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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葬禮呀?!”

  “可這兒連個人行道都沒有,”女司機為自己辯解,“我怎麼知道她要過馬路?”

  女郎和行人對罵著。圍觀的人見沒什麼意思,沒人送命,就悄悄地散去了。

  “車傷著您了嗎?”他摸著脈,很正規地問。脈搏還算正常,就是有些快,很微弱。

  “受了點傷,”塔姬雅娜聲音顫顫地說,“我嚇壞了。”

  “撞在哪兒了?”

  “大腿。我頭暈得很,我大概走不了了。”

  “別擔心,”他安慰道,“我扶您到那個長凳那兒,我給您打一針。穩定一下心臟,

  很快就好了。”

  他扶她站起來走到路對面。那兒果真有一張長凳放在濃密的樹陰下。

  “您真的是醫生嗎?”她艱難地靠著他的手臂,問道。

  “是的。我在‘急救’科工作。業餘時間給退休人員打打針,賺點外快。”

  他扶她坐在凳子上,打開背包。

  “所有的藥品我都隨身攜帶著。找我看病的退休人員患的大都是心臟病和心血管病。

  您需要的藥我都有。”

  他不動聲色地環顧一下四周,確信誰也不會注意到他們。太順了!無論以後發生什

  麼事,都可以描繪成車禍,摔倒,被撞,受了驚嚇——造成孩子流產的原因有一大堆呢。

  “請挽起袖子。”他拿出小瓶安瓿劑和注射器。

  塔姬雅娜解開漂亮的藍白相間的風衣袖口,裸露出手臂。他飛快地瞟了一眼四周。

  街上又空蕩蕩的了,只有那個撞了塔姬雅娜的女郎仍站在紅色的“日古利”旁,臉都嚇

  白了,好像比被撞的人還緊張。

  “用不用送她上醫院?”她喊道。

  “不用了,”他大聲答道,“一切正常。您走吧,只是別再開飛車了。”

  女郎猶豫了一下,然後上了車,慢慢把車開走了。他用酒精棉擦拭著注射的地方。

  “您瞧,很快就好了。您好多了吧?”

  “不,”塔姬雅娜突然面部發青,“好像更糟了。”

  “沒關係,沒關係,現在……瞧您的靜脈看得真清楚……”

  他手裡拿著注射器,開頭不明白為什麼針扎不上靜脈——手不聽使喚,不能動彈,

  後來反應過來是有人一左一右扭住了他。那輛紅色的“日古利”又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從車上跳下一個女郎,迅速跑到他跟前,小心地從他緊攥的手裡奪開注射器。“日古利”

  的後門敞開,下來兩個男人,朝這兒走來。

  “開始吧,”其中一個心情沉重地吩咐著,“瓦麗婭,你把塔姬雅娜送回家再返回

  來。高里亞,拍照了嗎?”

  “一定照辦。”他看不到這個人,因為答話的人站在他的身後,緊緊扭著他的胳臂。

  “很好。夥計們,快點保護好現場,把所有注射器和安瓿劑貼上標籤,經管好。先

  生,您是否能告訴我們,您要注射的是什麼藥?”

  他當然沒做聲。但他意識到這只能矇混一時。他被捕了。啊,你呀!活見鬼!怎麼

  會弄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他們把他誘進陷阱的嗎?

  娜斯佳不記得,她從前曾否這麼大聲嚷嚷過。她不是在激烈地譴責,可她的嗓門大

  得連她本人都難以置信。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敢這麼做?!拉一個孕婦配合破案!你頭腦還有一點

  理智嗎?”

  科羅特科夫很無奈。他內心深處也承認娜斯佳是對的,但他笑不出來,只是咧了咧

  嘴。

  “你喊哪門子呢?”他像勸一個孩子,“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是塔姬雅娜提出這個

  想法的,她丈夫斯塔索夫又支持她。你也了解瓦麗婭。她開車時間要比走路時間長:據

  你的情報,她十八歲就已經是消防協會會員,並系統參加過各種飛車絕技影片的拍攝。

  導演這麼一幕場景,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安全保障係數是250%。塔姬雅娜所做的只不

  過是在指定時間悄悄跪下而已。你發什麼神經?”

  “要是突然發生意外呢?突然她摔倒了,被車撞了,受驚嚇了?您想過這些嗎?”

  “但她並沒摔倒,也沒被車撞,”科羅特科夫辯解著,“娜斯佳,別破壞我的心情。

  你不是渴望找到哪怕一個兇手嗎,我這不輕而易舉給你弄來你夢寐以求的玫瑰了,你卻

  還不稱心。他背包里裝滿了毒品,想藉此弄掉塔姬雅娜和斯塔索夫的孩子。現在你可以

  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招供,就會揭開包括基金會在內的所有疑團。好了,娜斯佳,別賭

  氣了。我們得手了。”

  “這下他們才稱心如意了,”她仍氣咻咻地埋怨著,“你們這些不幸的倒霉蛋。我

  就不信沒人治你們。”

  “怎麼沒人?這個科洛布克是幹什麼吃的?在他手下,有我們好受的。所以,你,

  我的朋友,暫時可以歇一歇了。”

  我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什麼遺產?什麼幾百萬元,媽媽是提起過我的爺爺有一個

  遠方親戚,早在革命前就僑居在國外,從那以後音訊皆無。媽媽連他們的姓氏都不記得

  了。

  “您爺爺的堂兄弟把所有遺產留給了您母親,就此而言也就是留給了您,因為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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