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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來孫玄孫的兒子。自本身下數為第六代。

  (10)《涵芬樓秘笈》商務印書館編印的一套叢書,共出十集。

  涵芬樓,商務印書館存放善本圖書的藏書樓名。金侃,字亦陶,蘇州人,清代藏書家。

  (11)空六即陳廷璠,陝西雩阝縣(今戶縣)人,北京大學畢業。當時任北京世界語專門學校教務主任。

  (12)蚩尤我國古代傳說中的九黎族酋長。《史記·五帝本紀》:「蚩尤作亂,不用帝命,於是黃帝乃征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遂禽殺蚩尤。」一九二六年六月,北洋軍閥吳佩孚為了宣傳「討赤」,曾經在北京懷仁堂的一次宴會上發表謬論說:「赤化之源,為黃帝時之蚩尤,以蚩赤同音,蚩尤即赤化之祖。」(據《嚮導》周報第一六一期「寸鐵」欄)

  (13)「超然象外」語出唐代司空圖《詩品》:「超以象外,得其環中。」原意是形容詩歌的「雄渾」的風格,這裡是對人生社會漠不關心的意思。

  (14)張之江河北鹽山人,國民軍將領之一,當時任西北邊防督辦。

  (15)丁文江(1887—1936)字在君,江蘇泰興人,地質學家,政學系政客。一九二六年四月,孫傳芳任命他為淞滬商埠總辦;五月二十八日,他在上海各團體歡迎會上發表演說,其中有「鄙人為一書呆子,一大傻子,決不以做官而改變其面目」等語。(見一九二六年五月二十九日上海《新聞報》)

  (16)一九二六年六月十九日,復旦通信社記者訪問英國庚款委員會華方委員胡適,就英國退還庚款用途提出問題。記者問:「庚款用途已否決定?」胡答:「已經決定。」又問:「決定系作何項用途?」胡答:

  「此時不能宣布。」又問:「究竟於中國有無利益?」胡答:「以余個人之觀察,甚覺滿意。」等等。(見一九二六年六月二十日北京《晨報》)

  (17)牛榮聲事跡不詳。他在《現代評論》第三卷第七十八期(一九二六年六月五日)發表《「開倒車」》一文,為反動派的言行作辯護,其中說:「今人說某人是『開倒車』,某事是『開倒車』,並不見得某人便真腐敗,守舊,某事便真不合現代的潮流。也許是因為說話的人有了主觀的偏見,也許是他太急進,也許是他的見解根本錯誤。即如現在急進派罵穩健派為『開倒車』,照他們的主張,必須把知識階級打倒,把一切社會制度根本推翻,方不是『開倒車』。」

  (18)孫傳芳(1885—1935)字馨遠,山東歷城人,北洋直系軍閥。曾任浙江督軍,一九二六年夏他盤踞蘇浙等地時,曾下令禁止上海美術專門學校西洋畫系用模特兒,並一再寫信給該校校長劉海粟,以為模特兒有違中國的「衣冠禮教」,必須嚴禁。如他在六月三日的一封信中說:「生人模型,東西洋固有此式,惟中國則素重禮教,四千年前,軒轅衣裳而治,即以裸裎袒裼為鄙野。……模特兒止為西洋畫這一端,是西洋畫之範圍必不以缺此一端而有所不足,……亦何必求全召毀,俾yín畫yín劇易於附會。」(見一九二六年六月十日上海《新聞報》)

  (19)亞伯拉罕(Abraham)猶太族的始祖,約當公元前二千年自迦勒底遷居迦南(見《舊約·創世記》)。這裡所說黃帝即亞伯拉罕的考據,是日本佐佐木照山在一篇關於《穆天子傳》的文章中所發的怪論。

