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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反噬了,他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昨晚那個木雕人頭與阿秀的一場“大戰”之後就崩裂了。木雕的裂縫裡逸出無數的煙線,而那些煙線盡數從他的五官鑽進了他的身體。很痛,一種被啃噬的痛楚折磨地他生不如死。但是這種折磨卻讓他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無所謂,這具身體,反正已經衰老了,就當做是這個木雕這麼多年給他賣力的謝禮了。只要有了龍脈,什麼都會好的。

  唐正榮微微垂下的眼瞼蓋住了他眼裡的瘋狂。

  ……

  第176章 .支持

  在得知阿旁懷確實已經失蹤的消息之後, 阿秀就沒有再會N省,而是跟顧宥真、丁一直接飛去了北京。她沒有單挑一群瘋子的愛好, 她又沒毛病。

  張洞祉在半夜接到了陳玥凰的電話之後,很驚訝當年兩家長輩的相交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他這才想起來他父親過世前留下了一本手札,曾經特地囑咐過他,不到特殊時候, 不要打開。至於什麼時候事特殊時候, 說他遇到了就明白了。

  張洞祉果然是明白了, 爬起來在張家的密室找到那本手札, 迫不及待的讀了起來。讀完之後, 張洞祉在恆溫二十三度的臥室里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幫前輩, 還真是不作不死。而這個局絕對不是阿秀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他也不顧上這會兒才凌晨三點,開始抱著手機給一幫老傢伙挨個打電話。

  所以當阿秀趕到張洞祉家裡時,張家地客廳已經擠了二十多人了。

  阿秀見風水大賽上見過兩位, 其他的都是生面孔, 只好抱個拳含糊作揖, 算是見過禮了。

  待阿秀三人坐下之後, 阿秀直接就開口了,“關於龍脈的事情,不知道各位都知道多少?”

  張洞祉第一個開口了, “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手札, 根據他所寫的內容, 準確來講, 這條龍脈雖然龐大, 可並不完整,從崑崙山而下,主脈由四部起,向中原蔓延。而就在最關鍵的一段,缺失了。後來雖有人為填補重造,但是生氣不足,所以他們才想出密法,用人命生祭。”說到這裡,張洞祉怕阿秀誤解,“主要是當時局勢動亂,老百姓朝不保夕,所以他們才想出了收集意外過世的亡靈生祭。誰知這條龍脈影響範圍太大,他們收集的數千的亡靈根本無濟於事,說以來導致後來出了意見分歧。而今天在座的各位的祖上,都是當時反對用無辜生靈祭祀的。”

  有兩位老者也補充了一下,大意跟張洞祉一樣,都是長輩留下了手札,但是都囑咐他們不到時候不能打開。

  阿秀覺得這些剛接觸手札的人,恐怕有人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防止這些人裡面出現扯後腿的,阿秀直接拋出了一個疑問,“你們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這條龍脈是有問題的?”

  沒有!各家老祖宗雖然對龍脈的處理方法各有堅持,但是沒有人對龍脈本身有質疑。

  果然,阿秀不由暗自搖搖頭,她今天要是不把這話說清楚,說不定這些人里就能有幾個頭腦發熱的,覺得自己青雲直上的大運來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除了她這種懶人,【懶得有反應的人】,其他的能保持冷靜的恐怕並不多。

  “有沒有誰家的手札裡面,講到當年重興龍脈的那幫人在有分歧之後,為什麼大打出手,不死不休,甚至死了還要挖墳掘墓,讓他斷子絕孫?”

  所有人都搖頭。

  阿秀嘆氣,“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這條龍脈有問題嗎?就各位的長輩而言,能與陳璞並肩,遍走南北,勘探龍脈的,肯定都是一時之秀,出類拔萃的人才。而那些贊同生祭的人,我們先不談立場和人品,就風水一道來說,肯定也不差。可為什麼兩派到最後,甚至是陳璞已經封鎖了龍脈生祭之後,仍然苦苦糾纏,猶如失去理智一樣,甚至將這場爭鬥延續了十幾年、二十幾年?”

  “難道不是中間爭執時結下的仇恨嗎?”有人出聲。

  “有什麼樣的仇恨,在陳璞調停下,利益補償下,仍不肯放手?”阿秀反問。

  張洞祉跟幾位老者對望了一會。張洞祉轉頭看向阿秀,“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些參與的人,都中了詛咒。這條龍脈,並不是一條完全的吉脈。本來龍脈斷絕就是大凶之兆,人為的重興,如果緩緩圖之,或許還可。可是這種操之過急的暴烈手法,我估計這些人因此而倒了大霉。”

  張洞祉想了想自己父親手札里的記載,“那些人花了三年時間收集亡靈後的第一次祭祀,我的父親並沒有參與。因為路上的一些意外,他被耽擱了,所以他到的時候,雙方的爭執已經很激烈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一位老者也想了起來,“是啊,當年參與的是我的爺爺,他也沒有趕上第一次生祭。”他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沉思片刻,“我師叔留下的資料里並沒有提及到參與生祭的事情,但是說到他有一位同道好友,參與了生祭,回來之後特別的激動,非要跟某個人拼個你死我活。我師叔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勁,但並沒有深究。”

  阿秀才不管到底是不是真有詛咒這回事,就算是沒有,她也要在這些人的心中埋下這顆種子。龍脈那裡是那麼好玩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當年參與的人,甚至都已經沒有一個還活在世上,他們手邊的有用信息太少。阿秀的猜測並沒有十足的證據支持,但足以敲響了某些懷有小心思的人的警鐘。

  “那麼唐正榮和這些人想幹什麼?重興龍脈?他是不是有病?如今又不是天命動盪的時期,國運正盛,他能做什麼?”張洞祉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

  “還是這些人想自己後輩出點封疆大吏?”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大家都是同行,如果要想後輩出些光宗耀祖之輩,找條龍脈,弄點手段,也不是不可能。可這事誰家不是靜悄悄地就幹了,為什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阿秀搖搖頭,“我對他想幹什麼,並不怎麼感興趣。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次生祭的亡靈,他要從哪裡來?”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變色。

  有個笑話問,“情人節沒有情人,要怎麼過。”

  有人反問,“難不成你家沒死人,到了清明節還得現殺不成?”

  可是唐正榮他們如果要弄出大動靜來,那可不是就要現殺嗎。

  “他們瘋了嗎?”張洞祉眉毛驚得都翹起來了。

  “恐怕是真瘋了,而且這麼一說,恐怕唐正榮背後的人,就值得深思了。”張洞祉旁邊的那位老者點了一下張洞祉,“這事如今已經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解決的事了,張老,你看我們是不是活動一下,去見見一些老朋友。”

  張洞祉點點頭,“阿秀,你放心,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是有點能力的,這次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不等他們骨頭爛成灰,絕不放他們出來。”

  阿秀微微鬆了一口氣,“各位高風亮節,心懷天下,敬佩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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