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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現代的愛情已經喪失了田園時代的淳樸、穩定、專一,變得瘋狂、變幻、多元,在這龐雜的都市裡,牧歌似的甜柔情話早被噪音淹沒。I love you這句腐朽的老話,與時俱進,也有了嶄新的解釋:

  I——insane,患精神病的、極其愚蠢的、荒唐的

  L——lackey,馬屁精、諂媚者、走狗

  O——odious,醜惡的、可憎的、討厭的

  V——virago,河東獅、悍婦、潑婦

  E——erotic,好色之徒

  Y——yawper,吵鬧的人、抱怨的人

  O——oafish,畸形的、痴呆的、醜陋的

  U——unable,無能力的、不能的、不會的

  連起來就是——一個極其愚蠢的(insane)馬屁精(lackey)和一個醜惡的(odious)潑婦(virago)之間的曖昧關系所發展出的色狼(erotic)與碎嘴(yawper)婆娘的畸形(oafish)組合將最終導致性無能(unable)。

  這個骯髒的解釋讓你作何感想?我的想法是,它很有趣,而且,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通常,我們不可避免地愛上一個混蛋,也許因為我們自己也是一個混蛋:自私、貪婪、偽善、花心……我們彼此折磨又彼此依賴,彼此傷害又彼此溫暖……在崩潰之前,我們醒悟了,詛咒著離開這個混蛋,但又會遭遇另外一個混蛋……終於,兩個混蛋折騰累了,發覺彼此能夠容忍,臉上浮現出疲乏的微笑……他們決定休息一下,不再折騰……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有的時候,我們明明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混蛋……但又如何?

  他媽的,我愛你,仍舊愛你。

  適量的眼淚是女人的美德

  有個很有經驗的女人這樣說:要時刻保持微笑,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說實話,這並非一個好主意。從男人的心理出發,如果他遇到的那個女人正在一個隱秘之處悄然地流淚,反更容易引發他的好奇與愛憐之念。張楚在《姐姐》里唱:「他們說女人很溫柔很愛流淚,說這很美。」小的時候,我不這麼認為。家裡來了個小表妹,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她只消扭扭捏捏地掉一下眼淚,我的好玩的玩具、好吃的糖果就被她占據了過去。那時,我以為,眼淚其實是一件武器。我的小表妹還是個女孩子,算不得女人,已經學會善加運用了。

  女人的眼淚有許多妙用,它可以是懇求,可以是要挾,可以是進攻,可以是撤退,可以是痛恨,可以是關懷,一切依照女人的心情而定。也可以毫無意義,無聊時她們隨便找個藉口流一會淚,好比男人沒事點一支煙。

  所以,你我或許並非基督教,但全部要接受一種「洗禮」——眼淚的洗禮。起初,這種洗禮是使你愉悅的,甚至是令你備感自豪的。我有一位少不更事的朋友,滿面春風地來找我,他說:「她哭了,為我流淚了!」我冷靜地問他:「為什麼?」他大聲說:「管她為了什麼,沒什麼大的原因吧。總之,她哭的神情真可愛,一枝梨花帶春雨,也不過如此了。我看過一本雜誌說,女人如果沖你笑,或者臉紅,你不必當真。只有她為你傷心,為你流淚,這才表示她心裡真正有了你! 」我知道這個混蛋邏輯應該是哪本女性雜誌的某位「知心姐姐」告訴他的,我還知道這個邏輯其實是虛假的安慰,在粉飾太平而已。

  對待女人的眼淚,這不是正確的態度,你不須有這麼多浪漫的詩意聯想,應該上升到洪水的高度來認識,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方針——嚴防死守。你或許有過這樣的經驗:絕望地看著心愛女人臉上的涓涓細流變成滔滔洪水,發出的嚶嚶低泣變成隆隆雷霆。那時你束手無策,無計可施,感到站立不穩,天旋地轉,你逐漸明白了當年秦始皇的八百里長城是怎樣一下子垮掉的。阿拉伯人有一則妙喻:天使的眼淚,落入了張殼賞月的蚌殼內,變成了珍珠。可惜女人畢竟不是天使,最初,她在男人眼中,像是天使的,後來,還是打回了原形,眼淚掉不進蚌殼內,卻掉在男人懷裡,只打濕了他的襟袖,再不能感動他的心。

  李敖說:「我看不出女人的眼淚同自來水的區別。」我那位朋友抱怨說:「她太能哭了!為了丁點不如意,可以哭得肝腸寸斷,我受夠了!」他們分手了。女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紙幣發行得太多是會貶值的嗎?

  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善用眼淚。它同核武器一般,威懾的效果超過使用的力量。女人只消將眼圈一紅,發出流淚的信息,男人的心即刻軟了。倘若他無動於衷,真的流出眼淚來也無濟於事。核武器一旦動用,天毀地滅,不可挽回;眼淚一旦使用,再升級為「一哭二鬧三上吊」,愁雲慘霧,也是不可收拾;女人啊,請不要把眼淚當做武器,既然造物主賦予你們這種可貴的天性,就把它用到恰到好處,不必吝嗇,也不許揮霍——適量的眼淚是女人的美德。

  「還是明珠淚雙垂」是無奈之淚;「淚眼問花花不語」是傷感之淚;「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是滄桑之淚。不可師出無名,也不可淚出無名。

  在此,我還要忠告天下粗心大意的男子,在口袋裡備好一方手帕,不必圖案精美,也不必噴灑香水,乾乾淨淨就好。這無損於男子氣概。我是小孩子時,只曉得用它擦鼻涕。當我成為男人,才學會正確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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