  (20)《從小說看來的支那民族性》一九二六年四月東京聚芳閣出版,是一本誣衊中國民族的書。

  (21)Smith斯密斯(1845—1932),美國傳教士,曾居留中國五十餘年。他所著的《中國人氣質》一書,有日本澁江保譯本,一八九六年東京博文館出版。

  (22)都介涅夫(W.c.TypKSZST,1818—1883)通譯屠格涅夫,俄國作家。這裡是指他的長篇小說《父與子》中的巴扎洛夫類型的人物。

  (28)品青即王品青。

  (24)《閭邱辨囿》叢書名。清代顧嗣立輯,共收書十種。

  (25)「馬廠誓師再造共和紀念」一九一七年七月張勳扶持溥儀復辟,事前曾得到段祺瑞的默契。段祺瑞原想利用張勳來解散國會,推倒總統黎元洪;但復辟事起,全國人民一致反對,他便轉而以擁護共和為名,於七月三日在天津西南面的馬廠誓師,出兵討伐張勳。張勳失敗後,北洋政府曾規定這天為「馬廠誓師再造共和紀念日」。

  (26)《現代評論》第三卷第七十一、七十二期(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七日、二十四日)刊載陳西瀅所作《閒話》,列舉他認為是「中國新出有價值的書」共十一種,其中舉《玉君》為長篇小說的代表說:

  「要是沒有楊振聲先生的《玉君》,我們簡直可以說沒有長篇小說。」

  《玉君》,現代社文藝叢書之一,一九二五年出版。

  (27)「八珍」用八種烹調方法製成的食品。據《禮記·內則》,「八珍」的名目是:「淳熬、淳母、炮、擣珍、漬、熬、糝、肝膋。」

  (28)《酉陽雜俎》段成式著,二十卷,續集十卷。內容多記秘書異事,為唐代筆記小說中最著名的一種;御賜菜帳見卷一《忠志》篇。段成式(?—863),字柯古,齊州臨淄(今山東臨淄)人,唐代文學家。

  (29)《隨園食單》袁枚著,四卷。袁權(1716—1798),字子才,浙江錢塘(今杭州)人,清代詩人。曾任江蘇溧水、江浦、江寧等縣知縣,退職後築隨園於江寧城西小倉山,故又號隨園。

  (30)《飲饌正要》應作《飢膳正要》,元代和斯輝著,三卷。

  和斯輝在元仁宗延襱間(1314—1320)曾任飲膳太醫,該書的內容便是記載關於飲膳衛生和育嬰妊娠等的知識。

  (31)《膳夫經手錄》唐代楊煜著,四卷。書成於唐宣宗大中十年(1056)。楊煜(《新唐書》作陽曄),曾任巢縣縣令。

  (32)威廉士(S.W.Williams,1812—1884)美國傳教士,曾在美國駐華領事館任職。《中國》一書出版於一八七九年。

  (33)「紂雖不善,不如是之甚也。」語出《論語·子張》:(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紂,商代最後一個君主。

  (34)「會稽竹箭」語出《爾雅·釋地》:「東南之美者,有會稽之竹箭焉。」

  (35)肉蓯蓉一年生寄生糙本植物,精肉質,高尺余,形如短柱。李時珍《本糙綱目》說:「此物補而不峻,故有從容之號,從容,和緩之貌。」

  (36)《留東外史》不肖生(向愷然)著。是一部描寫清末我國留日學生生活的類似「黑幕小說」的作品。

  (37)《嘉泰會稽志》宋代施宿著,二十卷。宋寧宗嘉泰元年(1201)完成,故名。一九二六年夏紹興周肇祥等據清嘉慶間采鞠軒刊本影印。施宿,字武子,浙江吳興人,曾任紹興府通判。

  (38)喬峰周建人,字喬峰,魯迅的三弟,生物學家。曾任商務印書館編輯。譯有達爾文《種的起源》、生物學論文選集《進化與退化》;著有《生物進化淺說》、《略講關於魯迅的事情》等。

  (39)叢蕪韋叢蕪(1905—1978),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員。

  布寧(W..UdZPZ,1870—1953),又譯蒲寧,俄國小說家。十月革命後僑居國外,後死於巴黎。

  (40)強汝詢(1824—1894)字蕘叔,江蘇溧陽人,清咸豐舉人。著有《求益齋文集》。他在《佩雅堂書目小說類序》中說,做小說是「敝神勞思,取媚流俗,甘為識者所恥笑,甚矣其不自重也!……

  魏晉以來小說,傳世既久,余家亦間有之,其辭或稍雅馴,姑列於目;

