚕,便湊到他耳旁輕聲問道。

  “腳。就是腳。即使有保鏢,也得有腳啊!津田文吾與那女人幽會不會用腳走著去的。雖然調查過津田文吾的司機,不過那只是針對被襲擊的事情。津田文吾與堂本和壽美去幽會,也許司機知道。”

  “他不會換一輛車吧?”

  河原本來是搜査一科小林班的年輕調查員,被署里的老手水島選作助手。

  “黑幫的頭目做這種事不會包車或坐計程車的。津田文吾在汽車上都安裝上了防暴裝置,弄得跟裝甲車似的。被射殺時也是在下了汽車以後。說不定司機知道津田文吾與堂本和壽美幽會的地方。”

  “那保鏢山內怎麼樣,他知道嗎?”

  “當然要問山內的,大概他不知道內情。”

  “為什麼?”

  “幽會的對象是堂本和壽美,去的時候人數一定要控制到最小限度。即使他不是走著去,也不會帶保鏢同行的,以免使堂本和壽美感到討厭。再說現在關東門傳會已經沒有敵對派了,對津田文吾的威脅也不太大。和一個女政治家幽會還不跟回家一樣嘛,政治家和黑幫是一路貨色。”水島諷剌地笑了。

  “那還不趕快去找司機!”河原也注意到這一點。

  津田文吾死後,他率領的津田小組的大部分人員被關東門傳會的其他小組吸收。一百來號嘍囉中,有一成人藉此機會金盆洗手了。

  津田文吾的專職司機姓堀川,津田組解散以後,來到了都內的一家包車出租公司(關東門傳會管轄)。

  堀川原本不是黑幫里的人,從前在一家別墅當管理員的時候,經常到別墅來玩的津田文吾看中了他,他便成了津田文吾的專職司機。

  在位於參宮橋的包車出租公司的營業所里找到了崛川。

  “那個案件的情況,我已經全部講了。”

  堀川毫不隱瞞自己不滿的情緒,一臉的不高興。

  “今天來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也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的。問完了我們馬上就走。”

  水島圓滑地說道。但是話語裡有如果您不坦率地說出來的話,也許就不走的恐嚇成分。

  “什麼事情?”堀川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長話短說。津田文吾生前跟這個女人幽會過嗎?”

  水島將堂本和壽美的照片遞到了堀川的眼前。當堀川那狐疑的目光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表情微微有些變化。這正是水島他們兩人的目的。

  水島與河原緊緊地盯著堀川。

  “司機只管將僱主拉到目的地,跟誰見面不應該記得。司機在某種意義上不是人,是主人的腳,是車的一部分。不看、不問、不說,這是做司機應該遵守的鐵的規則。”

  “沒錯、沒錯。”水島點頭讚許,“不過,僱主已經被殺了。難道您就一點兒也不想合作?還是不看、不問、不說?如果我們知道僱主生前與誰見過面,也許能從中找到兇手的線索。司機那個鐵的規則是為了僱主的利益對不對?僱主被殺後,協助警方調査抓住兇手,不應該算違反做司機的原則吧?”

  面對警察的反駁,堀川無話可說。

  “還不想幫忙嗎?您的證言說不定就是解決案子的鑰匙。”水島不失時機地追問道。

  “明白了。我的確陪著社長去過那個女人的家。”堀川終於承認了。

  “是這個女人嗎?沒錯吧?”

  “不會錯的。我見過好多次了。”

  “您把津田文吾拉到這個女人的家,她的家在什麼地方?”

  “在熱海。這個女人的別墅在熱海。我們到那裡去過好多次。”

  “到熱海的時候,保鏢山內也一起去嗎?”

  “不,去熱海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津田文吾是不是不許您對別人講啊?”

  “是的。社長跟她幽會的事情絕對不許對別人講。”

  “津田文吾跟她幽會的時候,您做什麼?”

  “如果不留宿的話也就在那兒待兩三個小時,這時我去熱海的市內轉一圈,然後與社長一起回來。假如留宿的話,我就回東京,第二天再去接他。”

  “大約多長時間見一次面?”

  “一般情況一個來月,三個月見兩次面。”

  “幽會的時間是固定的嗎?”

  “不,不定期。”

  “津田文吾跟她幽會這件事情,除您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我跟了社長將近三年,我想,除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不過以前的事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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