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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枚,最多的一天發射炮彈 30 萬發,投擲炸彈 500 余枚,志願軍亦發射炮彈 40 余萬發,也

  就是說,兩個高地承受了 230 余萬發炮彈和 5000 余枚炸彈的錘打、冶煉。兩個高地土石被

  炸松 1~2 米,變成一片焦土。

  山頭被削平近兩米。

  美國新聞界評論說:

  “這次戰鬥實際上變成了韓戰中的‘凡爾登’。”

  “即使是使用原子彈也不能把狙擊兵嶺和爸爸山上的共軍部隊全部消滅。”

  多年後,馬克克拉克上將在回憶錄《從多瑙河到鴨綠江》中寫道:

  這個開始為有限目標之攻擊行動,發展成為一場殘忍的挽救面子的殘忍賭博,當一方獲

  致暫時之優勢時,另一方即增加其賭注。猛烈戰鬥持續 14 天,以後間隙的衝突又有一個月。

  我認為這次作戰是失敗的。

  的確,上甘嶺戰役後,“聯合國軍”再也沒有一次象樣的攻勢了。

  地面戰場的主動權,穩操於中朝軍隊之手。

  許多年後,在軍事學術界,上甘嶺的話題,仍然很是熱門。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是:上甘嶺,打的究竟是什麼?爭的究竟是什麼?真的只是為了兩個

  幾平方公里的小山頭?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標準不統一,議論自然也沒法統一。

  不過筆者認為,有一個標準很重要也很本質,那就是:

  此戰之後,地面戰場的主動權,究竟操入誰之手?

  杜魯門走了,艾克來啦!

  德懷特艾森豪在就任總統的同時,也捧起了一塊火炭。

  這就是這場不明不白不死不活打不贏又不敢輸的韓戰。

  在競選高潮的 10 月 24 日──也就是上甘嶺打得山搖地動的那個當口,這位二戰英雄在

  底特律共濟會教堂的一次演說中,莊重地對美國公眾許下諾言:

  新政府的首要任務是儘快地和體面地停止韓戰,倘這一任務要求我親自去朝鮮一

  行,我將作此行。只有如此,我才能最好地學會如何在和平事業中為美國人民服務。我將前

  往朝鮮。

  對於眾多美利堅合眾國的納稅人來說,這張支票顯然具有勿庸置疑的誘惑力──他們早

  就對杜魯門政府增加稅收支付高額軍費的政策怨氣衝天了。公道地說,美利堅合眾國人民可

  不是吝嗇鬼守財奴,當初山本五十六在珍珠港把太平洋艦隊給毀了十之七八,人家也是把支

  票往外一拍,給那個坐輪椅的羅斯福撐了台面壯了膽。可那是日本小個子欺負到頭上來了嘛。

  現在呢,為了這個天遠地遠八桿子打不著的朝鮮就這麼象流水一樣地比量銀子,這論情論理

  論財怎麼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吧?

  而且這無底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填到頭。

  身為名將的艾森豪熟讀兵法,當然知道這是個氣門芯。

  所以他的這張支票一開,立馬就給本屆總統杜魯門放了氣,給競選對手史蒂文森撤了火

  ──這個來自伊利諾州的民主黨人企圖以美國式幽默對艾克的這一漂亮出招一笑置之。

  “如果我當選,我將前往白宮。”他輕鬆地調笑道。

  捧場的民主黨人們都鼓掌喝彩。

  而在場的美聯社的政治評論家傑克貝爾卻已看出:

  “實際上,那場競賽就在那天晚上就結束了。”

  果不其然,艾森豪成為了自1932年以來的第一位共和黨總統,得票比例是33926234

  票對 27314992 票。

  他也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曾經有過五星上將軍銜的總統。

  艾克明白,這張支票到了該兌現的時候啦。

  兌現是該兌現,可拿什麼來兌現?

  發動大規模的海空攻勢,殺到鴨綠江邊,徹底擊敗共產黨中國,在“大韓民國”的旗幟

  下統一全朝鮮──這是麥克阿瑟的路子,共和黨內的強硬派們也對這種匯兌方案最為鍾情。

  而艾森豪對此案極不感冒。

  倒不是他認為這樣不好──傻瓜才說不好呢。

  可好是好,卻辦不了。

  且不說要為此付出的巨大代價是美國難以承受的,就是付出巨大代價後是否能得到這樣

  的結果也是一件誰也不敢打包票的事情。而且話說回來,就是有人打了包票你敢信他嗎?就

  算是你敢信他,美利堅合眾國的納稅人們還敢信他嗎?那個牛皮哄哄包打天下的麥克阿瑟還

  把合眾國政府折騰得不夠是不是?

  而且把美國的國力日益消耗在這種無休無止的“外圍戰爭”上,對同以蘇聯為首的共產

  主義勢力的較量上,產生不了什麼“起決定性作用的希望”。

  身為行家,艾克看得很清楚想得明白,如果要捲入一場與中國之間的戰爭,那麼這場戰

  爭將“遠比我們目前正在進行的這場戰爭更難停止”。

  所以,他更為垂青的兌現方法是“實現光榮的和平”。

  這是“以妥協方式結束戰爭”的一種委婉說法,這個政策其實在杜魯門政府時期就已經

  得到了確定,而且已經在板門店唇槍舌劍相互鬥法一年多了。艾森豪要做的,只是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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