  而論其失,以為後戒焉。」參看《小說舊聞鈔·禁黜》。

  (41)關岳指關羽和岳飛。過去封建統治者把他們作為忠義的化身,建立專祠奉祀。民國三年(1914),袁世凱政府下令以關羽、岳飛合祀。以後,北洋政府也不斷地祭祀關岳。

  (42)中央公園今北京中山公園。

  (43)壽山齊壽山(1881—1965),名宗頤,河北高陽人,德國柏林大學畢業,曾任北洋政府教育部僉事、視學。

  (44)《小約翰》長篇童話,荷蘭望·藹覃著。魯迅譯本收入《未名叢刊》,一九二八年一月出版。 七月七日晴。

  每日的陰晴,實在寫得自己也有些不耐煩了,從此想不寫。好在北京的天氣,大概總是晴的時候多;如果是梅雨期內,那就上午晴,午後陰,下午大雨一陣,聽到泥牆倒塌聲。

  不寫也罷,又好在我這日記,將來決不會有氣象學家拿去做參考資料的。

  上午訪素園(2),談談閒天,他說俄國有名的文學者畢力涅克(3)(BorisPiliniak)上月已經到過北京,現在是走了。

  我單知道他曾到日本,卻不知道他也到中國來。

  這兩年中,就我所聽到的而言,有名的文學家來到中國的有四個。第一個自然是那最有名的泰戈爾即「竺震旦」(4),可惜被戴印度帽子的震旦人弄得一榻胡塗,終於莫名其妙而去;

  後來病倒在義大利,還電召震旦「詩哲」前往,然而也不知道「後事如何」。現在聽說又有人要將甘地(5)扛到中國來了,這堅苦卓絕的偉人,只在印度能生,在英國治下的印度能活的偉人,又要在震旦印下他偉大的足跡。但當他精光的腳還未踏著華土時,恐怕烏雲已在出岫了。

  其次是西班牙的伊本納茲(6),中國倒也早有人紹介過;但他當歐戰時,是高唱人類愛和世界主義的,從今年全國教育聯合會的議案看來,他實在很不適宜於中國,當然誰也不理他,因為我們的教育家要提倡民族主義了(7)。

  還有兩個都是俄國人。一個是斯吉泰烈支(8)(Skitalez),一個就是畢力涅克。兩個都是假名字。斯吉泰烈支是流亡在外的。畢力涅克卻是蘇聯的作家,但據他自傳,從革命的第一年起,就為著買麵包粉忙了一年多。以後,便做小說,還吸過魚油,這種生活,在中國大概便是整日叫窮的文學家也未必夢想到。

  他的名字,任國楨君輯譯的《蘇俄的文藝論戰》(9)里是出現過的,作品的譯本卻一點也沒有。日本有一本《伊凡和馬理》(《IvanandMaria》),格式很特別,單是這一點,在中國的眼睛——中庸的眼睛——里就看不慣。文法有些歐化,有些人尚且如同眼睛裡著了玻璃粉,何況體式更奇於歐化。悄悄地自來自去,實在要算是造化的。

  還有,在中國,姓名僅僅一見於《蘇俄的文藝論戰》里的里培進司基(U.Libedinsky),日本卻也有他的小說譯出了,名曰《一周間》(10)。他們的介紹之速而且多實在可駭。我們的武人以他們的武人為祖師,我們的文人卻毫不學他們文人的榜樣,這就可預卜中國將來一定比日本太平。

  但據《伊凡和馬理》的譯者尾瀨敬止(11)氏說,則作者的意思,是以為「頻果的花,在舊院落中也開放,大地存在間,總是開放」的。那麼,他還是不免於念舊。然而他眼見,身歷了革命了,知道這裡面有破壞,有流血,有矛盾,但也並非無創造,所以他決沒有絕望之心。這正是革命時代的活著的人的心。詩人勃洛克(12)(AlexanderBlock)也如此。他們自然是蘇聯的詩人,但若用了純馬克斯流的眼光來批評,當然也還是很有可議的處所。不過我覺得托羅茲基(13)(Trotsky)的文藝批評,倒還不至於如此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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