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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映回過神,注意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近在咫尺的顧南瓷,而是站得離他有些遠的朱伊。他朝她伸出手,喚道:“伊伊。”

  朱伊早就心潮起伏難平,立即上前幾步,握住了男人的手。

  見朱伊來了,眾人便都心領神會退出房間,留給人家兩夫妻相處。

  謝映也就是恍惚了一會兒,現下已完全清醒,他手一扯,朱伊便貼在他胸膛,被他緊緊摟在懷裡,綿密的吻也落到她發間。“伊伊,我好想你。剛才看到你第一眼,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也想你。”朱伊緊緊回抱著他。他都不知道她來陳州的路上有多艱熬,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他身邊。

  “伊伊跑那樣遠,你可知我有多擔心?”

  “那你打仗也沒有照顧好自己,我比你可擔心多了。”說著她輕推開他,道:“讓我看看,你究竟傷到哪裡?”

  “沒什麼好看的,經過醫治休養,都已大好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跟你說話麼。”

  朱伊卻一定要看,不知道他傷到哪裡誓不罷休。

  男人沒有辦法,只好脫了上衣,露出背上斜長的一道傷口,從肩到腰,簡直要將脊柱也斬斷,足可想見當時的生死相搏,驚心動魄。朱伊連想想都要為他駭得渾身直打哆嗦。

  但其實這還不是最重的,最嚴重的是謝映的內傷,幸而也好得差不多了。

  朱伊問:“那個索兀塔這樣厲害?”

  “嗯,放在整個大周,也算得上第一高手。不過,他已經敗給你夫君了。”語氣無不自豪。

  看到謝映的神情,朱伊終於露出連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謝映突然道:“伊伊,我身上沒力氣,你給我擦擦澡罷。我身上都有味了。”他低頭作勢嗅自己。

  “好。”朱伊正心疼著他,當然慡快同意。

  她到門口叫水的時候,謝映便將自己全身衣物除了個精光。朱伊將盆端到桌上放著,帕子擰了水,她瞟到一眼他下邊,紅臉道:“你不是身上沒力氣麼?我看你精神得很。”

  謝映笑得低沉:“唯一的力氣都被它用了。沒辦法,它太久沒見到伊伊,自然激動。”

  一醒來就如此。朱伊懶得搭理他,開始專心為謝映擦身體。就像朱修黎曾經誇讚過的,謝映的肌肉實在生得漂亮,流利堅實,無時不刻不在昭示雄性特有的魅力。朱伊的臉更紅了。

  “伊伊,你也將衣裳脫了吧。”謝映突然道。

  朱伊警惕看著對方:“你想做什麼?謝映,你的傷才剛剛好,我是不會同意的。”

  “伊伊想多了,我就是看看你胖了還是瘦了。”

  朱伊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朱伊,這種話她才不會相信。但她現在也知道,謝映的確只有看看。便放下了棉巾,慢慢地朝他掀起一截自己的上衫。

  朱伊如今穿的衣裳都是不束腰的寬鬆樣式,月份不大,便看不出她有身孕。但剝開衣裳就很清楚了。

  因此,謝映看到女孩向來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時,著實怔愣了一瞬。他抬頭看向朱伊,朱伊朝他笑道:“世子看到了?我是胖了還是瘦了?”

  謝映注視著她,過一陣才大笑了兩聲,他深深呼吸,才讓自己出口的聲音沒有顫:“伊伊要為我生孩子了……”

  竟然這樣快,屬於他們兩人的小生命就來了。

  謝映將她拉向自己,親吻她微隆的腹部。

  第123章

  “但是伊伊你太瘦了, 要好生補補才行。”他嘴唇離開她, 改為用手摸她的肚子。

  朱伊看看自己, 覺得還好。“我雖然不胖, 但也不瘦啊。”她推高素羅綢的衣袖, 露出一截白皙手臂,擰著自己上臂的肉給他看。

  “這點兒肉也好意思露給我看?”謝映嘖一聲,將站著的朱伊扯到床邊坐著, 熟稔地掌控她的豐軟,道:“在我看來, 伊伊除了這兒都還需要補補。”

  朱伊被男人掐得發出低呼, 她立即打掉他不老實的手, 問:“你到底還要不要我幫你擦洗?”

  引來一陣笑:“要。有勞公主。”

  謝映的目光片刻也不曾離開朱伊的臉,不願放過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從去年在一起後, 他與她從未分開過這樣久。

  朱伊知道謝映一直在看她,心跳頓時加快。這是唯一一個僅用目光就能讓她神不守舍的人。

  關鍵地方直接略過, 朱伊又去取了一套新的中衣過來,幫著他換上。

  “……”謝映沒有計較她的“伺候”不周。

  朱伊接著就被抱到了床上, 側臥在謝映懷裡。她的背脊緊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他從後面環著她,一下一下撫她的肚子,令她感到闊別多日的溫暖和安心。

  “謝映, 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只要是伊伊為我生的。”

  朱伊已從盛嶺的口中知曉,謝映小時候不怎麼受王爺王妃在意, 別說疼愛關懷,就是過問得也少。直到謝映十一、二歲,王妃才開始慢慢想親近世子,但那時謝映已經是個任何問題都能靠自己獨力解決的少年了。

  換言之,就是說謝映兒時名義上父母俱全,實則與她這樣沒有父母的也差不多。因此,朱伊對謝映除愛意之外,還多了一種同病相憐的疼惜。

  兩個人對家的渴望都相似的強烈,對這個孩子自然格外期待。

  雖然謝映有傷,朱伊有孕,兩人不能真做什麼,卻仍是膩在屋裡咬耳朵。這兩個人在屋裡一解相思,壓根不知外面是怎樣一番光景。

  陶扇是離房門最近的,隨著時間推移,在外面焦急地絞著手。謝映與朱伊的新婚期間,她一直服侍著朱伊,知道世子對公主的欲望有多強烈。每回事後,那床榻上的狼藉都叫人看了臉熱。她唯恐這兩人久未見面,一時情難自禁,傷到小世子或是小郡主。

  而更遠幾步的庭中,則站著盛擎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個的也是眉頭緊鎖,他們還沒想到孩子那層,都是在擔心世子年輕衝動,讓虛弱的傷體更糟糕。皆是一臉不認同地看向盛嶺,責怪他這樣快將公主帶到世子身邊。

  盛嶺也是無奈,盛擎幾人沒有跟隨世子上京,不知道世子有多離不得公主。若是世子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公主。嬌妻來了,世子心情好,這傷恢復得自然更快。

  大家都給陶扇使眼色,陶扇只好硬著頭皮去敲了敲門,道:“公主,稍後該喝湯了。”

  陶扇不說是什麼湯,朱伊也知道是近來常喝的安胎湯。但現在並不是喝湯的點,朱伊很快就明白了陶扇的暗示。

  屋裡安靜了一瞬,她臊得將臉埋進了謝映胸膛,謝映笑著撫了撫對方的背,示意她不用害羞,揚聲代朱伊答道:“知道了。”

  朱伊便下了床,理自己的髮飾衣裙。

  待朱伊和陶扇兩個人時,陶扇提醒道:“公主,雖已過了前三個月,但最好勸世子克制些。”以世子那折騰勁,公主懷著身孕哪經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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