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是他們太嬌氣，明明還有潛力，卻哭哭啼啼裝可憐，都是被他們主人慣壞的。”
“他們也是人，是人都會害怕的，能做到你說的那種覺悟的，這世上又有幾個？月，你以後要是收了契約奴隸，千萬不要太任性妄為，不然不僅會傷害到他，同時也會傷害到你自己，懂嗎？”
“……凡，小太說的那個乾先生，你認識的吧，讓他去了可以麼？”
“嗯，他對奴隸都還不錯，小太願意跟他走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剩下的就是你讓我最不放心了。”
“我也走了你向誰去交待遺言。”
“……哪有學生這麼跟老師說話的？”
“那你到底上不上課，不上我走了。”
“……上……”
004
星期一，晚上八點整，娛樂中心的大廳里，人們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異彩，空中飄散著yín糜的氣息。
站在舞台正中的，是近來人氣最旺的年輕調教師碧舞，他以手法純熟和善於捕捉奴隸和觀眾的心理而在表演中屢獲好評。所謂的善於捕捉心理，就是指他可以用奴隸很輕微的損傷換來觀眾絕大的反響，是個聰明但很仁慈的調教師。而他身後的考問架上束縛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飛凡一手培養起來的高級奴隸小太。
紅人、名奴，這果然是一場值得一看的表演。緊張的氣氛中夾著一絲焦躁，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表演正式開始了。
月在角落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場中，他其實有些厭惡碧舞的討好觀眾，與其說是在調教，還不如說他是在表演，這種花架子也只有在舞台上才有價值。小太倒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大概那個乾先生也在觀眾席吧？想到這裡月更覺得無聊，轉身離開。
誰知還沒走幾步，場中一陣騷動。這是表演已經進行到一半，正是和觀眾的互動節目，調教師必須使奴隸完成觀眾提出的三個要求，這些要求可能會很無理，調教師也未必一定要做到，但是沒有滿足觀眾的調教師聲譽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因為小太的原故，月還是打算回去看看究竟。
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金錢豹，大概是受到血腥和其它氣味的刺激，衝著小太低聲咆哮著。他的主人站在旁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看我的錦彪被他刺激成這個樣子，他要是不好好伺候它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要不你親自來讓它舒服下？”
看著這客人一副找茬的樣子，碧舞皺起眉。小太的身子本就沒有完全康復，又經過了剛才的調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今天他要是被這畜牲凌辱，就算保住了性命，將來也不會有人再看重他，疼惜他，這就等於是毀了他的一生幸福。碧舞當然不會為了一點虛名作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對不起，我不能滿足這個要求……”
“上啊！干他！”
“讓那畜牲上！我們要看人獸！”
“對，讓它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觀眾的情緒竟然被點燃了，紛紛開始起鬨，形勢越發進入失控的局面。那隻豹更是被吵鬧聲刺激得露出鋒利的尖牙，慢慢逼近小太，已經可以看到他腹下挺起的黑色兇器。小太驚恐地望著它，卻不敢發出聲音。
碧舞想過喝止它，但是畜牲怎麼會聽人語，再看看他的主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眼看著金錢豹就要撲向小太，碧舞管不了許多，橫身擋在中間……
預期的重量沒有來臨，抬頭再看，那畜牲依然在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呲牙低吼，卻似乎不敢撲上來，它在忌憚什麼？這時候觀眾的反應也變得異樣起來，剛才起鬨的聲音也逐漸停止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望著他，不，應該是他身後……
緩緩轉身，一個冷若冰山的身影映入眼帘。沒有任何溫度的表情，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有過；矯健的身姿，凌人的氣勢，使身邊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他的人站在那裡，就像一道冰川，森森的泛著寒光，高傲得讓人無法靠近。
這個人就是月。他從來沒有上過這個台子，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觀眾，根本沒有傳說中的什麼心潮澎湃、坐立不安，他所看到的不過是一群腐爛到骨髓的社會渣滓，加在一起倒還不如台上這頭畜牲，它起碼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月掃視全場，像變戲法一樣截斷了所有的噪聲，然後目光落到面前的金錢豹身上，那畜牲像被什麼燙了一下似的，向後跳了一步。呲著牙，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
