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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原因是我推理出來的:您哥哥發現他的妻子和查理·葛林有曖昧關係。我想他意外發現了她那個手鐲就非要知道她是怎麼得來的。他抓到她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她多喝了點伏特加,因此她不光承認了這件事還逞能。丹尼斯一怒之下順手抄起旁邊的切菜刀就把她宰了。然後他就跑到這裡來--可能中途把切菜刀扔進一條陰溝--你們倆就在一起編造了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是嗎?那您憑什麼認為那個證據不是真的呢?”

  我得意洋洋地笑笑。“自從1941年以後,天主教教會確實在教規上放寬和開明多了,但是在那一時期並沒有一個嚴守教規的教徒--丹尼斯·布蘭農就是一個--會在星期五吃肉--而作案那天正是星期五。”我這當兒勉強笑了一下。“你們倆為什麼不乾脆告訴警察局那天晚上吃的是魚呢?”

  他跟我一道笑了。“普特太太在丹尼斯突然到來之前就做好烤牛肉送上來了。警方也傳訊了她,您知道,如果我們當初說的不是烤牛肉而是別的,他們會立刻感到裡面有鬼,如果允許我用這個詞兒的話。”阿爾貝特解釋道。

  “哦,”我說。“那麼,您承認那是編造的了?”

  他聳聳肩膀。“可以這麼說吧。”

  我嚴峻地瞧著他。“這件案子我還有一處對不上碴兒。就是雙胞胎的事。”

  他顯得迷惑不解。“什麼雙胞胎的事?”

  “只要兇殺案一牽涉到雙胞胎,就會出現花招這類事,比如說掉包什麼的。”

  阿爾貝特·布蘭農眨了眨眼睛。“我們兩人幹嗎要調換身份呢?我看不出有這個必要。況且,大多數的人一眼就可以把我們兩人分辨出來。您要是不相信我是阿爾貝特,可以根據我的出生證核對我的指紋。”

  “我相信您就是阿爾貝特。”我說。“看上去好象有義務……”我感到身上幾乎有點發燒。“我的意思是說,只要是涉及雙胞胎,傳統上就幾乎是……”

  他用一種臨床診斷的興趣望著我,使我很不自在。“勃克警官,丹尼斯就算在30年前犯了星期五吃肉的錯誤,難道您就認為他現在會跳出來向您全部坦白嗎?”

  “恩,不會的,不過……”

  “您認為一名審判官因為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忘了是星期幾就會判處他無期徒刑嗎?”

  “可是我想他不會忘記……”

  “也許不會,不過一旦他的證明中那個小小的過失引起警方注意,我們就會承認這一點。”阿爾貝特善意地笑笑。

  “您知道丹尼斯是個戰鬥英雄嗎?”

  “不知道,不過我認為那是兩碼事……”

  “他是珍珠港事變的第二天入的伍。兩枚銀星獎章,三枚紫心獎章,四枚戰鬥星章。甚至還授予一枚模範軍人勳章。您難道要在30年之後,玷污一名陣亡戰鬥英雄的名譽嗎?”

  “這根本談不上什麼玷污……”

  “那麼您打算要幹什麼?以幫凶罪名逮捕我嗎?難道就沒有一點法律限制嗎?”

  “對謀殺犯來說沒有。”

  “那麼幫凶呢?”

  “我不知道,我得查一下……”

  “那麼您認為今天一名審判官只因為我那死去的戰鬥英雄哥哥30年前一個星期五忘記吃魚,就會以幫兇犯判我罪嗎?”

  “可您自己剛剛承認了……”

  “您說的話對我不利,那一切向誰我都可以不認帳。”

  我恨不得再咬另一個圖書館館員一口。

  阿爾貝特拍拍我的肩膀,慢條斯理地說。“亨利·郝·勃克警官,您難道不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聰明嗎?”

  我沉思片刻,嘆了一口氣。

  我回到家裡,在睡覺之前一口氣連喝三杯白蘭地。

  我從未了的案件檔案中,又拿出一個厚厚的布滿灰塵的硬紙夾子,放在寫字檯上。

  年份是1862年。

  恩,我心想這一定會挺有意思。

  我坐在椅子上,往後一靠……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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