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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嘉望著她平靜如水的目光,她的臉頰上還有交會之後的桃色淡紅,偏偏仍是如許冷靜自持,不為萬物所動似的。

  皇帝突然情難自已,摁著她的肩頭低頭又吻了下來,薛翃掙了兩掙,那才積蓄的一點力氣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這一夜,皇帝強把薛翃留在了省身精舍。

  就在寶福公主離京之後不多久,在為當年的端妃之案平反後,皇帝再度下詔,追封當年雲液宮早夭的三公主為懿安公主,薛端妃薛翃為純愍皇后。

  伴隨著詔書的公告天下,宮內還有另一個消息也隨之傳開:太后娘娘突然病倒了。

  一塊兒病倒的還有含章宮的莊妃。

  第100章

  其實早在寶福公主出嫁之前, 大概是在皇帝為薛家平反之後, 顏太后的身體就一直不大好。

  這次卻正是趕在皇帝千秋的時候,突然間毫無預兆地厥了過去。

  皇帝震驚,當下陪著太后回到了永福宮,急召太醫來診治。

  太醫診斷後, 說太后是肝火內郁,血浮氣燥, 卻又給風邪所侵, 所以內外冷熱交煎, 一時氣息不暢導致昏厥。

  於是急忙開方子給藥,不多會兒藥煎好後, 宮女餵給太后服用,又等了半個時辰, 太后才緩緩醒來。

  正嘉略鬆了口氣:“太后可覺著好些了?”

  宮女扶了太后起身,太后目視前方,臉上有些迷惘之色, 竟好像沒聽見皇帝的聲音。

  正嘉覺著她神情不對, 便喚道:“太后?”回頭又示意太醫上前。

  此刻顏太后聽見動靜,便回過頭來, 但是目光呆滯, 並不是看著皇帝,而是胡亂掃視別的地方。

  正嘉心中微驚, 這會兒太醫上前要給太后請脈, 才跪下, 旁邊宮女扶著太后的手,太后受驚一般將手抽回:“誰?幹什麼?”

  在場眾人都驚的怔住了,不知太后為何如此。

  太后皺皺眉,厲聲喝道:“為什麼不點燈?黑漆漆的是要幹什麼!”

  這會兒乃是大白天,太后竟突然說出這話,伺候的宮女太監面面相覷,旁邊的嬤嬤忙道:“娘娘,天還沒黑呢,您、您怎麼了?”

  太后呆了呆,然後閉上雙眼又睜開,可仍是什麼也看不見,她舉手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相信,反覆幾次,終於失聲叫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哀家看不見了!”

  正嘉在旁邊目睹這情形,喝命太醫:“太后是怎麼了!”

  太醫本要請脈,只是太后受驚過甚,不容別人近身。直到聽見皇帝的聲音,才胡亂地轉頭亂掃,一邊叫道:“皇帝,皇帝!”

  正嘉只得上前,抬手將太后的手握住:“太后,朕在這裡。”

  顏太后一震,下意識地握緊了皇帝的手:“皇帝,哀家……哀家的眼睛怎麼了?”

  正嘉道:“太后不必著急,先讓太醫給您請脈。”

  太后張皇:“哀家看不見了,不知道是誰在身邊。”

  正嘉道:“您不用驚慌,朕在這裡,太后不會有事的。”

  這會兒太醫總算探手替太后診過了,良久撒手,問太后道:“敢問娘娘覺著如何?”

  太后略微鎮定了些,道:“我覺著……一陣陣的眩暈,頭好像重了百倍,又像是給人捶過一樣,悶痛的很。”

  太醫聞言,後退磕頭道:“皇上,按理說先前娘娘服了藥後,那股交雜的風邪該化開了,所以娘娘才能醒來,但不知為何,此刻臣察覺娘娘體內另有一股寒毒,按照娘娘的症狀說法,應該是這寒毒竄流上沖,導致頭部的經絡不暢,娘娘突然間目不能視物,只怕是這個原因。”

  正嘉道:“什麼寒毒?”

  太醫道:“這個臣便不得而知了,還要再細看才知道。”

  於是正嘉便命太醫院會診,務必將太后的眼睛儘快治好。

  而就在太后調養料理的時候,含章宮裡,卻也突然傳出了消息,原來是莊妃娘娘也病倒了。

  因為大家都忙著太后的事,太醫院只分出一個太醫前去查看。

  宮內的妃嬪多數身體嬌弱,何況如今是多事之秋,太醫只當莊妃娘娘是小患而已,來至含章宮診脈之後,才要開藥方,突然間發現異樣。

  原來莊妃的病症,竟跟太后差不多,太醫吃驚之下忙稟告院首,因為太后的前車之鑑,一時並沒有如同為太后診治般開方子。

  這件事很快便稟奏了皇帝。

  而後宮之中,太后雖醒卻盲了雙眼,至於莊妃,因為並沒有服藥,所以仍是昏迷之中。

  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提議請和玉仙長來給太后和莊妃看診。

  莊妃人在昏迷之中無法抉擇,太后卻大發雷霆,罵道:“到底誰才是太醫?這宮內幾時又多出一個女太醫來了,若是事事都要她來出面,那太醫院養著你們這些閒人做什麼?”

  於是眾人不敢當著太后的面兒多嘴。可從薛翃進宮,為寶鸞治病開始,太醫院裡的人便跟她熟絡起來,自有些交情,雖不敢再對太后提起,暗中卻悄悄地詢問薛翃,看看能不能有些眉目。

  先前若是有宮內的人生病,薛翃從來不肯推卸,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往往地藥到病除,但是這一次,她卻突然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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