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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令人難過的故事終於講完了,希望沒有敗壞你們欣賞球賽的情緒。我是從一位朋友那裡輾轉聽來的。它惟一的教訓是——看球也不要冷落妻子。世界盃只有一個月,你卻要和她生活一輩子。

  至於那個妻子的做法,倒是容易解釋。她為什麼會自殺?答案只有兩個:她愛自己的情人,要陪他死;她愛自己的丈夫,不忍殺他。不管怎樣,在這個冷酷的故事中,你總算看到愛情的影子了,否則我將不得不把題目改做「世界盃時期的姦情」。這有多麼難聽。

  貓說

  ◎兩個人的狀態是不穩定的,三個人才是!

  ◎神決定了誰是你的親戚,幸運的是在選擇朋友方面他給你留了餘地。

  ◎不要等明天交不上差再找藉口,今天就要找好。

  羅拉,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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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三分之一的加菲貓  作者:加肥貓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俗話說,朋友有通財之誼。那麼,戀愛中的男女朋友呢?

  對寧願將身體與靈魂彼此交付、並誓言不再收回的痴情人來講,俗氣的金錢是被蔑視的對象,只配呆在愛情的門外喝涼風,根本不配打擾這方桃源的純潔與安寧。可是,金錢很大聲地來敲門來了——「親愛的,我碰上解決不了的困難了,借我兩萬塊應應急好嗎?」——怎麼辦?讓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吃個閉門羹?可是,剛才還信誓旦旦——「我的一切都屬於你,心靈、肉體、靈魂!」——然而,這不應該包括我的存款吧?

  心靈、肉體、靈魂大可用來做空頭人情,均屬無法損耗的不動產,口頭上說交出去,實際上隨時可以收得回來。而親愛的存款,貿然劃撥出去,未免前途難測——愛情也許會消失的,就如春夢了無痕;辛苦積累的金錢也可能會隨之消失的,留下的是一個無法填補的虧空。

  這裡有必要論證一下金錢與愛情的關係。法國人有句諺語,愛情能教會驢子跳舞;他們還有句諺語,金錢能使狗跳舞。狗天生討巧,跳舞不稀奇;驢子卻是倔得很,至少我還沒見過會跳舞的驢子。浪漫的法國人是否在證明這個道理:愛情的力量要大過金錢。但根據我悲觀的經驗,金錢與愛情是一對天生的冤家,往往是有你沒我。一個不巧就要打起架來,愛情通常是輸家。

  十個真實的愛情事件中,我可以拿出九個證明法國人是錯的;只有一個,才能證明我自己是錯的。 心頭盤旋的「借還是不借」便和哈姆雷特思量的「活還是不活」一樣,變成了一個永恆的經典的疑問。

  但是,疑問終究要給出一個答案的。

  還記得電影《羅拉,快跑》中那個紅頭髮的姑娘嗎?為了給沒出息的男友籌足救命錢,羅拉一路亡命狂奔,不惜下賭場、搶銀行、對吝嗇的老爸痛下辣手。讓人感動得一塌糊塗。但是,在現實中遇到相似的問題,如果羅拉夠聰明,她根本不會跑,她只會聳聳肩,攤攤手,以示無奈。真的跑起來,也是為了逃避借錢,跑得越遠越好。如果羅拉不夠聰明,如果她還是單位的會計或出納,便會因貪污罪被關進監獄——這是法製版的無數案例告訴我們的慘痛教訓。

  因此,這部原本很酷的電影讓我來拍,就變成了《羅拉,別跑》,這是一件多麼沒勁的事。然而,戀愛中男女不談情卻談錢,本來也是一件沒勁的事。

  親愛的髒話

  調情這種事,幹得好,譬如邦德007,就成了情聖,幹得不好,譬如高衙內,就成了惡霸。不過,在我看來,他們都夠庸俗的。邦德的招牌語言是:「棒,真是棒!」高衙內的經典語錄是:「你只要從了大爺,包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為何就不能更純粹更煽情更有力量呢?

  還沒聽到李宇春的《TMD我愛你》時,先看到這歌名,我就很高興,《他媽的我愛你》,實在太酷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很沒勁的《甜蜜的我愛你》。我挺遺憾,倘若春春當真如此唱「他媽的我愛你,就算有著遙遠的距離,也無法忘記……」大家聽了是不是會加倍興奮?

  在搖滾樂誕生之前,音樂是優雅的乾淨的柔軟的,我們——尤其是女人——理想中的調情也應該是這個調調兒。但我一直想為調情開闢另外一條道路,正如貓王為音樂找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我以為,調情也應該像音樂一樣,搖滾起來,粗暴起來,甚至骯髒起來。

  男人會喜歡這種方式,因為他們性急。優雅的調情效率過於低下。這一分鐘你還在對她吟詩,下一分鐘你不好意思立刻去解她扣子吧,情節轉換過於突兀。

  在這裡,我要隆重推出一個模範人物——莫扎特。他的音樂是人類的瑰寶,無可比擬地優雅動人。他的情書會是怎樣的呢?請看他如何寫給表妹貝絲蕾的吧:「最親愛的小兔兔:我要在你的鼻子上拉屎喔,你就在花壇中央啪嗒啪嗒地拉屎吧,我會用嘴舔你的便便。再見了,屁屁。哎呀,我的屁股像著火般燒燙,一定是便便要出來了,沒錯,就是便便啦!先將指頭插入屁眼,再放到鼻子……」

  請原諒,我無法再繼續引用下去,但這些已經打破了人們玫瑰色的夢幻,足夠證明我的觀點。莫扎特頗喜歡用髒話調情,而且,髒話水準不輸給他的音樂造詣。我們的下半身詩派自以為狂放,但他們再狠也狠不過莫扎特。莫扎特在音樂上延續了古典傳統,卻在調情上提前搖滾起來——他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常人只會罵罵「死鬼」、「狠心的」、「挨千刀的」,甚是單調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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