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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到底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阿秀問。

  陳玥凰很誠實的回答,“當時參與這件事情的風水師,只要沒有斷了傳承的,很可能後輩們會有人知道。而陳門裡面,我的大師兄陳珈是我父親移居香港後收的徒弟,他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的收尾,而他臨終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唐正榮,所以唐正榮才知道了龍脈的事情。所以我那天直接去找唐正榮,質問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煩,他被我激怒了,直言不諱,陳珈當年在香港主持這件事情收尾的時候,跟那幾個贊同重興龍脈的風水派系還保持著聯繫,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秘密地籌劃再次祭祀龍脈,為他們所用。”

  阿秀一陣頭疼!原來她要面對的不止唐正榮一個,而是一群瘋子!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找我,我跟這件事情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阿秀很莫名其妙。

  陳玥凰斟酌了一下才重新開口,“剛才我有說到,供奉大陣需要很多不可缺少的東西,除了足夠的亡靈之外,另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關鍵就是主持大陣的人,這個人必須是女性,要血氣充盈,精通風水,能力超群,與生靈有溝通的能力,才能主持祭祀。而如今的風水師們,恕我直言,能達到這個水平的,體力都已經跟不上了;體力合適的,能力又欠缺。就算這個聯盟為了這個目的可以去培養女性風水師,可是現在的人哪裡那麼好掌控,而且很多能力是要天賦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就像阿秀,初次見面,她看到唐正榮和陳羅生的兩棟大廈的風水之爭,不過兩分鐘時間,她就能破了這個局,不但扭轉了不利局勢,還將不利的力量轉化為生力為己所用。連陳羅生這麼大年紀的老牌風水師都得甘拜下風,那些傳承受損的風水世家培養出來的年輕女孩子又怎麼能跟她相比。再有,聽陳羅生剛才的轉述,她可以僅憑雙手就對抗唐正榮的邪物,這種實力,恐怕自己都達不到。

  “所以他們搞了半天,是想讓我去做這個龍脈的祭祀?”阿秀想確認一下。

  “對。”陳玥凰點頭,“我父親臨終之前,精神已經不是太好,所以這些往事交代起來斷斷續續的,雖然他沒有說明白,但我猜想這個祭祀肯定不簡單,主持祭祀的人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也對,如果是占便宜的事,這些世家還不打破頭了搶,怎麼會輪到唐正榮想方設法想把她控制在手心裡。

  “你知道跟唐正榮聯手的都是哪些人嗎?”阿秀想是否有可能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陳玥凰搖頭,“我也是剛知道這些事情,龍脈那件事告一段落時,我才剛出生,哪裡會知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張老,說不定,他家能有一些消息呢?”

  阿秀決定明天一早就給張洞祉打電話,說不定真能從他那裡再挖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陳玥凰還要再繼續說,這時陳羅生的手機響了。

  陳羅生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深更半夜的,誰回來找他。他掏出手機一看,脫口而出,“是唐正榮!”

  唐正榮找自己幹嘛?陳羅生被嚇得一頭冷汗,心想這個傢伙自己作死還不夠,該不會還想把我給拖上吧。陳羅生索性把手機按了免提。

  手機那頭傳來唐正榮疲憊的聲音,“讓阿秀聽電話。”

  阿秀嗯了一聲,“我在,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阿秀,我知道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比不過你,但是我可不是一個人。只要你跟我們好好合作,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阿秀懶得聽他這些哄三歲小孩的話,“我要是不想合作呢?”

  “那就想想你父親吧。”唐正榮陰冷的聲音傳來,“他現在可在我手裡。大不了,我們倆一起去見閻王爺,我也算有個伴兒。”

  顧宥真聞言大驚,看了一眼阿秀的臉色,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阿旁懷的電話。電話那頭是無人接聽的語音留言。他衝著阿秀搖搖頭。

  阿秀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也不是很驚慌,“說吧,你的條件。”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趕到這個地方,具體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說。”唐正榮說完立刻掛斷了手機。

  隨機,陳羅生的手機叮咚了一下,唐正榮傳來了一個地址。

  陳羅生忙把手機遞給阿秀。

  陳玥凰忙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臉上肌肉抽動。“對不起,阿秀……”

  阿秀擺擺手,“年初時,我給我父親算過一卦,他今年應該平安順利,不應該有意外之災才是。難不成唐正榮會什麼強行逆天改命的方法?”

  陳玥凰愧疚地點點頭,這樣的手段他父親有不少,只是不知道唐正榮學會了多少。

  阿秀嘆了一口氣,從自己口袋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靳南的電話。靳南的電話倒是沒響兩聲就接通了,“靳隊,你好,我是阿秀,我爸爸呢?”

  靳南在睡夢中被驚醒的,“你爸爸,今晚我們還一起吃晚飯呢,應該在家裡吧。”

  “麻煩你過去我家看看,如果我爸在家,讓他給我打個電話。謝謝。”

  阿秀掛斷了電話,看向陳玥凰,“還有件事情請您幫忙。”

  陳玥凰“你儘管說。”

  ……

  陳羅生聯繫了警方,陳玥凰向警方指控了唐正榮的殺人罪行。

  天亮時,香港警方正式發出了對唐正榮的拘捕令,有證據,有陳玥凰的指控,唐正榮殺人未遂的罪名是妥妥的。而唐正榮此時已經到了深圳。他看著香港手下給他發來的消息,冷冷地哼了一聲。只要大事成了,這種罪名要取消,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蘇老是什麼意思,就派這樣的車來接我?”

  他現在坐的是一個老舊的金杯麵包,典型的市場上用來批發拉貨的那種。開車的司機在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唐大師,真對不住。此刻要掩人耳目,所以還是不要招搖為好。而且蘇老這些年深居簡出,並不是太富有,跟您的條件差遠了,還請您多將就。”

  唐正榮冷哼一聲,“他們都到齊了嗎?”

  司機回答,“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準備好,應該今天晚上會到蘇老家集合。然後明天一起進山。”

  唐正榮嗯了一聲,“你安排一下,晚上到碼頭幫我接個人。”

  “接誰?”

  “豪仔。我的保鏢。”唐正榮道。阿秀下在豪仔身上的符咒並不是永久性的,而是二十四小時之後就會消失。豪仔溜出了醫院,就跟他聯繫上了。可惜那時唐正榮已經出關,只好讓豪仔自己想辦法出來。

  “您放心。我一定把人給您送到。”司機承諾。

  司機的態度不冷不熱的,讓唐正榮有種英雄末路的憋屈。他索性閉上了眼,隨著汽車的顛簸慢慢的搖晃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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