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秀早已失去了一切的的思考能力,不要說思考的能力,甚至連移動和說話的能力也不存在。腦中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最近見恐怖的形象見得多了,明早大家就會發現一具因心臟劇動超過承受範圍而死亡的屍體了。或者說她從開學以來見多了恐怖的場面,對恐怖的感覺早已麻木,只是像一具木偶一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總算理智還沒完全吞沒她,從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中終於找到了自己表哥的輪廓。“不可能,不可能,表哥已死了。”她拼命地晃著腦袋,想把這一切統統從腦中趕走,也許是自己累了,也許睡上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什麼已死的表哥出現,什麼宿舍中的姐妹陸續死亡,什麼神秘的血色塔羅,一切都不存在。

  “表妹,你聽我說,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象我當初一樣,陷進了這場詛咒中。走,走得越遠越好,馬上走”屏幕中傳來表哥著急的聲音,徹底粉碎了秀的天真想法。

  “你。。。你。。。。是人是鬼。。。。你。。。。。你。。。。究竟是什麼”秀結結巴巴不知所云。

  “你別管我是什麼,走,馬上走,離開這城市,說不定你還能逃過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真正的死因是因為那副血色塔羅。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在無意間更得到了一副令人愛不釋手的塔羅牌,很快惡運也開始了。”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副被丟棄的血色塔羅是催命的符咒,我更千不該萬不該撿回那副血色塔羅。後來才知道關於這副血色塔羅的傳說,凡得到這副塔羅牌,凡擁有它的人必死。”

  “那幢實驗樓絕對名副其實的禁地,那副血色塔羅也是催命符。我一直深深後悔當時的無知,明知道自己將逃不開最後的命運。在最後的時刻,我留下一首詩來警示後人,希望悲劇不要再發生。可這幾年來,正真解開這詩句的人幾乎為零,悲劇卻一直在發生,我一直內疚著也一直擔心著。” 原來紫欣了解到的那首詩是秀的表哥臨死前留下的。但是有什麼用,依然無人能解開詩迷,自己依然同表哥一樣無意的陷進去。

  “沒想到,幾年以後,你居然也會在無意中接觸到這血色塔羅,我沒時間了,聽我說,走,趕快離開這裡,離開這城市,越遠越好。”

  血紅的身影在漸漸變談,最終消失。秀不可置信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表哥是死於意外,從沒想過表哥的死另有隱情,這次他突然現身究竟是為什麼?是真是假,是夢是幻,是來指點迷津,還是。。。。。。

  等秀再次回到了電腦前,這時電腦也恢復了正常,血跡都不見了蹤影,就像先前的種種只是幻影,可表哥的話深深地印在了自己腦中,也因為這些話,使她睡意全消,孤獨地也一人坐在電腦前挑燈書寫,把記憶中的話慢慢地記錄下來。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情景太恐怖了,掩蓋了所有的聲音,如今電腦也已恢復了正常,突然聽到沉沉地腳步聲傳來,使她的心又懸了起來,隨著腳步聲的越近,她心裡越慌張,在這偏僻地公寓中,在如此安靜的屋裡,突然出現陌聲的腳步聲,對一個花季般的少女來說絕對是膽量的挑戰。卡嚓,轉動門把的聲音傳來。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推開了,一雙擦得光亮的黑皮鞋先一步踏進了房間,隨後身影也隨之閃進了房間,臉上密密密麻麻的長滿不在乎了紅疤,大多數已流出了膿,最唇腫得兩邊都開了縫,畸形的下巴高高地翹起,在黑亮的皮鞋上方,兩隻腿向內凹成括號,形成內八字的形狀。隨著眼光的上移,手上有幾處皮膚青紫青紫的,好像發霉的綠苔。

  在一個單身女孩出現了陌生男子,用膝蓋想都明白髮生什麼事了,秀一手按在電話上,可還沒等她有任何的動作,那畸形的男人在她的肩部給了她重重地一擊,她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隨後是冰冷的黑暗。留在她腦中最後的意識是自己怎麼會那麼倒霉,這個變態殺人狂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顯然她已從他的外形中認出了他究竟是誰,不過這個認知帶給她的是卻無盡的恐懼。

  封閉似的學院生活的確使秀和外界接觸不多,不接觸並不等於完全不知道,最近新聞報紙中出現的恐怖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的,警方更細緻的對其所犯的罪行以及形象有細緻的描繪,那張真人照也到處招貼,更出大價錢懸賞提供線索的市民,警方也在為到目前還沒抓獲此人而煩惱,再三的提醒著市民小心。

  可沒想到,最近不知是走了什麼運,接二連三地碰上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事,自己的“運氣”未免太好了點吧!說句玩笑話,如果去買彩票,頭獎非她莫屬。

  在學院中一直陷入害怕和恐懼中,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難得一次她才回好久不回的自己的家中,居然會遇上變態殺人狂魔,難道自己的生命真的已走到頭,難道自己真得無法脫出這七七之數嗎?

  原本以為只要離開學院,也許能躲過這註定的歸宿。現在發覺是自己錯了,錯在了太自信,錯在了低估了這股看不見的力量,低估了這血色塔羅的能量,不管你往哪逃,也不管你在不在學院,一旦陷入其中的話誰都無路可逃。

  當她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模糊,頭痛欲裂,她試圖轉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這點,根本連動的可能都沒有,她拼命地轉動自己的眼珠,試圖把視力變得清晰起來。在她N次的努力下,終於她的視力恢復了正常,她發現自己是躺在自己地床上,如果這也算是躺在床上的話。因為自己的手和腳都被電線困著,牢牢地固定在床沿上,人也成十字形地被牢牢地固定著,嘴裡被膠帶裹住,使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