月又向前跨了一步，金錢豹突然“嗚嗚”尖叫了幾聲，竄下台逃走了。
“你的兄弟好像改變主意了。”
月轉向剛才找茬的客人，那人嚇了一身冷汗，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我也變了……主意了……”
然後就灰溜溜地逃下台去。
碧舞才緩過一口氣，剛要向月道謝，台下突然想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口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完全被月的氣勢所折服的觀眾們，只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此刻幸睹神技的激動心情。月可能還不知道，他剛剛已經成為神宇自飛凡之後第二個能掀起全場如此高潮的奇人，他的名字就此傳播開去，而惡夢也隨之而來。
005
“月，今天多虧你，謝謝。”
回去後，小太虛弱地道著謝。
月沒什麼表示，一聲不吭地給他處理傷口。
“我已經答應乾先生了，他後天就來接我。還有，他很欣賞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一起去，他家裡也需要一些職業調教師。”
小太一副幸福的樣子，好像那些的傷口都痛在別人身上一樣。
“出不去的，我跟你不一樣。”
小太好象有點失望，不過還是興奮的心情占了上風。
“沒關係，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你別高興得太早，他又不止你一個奴隸，你去的最晚，又帶著傷，到時候有你受的。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回來，不然怕是就再也回不去了。”
“……月，你考慮的總是那麼周到，以後就不能再靠你照顧了，我也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我保證一定回來看你的。”
小太伸出一隻手掌，想跟月擊掌為誓，月連看都不看，繼續忙自己的事。他無奈地笑笑，這也是預料之中的，月就是這樣的性格，他早就習慣了。
緩緩地收回手，卻在最後一刻被握住。
“月……”
“別動，手腕破了。”
“……”
小太默默地看著月用酒精棉清洗自己手腕傷口，握著他的手是溫熱的，其實上藥未必需要握著，不是麼？說定咯，到時候，希望你也能完成你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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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人，是人都會害怕的，能做到你說的那種覺悟的，這世上又有幾個？月，你以後要是收了契約奴隸，千萬不要太任性妄為，不然不僅會傷害到他，同時也會傷害到你自己，懂嗎？”
“……凡，小太說的那個乾先生，你認識的吧，讓他去了可以麼？”
“嗯，他對奴隸都還不錯，小太願意跟他走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剩下的就是你讓我最不放心了。”
“我也走了你向誰去交待遺言。”
“……哪有學生這麼跟老師說話的？”
“那你到底上不上課，不上我走了。”
“……上……”
004
星期一，晚上八點整，娛樂中心的大廳里，人們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異彩，空中飄散著yín糜的氣息。
站在舞台正中的，是近來人氣最旺的年輕調教師碧舞，他以手法純熟和善於捕捉奴隸和觀眾的心理而在表演中屢獲好評。所謂的善於捕捉心理，就是指他可以用奴隸很輕微的損傷換來觀眾絕大的反響，是個聰明但很仁慈的調教師。而他身後的考問架上束縛的，就是鼎鼎大名的飛凡一手培養起來的高級奴隸小太。
紅人、名奴，這果然是一場值得一看的表演。緊張的氣氛中夾著一絲焦躁，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表演正式開始了。
月在角落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場中，他其實有些厭惡碧舞的討好觀眾，與其說是在調教，還不如說他是在表演，這種花架子也只有在舞台上才有價值。小太倒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大概那個乾先生也在觀眾席吧？想到這裡月更覺得無聊，轉身離開。
誰知還沒走幾步，場中一陣騷動。這是表演已經進行到一半，正是和觀眾的互動節目，調教師必須使奴隸完成觀眾提出的三個要求，這些要求可能會很無理，調教師也未必一定要做到，但是沒有滿足觀眾的調教師聲譽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因為小太的原故，月還是打算回去看看究竟。
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金錢豹，大概是受到血腥和其它氣味的刺激，衝著小太低聲咆哮著。他的主人站在旁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看我的錦彪被他刺激成這個樣子，他要是不好好伺候它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要不你親自來讓它舒服下？”
