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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終於到來,蘇晏以辦理婚前手續為由,大搖大擺地出門。

  蘇晏憑藉外形優勢,稍加賣萌,便向諮詢機構里的工作人員借來手機用。

  他也沒客氣,去到擔任休息室,就當來了一通越洋電話:「到了?」

  電話那頭,肖漫的聲音里含著笑意:「看見陌生號碼,我還以為是被他找到了。」

  蘇晏不禁嗤笑:「你的膽子就只有這麼大?」

  肖漫順著他的話開玩笑自嘲:「要不然,我怎麼會連夜溜走呢?」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蘇晏臉色一變,說起後續計劃,「我已經把錄音筆放進了他的書房,一定能錄到重要的東西。」

  「你暫時呆在國外,不要現身。他一定不會料到,你去了肖太太所在的地方。」

  蘇晏想了想,把心一橫,破釜沉舟:「一周以後,你就曝光偽造印鑑的事情。」

  反倒是心懷復仇的肖漫遲疑了:「不會太著急了嗎?」

  蘇晏卻說:「一周的瞬間,足夠錄到他追殺你的證據了。」

  然後,肖因會猛然發覺,自己被蘇晏欺騙,暴怒之下將人送到國外瘋人院。

  ——一切都又都走上原劇情的脈絡。

  另一邊,肖漫的手邊發出翻動紙張的聲響。蘇晏敏感地問:「你在幹什麼?」

  肖漫回答:「我已經列印好簡歷,去療養院應聘護工。」

  蘇晏驚愕極了:「什麼?」

  肖漫說:「我要抓住一切機會接近她。」

  「你別亂來!」蘇晏壓著嗓門驚呼,「現在還不是動他親媽的時候。」

  肖太太是謀殺肖漫親媽的元兇,肖漫想報仇,蘇晏能理解。但動手也講究時機,不能任性妄為。

  否則,他們將迎來肖因瘋狂的反撲。

  「從知道真相開始,我已經忍了很久很久,不在乎再多忍幾天。」肖漫給蘇晏定心丸,「你放心,我不會衝動壞事。」

  「現在,我已經站在療養院外了……這裡真是風光宜人的好地方,說是醫院、瘋人院,實際上卻也是安度晚年的天堂。」

  「兇手進了天堂,而我的母親……卻永遠地深埋在了地下!」

  最後,肖漫說的每一字都像是從牙槽里擠出來的。他也同樣憎恨著,痛苦著,被噩夢纏繞著。

  白紙黑字寫成的劇情都回溯在眼前,蘇晏莫名感到一陣心痛。

  他不禁將聲音放得溫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說道:「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好過一點,不過,我一定會找到肖因的罪證,讓你親手送他去地獄。」

  電話的那天,肖因沉默了很久。就在蘇晏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倏然開口:「凡事不要逞強,我不在國內,沒有辦法繼續保護你了。」

  蘇晏故作無所謂:「瞧你說的,我難道沒有能力自保嗎?」

  肖漫沉沉嘆息:「我很擔心你。」

  蘇晏也學著他嘆氣:「巧了,我也很擔心自己。」

  肖漫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啊——你究竟要我拿你怎麼辦?」

  蘇晏卻突然沉下臉,認真地對他說:「你只要記得,無論如何,不要放棄我。我會帶著肖因的罪證,去國外找你。」

  肖漫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放棄你呢?我們是搭檔,我也期待著成為你的戀人。」

  蘇晏無奈地苦笑:「你怎麼什麼時候都愛說情話?」

  肖漫回應:「這要是別人,求我我都不說呢。」

  凝重的氣氛被打破,他們心頭都變得輕鬆無比。

  最後,肖漫讓蘇晏率先掐斷電話。他聽著忙音,心頭一陣擔憂。

  蘇晏退還手機,還送上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這些錢是一些答謝,很抱歉,我打了越洋電話。」

  老大姐被迷得暈暈乎乎,當場表示:「沒關係,沒問題,你想打多久都成。」

  蘇晏可不占人小便宜,執意付錢。最後,女人收了錢,蘇晏才安心地離去。

  第50章

  五十、機不可失

  那支錄音筆就藏在書房裡的書架上, 夾在書籍的空隙間, 絕不會被人發覺。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不巧。

  這一天,楚螢莫名來訪, 要求去書房與肖因單獨談談。巧的是,蘇晏正在裡面取錄音筆、

  於是, 他們就這麼狹路相逢了。

  肖因看見書房裡的蘇晏, 眉宇漸蹙:「你怎麼在這裡?」

  錄音筆還藏在書架上, 蘇晏沒來得及拿到手。他正不由自主地瞥向書架,被一記細微的眼神暴露了目的。

  肖因向來敏感,心細入微:「書架上有什麼?」

  蘇晏佯裝鎮靜,但整顆心早就高懸起來:「我只是想找一本書而已。」

  肖因走到書架邊, 目光寸寸掃過書籍:「哪一本,我找給你。」

  蘇晏卻說:「我已經找到了。」

  說話間,他的指端划過一本本書脊, 最終, 抽出一本離錄音筆最近的書。

  肖因剛要開口問話, 卻見蘇晏猝然發難,抄起書本便砸向莫名而來的楚螢。在一片慌亂中,蘇晏拿回了錄音筆。

  「你幹什麼!」

  隨著楚螢的一聲驚呼, 書交砸中她的額頭。

  蘇晏作勢發難, 冷聲問:「就憑你,也想登堂入室?」

  眼見心思被人戳穿,楚螢臉上紅得幾乎要滴血:「你現在一無所有, 有什麼資格留在肖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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