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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他愛我。”宋卿川,不,陸徽咧了一下嘴巴,徹底撿回了兩年前的人設。

  第57章 木屋

  一大早,陸徽偷偷摸摸地跟高正誠在街角碰頭,開走了高局的越野車。

  “委屈局長走路上班了。”陸徽笑嘻嘻地說。

  高正誠暼了他一眼:“快滾。”

  “這就走。”陸徽轉了一下車鑰匙,打一把方向盤調頭離開。

  車是加滿油的,不用陸徽費心找加油站,他一路開到中川市後山,山下有一個面積可觀的湖泊。陸徽租了一間木屋和一艘快艇,一次付清,陸徽謝絕了房東遞來的煙,說:“七天,夠我舒坦的度個假。”

  “玩得開心。”房東磕磕菸捲,提醒道,“別想著用獵///槍打兔子,上次有個傻子背來柄鳥槍,現在還在局子裡沒出來呢。”

  “和平主義者,搞什麼打打殺殺的。”陸徽笑著應下,“我等個朋友,順便玩玩。”

  “這麼費盡心思,女朋友?”房東瞎猜道。

  陸徽笑了一下:“差不多。”

  生死之交似乎比女朋友意義更深刻一點,陸徽想。

  “還沒成啊?”房東促狹地拍拍陸徽的肩膀,“那祝你成功。”

  “必須得成功。”陸徽顛顛手中的鑰匙,“我收拾房子去了。”

  “去吧,我也該去接我老婆了。”房東點點頭,“去晚了今晚進不了屋。”

  “那是夠慘的,快去吧。”陸徽同情地看向房東,“退房見。”

  “七天後見。”房東關上車門,發動汽車離開。

  陸徽杵在原地看著房東的汽車消失在道路盡頭,這才轉身回到木屋。

  “劉老會喜歡這個嗎?”范轍眉眼間儘是憂慮,“這支鋼筆也不是特別的貴……”

  “你送的爸都喜歡。”劉葳安慰他,輕柔地吻在范轍面頰,“別擔心了。”

  “那怎麼行。”范轍捧著裝鋼筆的禮盒,“伯父平時寫字嗎?萬一不實用呢。”

  “你送了他就寫,他不寫我壓著他寫。”劉葳伸手拿起范轍手中的禮盒放在一邊,“小醫生,我有沒有說過,你為我擔心的樣子很可愛。”

  “你別哄我。”范轍的眼神追著禮盒跑,“我可不想在這件事上出岔子。”

  “能出什麼岔子啊,我兜著呢。”劉葳溫柔地整理了一下范轍的領口,“你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再來一場……”

  范轍吻了一下劉葳,說:“我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出去挑衣服。”

  “我定製的那件,你不喜歡?”劉葳問。

  “那是白西裝。”范轍說,他看起來不大好意思,“穿白西裝太張揚了。”

  “如果你不穿白西裝,那全世界就沒人適合白西裝了。”劉葳說,“你要做宴會上的小太陽。”

  “劉老才是焦點。”范轍捏捏劉葳的鼻尖,“別鬧,我們去挑一套低調點的。”

  “……好吧,你說了算。”劉葳佯裝咬了一下范轍的指尖,“都聽你的。”

  范轍獎勵性地親了劉葳一下,從床上站起身去洗澡。

  陸徽坐在小馬紮上,拿著魚竿,百聊無賴地看著彩色的魚漂八風不動地浮在水面上,他打了個哈欠。

  中川市後山有正式的名字,但太過複雜,人們還是習慣稱它為後山。

  後山朝陽一面種滿了果樹,陰面是垂直的懸崖,山崖下一汪湖泊,湖泊周圍是茂密的山林,理論上這裡應該成為度假勝地。可惜中川市修路的時候特意繞過了這一片山林,交通不便,度假的人便少了。湖邊稀稀拉拉地蓋了五六個獨棟小木屋,設備簡陋,不通電,冬冷夏熱。陸徽轉了一圈,這麼些個木屋都沒租出去,甚至有幾間年久失修,屋頂都沒了。

  於是陸徽過成了山頂洞人的日子,從木屋隔間拖過來幾截木頭,用報紙引燃燒熱水喝。陸徽不想吃罐頭食品,他找出魚竿又挖了幾條蚯蚓用來釣魚,如果能釣到幾條,晚餐吃烤魚。

  “你過得還挺滋潤。”

  一個男聲把陸徽嚇了一跳,他抖了一下魚竿,睜開眼睛,定睛辨認來人,放鬆下來:“哦,你來了。”

  “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魏從嘉被他的反應氣得直樂,“因為你這個王八蛋,你姐跟瘋了似的。”

  “我姐怎麼了?”陸徽問。

  “沒怎麼,把我逼得夠嗆而已。”魏從嘉走到陸徽身邊,“還有竿嗎?”

  “有,在倉庫里。”陸徽回答,“你自個兒拿去。”

  魏從嘉踢了他一腳:“你去拿。”他彎腰搶過了陸徽手中的魚竿,和他屁股底下的馬扎。

  陸徽看著魏從嘉孩子氣的舉動,倒也沒爭奪,站起身回到倉庫拿了一個馬扎和一根魚竿坐在魏從嘉身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魏從嘉嘆氣,“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採取這麼激進的辦法。”

  “不然呢?一直拖著?”陸徽把蚯蚓勾在魚鉤上,伸長釣竿丟進湖裡,“我的房子,怎麼樣了?”

  “你姐收著了。”魏從嘉說,“小紀還算懂事,退租了你們的房子,想把你那一半錢給陸安,陸安沒要。”

  “紀樊陽去臥底了。”陸徽說。

  “我知道。”魏從嘉說,“我給他辦的新身份。”

  陸徽扭頭看著淡定承認的魏從嘉:“你知道???”

  “只許你瞞著我,不許我瞞著你?”魏從嘉挑眉,“我有好幾個線人盯著他呢,放心。”

  “放你個蛋的心。”陸徽沒憋住粗口,他抬高聲音,“他一個大院少爺,你讓他去臥底?出事了怎麼辦?紀濂知道嗎?”

  “他非要臥底,紀濂沒攔住他,樊抒琴哭的一塌糊塗,他簽了生死狀。”魏從嘉說,“你不知道當時鬧成什麼樣。紀濂去接機沒接到人,他一個軍長,把帝都領導攪合地不安寧。”魏從嘉嘆氣,“夫妻倆半夜趕到中川,公安廳的頂都要掀掉了。”

  “然後呢?”陸徽問。

  “紀樊陽說的話能給我嚇死。”魏從嘉說,“他說不讓他去臥底,他想辦法也得殺了劉鎧全家。”

  “他哪來的消息知道是劉鎧?”陸徽問。

  “你的兩本筆記,他查了兩天。你假死那兩天高正誠忙的焦頭爛額,哪管的上紀樊陽,這小子就借著內網把大小富戶的家底查了乾淨。”魏從嘉苦笑,“你別說,他還真查出來了。”

  “沒白跟在我身邊學一年。”陸徽驕傲地說。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少爺的人脈挺廣。”魏從嘉說,“不然他能從紀濂眼皮底下溜走那麼多次,所以,他要殺了劉鎧全家這事,成功地嚇到了紀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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