看著這客人一副找茬的樣子，碧舞皺起眉。小太的身子本就沒有完全康復，又經過了剛才的調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今天他要是被這畜牲凌辱，就算保住了性命，將來也不會有人再看重他，疼惜他，這就等於是毀了他的一生幸福。碧舞當然不會為了一點虛名作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對不起，我不能滿足這個要求……”
“上啊！干他！”
“讓那畜牲上！我們要看人獸！”
“對，讓它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觀眾的情緒竟然被點燃了，紛紛開始起鬨，形勢越發進入失控的局面。那隻豹更是被吵鬧聲刺激得露出鋒利的尖牙，慢慢逼近小太，已經可以看到他腹下挺起的黑色兇器。小太驚恐地望著它，卻不敢發出聲音。
碧舞想過喝止它，但是畜牲怎麼會聽人語，再看看他的主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眼看著金錢豹就要撲向小太，碧舞管不了許多，橫身擋在中間……
預期的重量沒有來臨，抬頭再看，那畜牲依然在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呲牙低吼，卻似乎不敢撲上來，它在忌憚什麼？這時候觀眾的反應也變得異樣起來，剛才起鬨的聲音也逐漸停止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望著他，不，應該是他身後……
緩緩轉身，一個冷若冰山的身影映入眼帘。沒有任何溫度的表情，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有過；矯健的身姿，凌人的氣勢，使身邊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他的人站在那裡，就像一道冰川，森森的泛著寒光，高傲得讓人無法靠近。
這個人就是月。他從來沒有上過這個台子，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觀眾，根本沒有傳說中的什麼心潮澎湃、坐立不安，他所看到的不過是一群腐爛到骨髓的社會渣滓，加在一起倒還不如台上這頭畜牲，它起碼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月掃視全場，像變戲法一樣截斷了所有的噪聲，然後目光落到面前的金錢豹身上，那畜牲像被什麼燙了一下似的，向後跳了一步。呲著牙，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
月又向前跨了一步，金錢豹突然“嗚嗚”尖叫了幾聲，竄下台逃走了。
“你的兄弟好像改變主意了。”
月轉向剛才找茬的客人，那人嚇了一身冷汗，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我也變了……主意了……”
然後就灰溜溜地逃下台去。
碧舞才緩過一口氣，剛要向月道謝，台下突然想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口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完全被月的氣勢所折服的觀眾們，只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此刻幸睹神技的激動心情。月可能還不知道，他剛剛已經成為神宇自飛凡之後第二個能掀起全場如此高潮的奇人，他的名字就此傳播開去，而惡夢也隨之而來。
005
“月，今天多虧你，謝謝。”
回去後，小太虛弱地道著謝。
月沒什麼表示，一聲不吭地給他處理傷口。
“我已經答應乾先生了，他後天就來接我。還有，他很欣賞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一起去，他家裡也需要一些職業調教師。”
小太一副幸福的樣子，好像那些的傷口都痛在別人身上一樣。
“出不去的，我跟你不一樣。”
小太好象有點失望，不過還是興奮的心情占了上風。
“沒關係，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你別高興得太早，他又不止你一個奴隸，你去的最晚，又帶著傷，到時候有你受的。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回來，不然怕是就再也回不去了。”
“……月，你考慮的總是那麼周到，以後就不能再靠你照顧了，我也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我保證一定回來看你的。”
小太伸出一隻手掌，想跟月擊掌為誓，月連看都不看，繼續忙自己的事。他無奈地笑笑，這也是預料之中的，月就是這樣的性格，他早就習慣了。
緩緩地收回手，卻在最後一刻被握住。
“月……”
“別動，手腕破了。”
“……”
小太默默地看著月用酒精棉清洗自己手腕傷口，握著他的手是溫熱的，其實上藥未必需要握著，不是麼？說定咯，到時候，希望你也能完成你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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