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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栗宮多加子說一聲打擾,一面從門口走進來。

  “嗨嗨,好可憐。”栗宮多加子對垂頭喪氣地站在刑警旁邊的星野正子說,“年輕人對刑警先生訴說內衣被人偷竊,是多麼勇敢的行為啊。我告訴星野小姐,要幫她說,但她表示現在剛好刑警先生在這裡。所以要親自來說。”

  “你是在這隔壁的房間吧?”室井問。

  “是的,我是在隔壁,三一0號室。這裡是三0九號室,再過去是洗衣室。”

  “原來如此,也許是從洗衣室進去,沿著外壁偷竊的……”

  兩位刑警到洗衣室查看,洗衣室無需下鎖,所以隨時可以進入。他們以手電筒照射窗外,但仍查看不出兇手侵入的證據。

  歸途的車中,七兵衛刑警垂著頭坐在室井旁邊。原以為他在打盹,其實不然,他是一心一意在思考。

  “組長。”七兵衛刑警開口,“剛才洗衣室沒有下鎖吧?”

  “對,沒有鎖,因為據說裡面沒有什麼,不怕遭愉,所以整夜任何人都能進去。”

  這事怎麼了?室井看看七兵衛刑警那張嚴肅的面孔。

  “請等一下。”

  七兵衛刑警繼續沉思了一分鐘左右,然後說:“組長,請你把車子停下來好嗎?”

  “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到那邊去走走怎樣?”

  從車內看到兒童公園就在那邊,肥胖的室井聽從部下的話,從車上下來。七兵衛刑警早已先踏入糙坪,滑梯、鞦韆等,在黑暗中浮現出輪廓。

  “坐一下吧。”

  七兵衛刑警在長椅坐下來。肥胖的室井拿出手帕擦擦座位,然後與七兵衛刑警並肩而坐。天上星星閃爍,今天的搜查工作從上午就開始,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這麼晚了。

  “組長,我想重新溫習一遍濱谷若子謀殺案。”七兵衛刑警說。

  “哦,好,因為這次村瀨妙子被殺的事,與濱谷若子被殺關係密切,所以先溫習一下前面的案子也許有幫助。”

  室井雖然不認為會有什麼新的發現,但已經累了一天,所以把口袋的香菸掏出來。

  “濱谷若子被殺的時候,是服部烈子要到浴室時,遇見一個衣著鮮艷的女子……這個人以前我是認為岩瀨幸雄喬裝的。不過,他在殺人後,沒有被人看見,這一點到底想不通。我認為岩瀨男扮女裝,殺人後進入村瀨妙子房間。但從地下室到村瀨妙子房間之間沒有人看見,這一點同樣有疑問。”

  “那麼,怎樣?”

  “剛才洗衣室沒有鎖我才想到的,村瀨妙子被殺的鍋爐室也是一向不鎖門吧?”

  “對,不鎖門。”

  “假使那衣著鮮艷的女子在鍋爐室旁邊遇見服部和子後,等和子進入浴室後就返門進入鍋爐室的話,你認為怎樣?如果是這樣,那麼,即使這個人是岩瀨喬裝的,也可以不必讓人看見那一身打扮。”

  “不錯,是這樣……”室井也抱起了胳膊。“那麼,如果是岩瀨的喬裝,就是說,他在鍋爐室放下女人的衣服,恢復本來面目?”

  “不,不是。我想,這個人仍然是女人。”

  “嘿,岩瀨喬裝的說法改變了?”

  “是的。假使岩瀨是兇手,殺人的地方就是脫衣處——以前我這樣推測。不過,儘管手法好乾淨利落,一定會留下移動屍體的痕跡才對。所以,兇手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這女人故意穿鮮色的衣服讓別人看,所以說喬裝確實是喬裝,只是這個人本來就是女人。女人就可以在浴池內殺害濱谷若子。她在鍋爐室脫下那紅色頭巾,紅色橫條毛衣,綠色裙子,恢復她本來的打扮。”

  “這個人是誰?”

  室井急急問,七兵衛刑警卻沉默了幾秒鐘不回答。

  “傻瓜。”七兵衛喃喃說。

  “什麼?”

  “哦,我是說兇手。多此一舉,反而露出馬腳。”

  “你是指什麼說的?”

  “剛才三0九號室星野正子的內衣被竊案啊。”

  “你說什麼?”

  “組長,濱谷若子被殺時,在服部和子進入浴室後,接著是誰進去洗澡?”

  “栗宮多加子,那過分殷勤多禮的老太婆。”

  “是的,好象是比服部和子晚了六、七分鐘進入浴室,所以兩人泡在浴池中一面談話時,和子才踩到了浴池底下的屍體。這位栗宮多加子為什麼沒有遇見服部和子遇見的那個女人?如果說是六、七分鐘的差錯,所以沒有遇見,那不就是說,這女人是回到女子公寓裡面去了?”

  “等一下,栗宮多加子是住三樓,村瀨妙子是二樓,那麼,六、七分鐘的時間,足夠讓這個女人回到房間去。就是說,在樓梯和走廊沒有遇見,並不算不合理。”

  “是嗎?我倒認為這女人沒有進入女子公寓房間,也沒有到外面去。”

  “所以是在鍋爐室?這著眼點雖然不錯……”

  說到這裡,室井低叫了一聲,因為他已經明白七兵衛刑警在想什麼。

  “喂,”室井似乎在整理腦中的思想,把話吞下去,然後才提出第一個疑問:

  “喂,你的意思是說,謀殺濱谷若子、岩瀨幸雄,以及村瀨妙子的兇手,都是相同的人?”

  “是的。”

  “不過,喂,謀殺岩瀨幸雄的人,如果不是男人恐怕做不到。女人,而且是不年輕的女人做得到嗎?”

  “組長,這從村瀨妙子的陽台欄杆的擦痕就可以知道,那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而是設計好的圈套。”

  “你說明一下怎樣?”室井不了解地說。

  “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測,在沒有得到證實以前,不能說得太有把握。”

  “推測也不要緊,說說看。”

  “從岩瀨幸雄被殺的情形先說吧。岩瀨的屍體被發現時是第二天早上,但正如解剖屍體的結果指出是午夜一點半左右死的。當時,岩瀨幸雄可能是與另外一個女人在村瀨妙子的房內。”

  “晤,那麼?”

  “三個人開頭可能在妙子房內說話,然後妙子起身到陽台,收取晾在繩子的內衣。這時,她故意讓一件內衣掉落掛在陽台下面牆壁突出的地方。當然丟下一件,不見得就會準確地掛在那盟,所以大概是三、四件一起丟下去,只要其中一件能掛在那裡就行了。”

  “晤,然後呢?”

  “妙子回到房間說,糟了,不好意思讓人看見的內衣勾在外面,取不到,怎麼辦?假使她請求岩瀨幸雄,這男人當然就得爬下去拿吧?三個人便一起到陽台來。”

  “然後?”

  “岩瀨跨出欄杆要下去,但覺得很冒險。同時這也是妙子和另外那個女人計劃好的,使用繩子系在岩瀨的腰帶。繩子是妙子早就預備好,放在房內的,所以馬上派到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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