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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匿名電話

  無心的沉默你總視作冷漠仿佛怎麼做都還是錯瞬間的快樂背後是難過全都是你給的軟弱昨天是寂寞今天給的太多矛盾是你選擇的迷惑再牽你的手卻怎麼忍受指尖傳來你的冷落你曾說這一生不會放開我的手是你的沒人帶得走你願意給我什麼快樂還是難過你別總是逃避著我你讓我捨不得就此放開你的手我已經徘徊了太久曾經是你給我的溫柔如今都化成我的憂——————————————惆悵接通電話後,電話那邊趙局長的聲音非常急促,他問道,“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許浩連忙把地點告訴他。趙局長叮嚀他們不要動,他馬上就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許浩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局促不安的等著。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他們面前,車窗降下後,許浩看到趙局長正坐在駕駛位置上向他們招手,許浩等人連忙上了車。趙局長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啟動車子疾馳而行。

  許浩等人都靜靜的坐著,誰都沒說話。車子開了一會,趙局長打破沉寂開口說道,“你們大概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急迫的找你們吧?我的確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第一件,最近市裡面出現了許多奇怪的失蹤案。失蹤者都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到現在為止已經有數百個嬰兒離奇失蹤了。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人販子乾的,可隨著失蹤人數的增加,我們逐漸否決了這個可能,因為沒有人能夠連續拐賣數百嬰兒卻不露絲毫破綻的。失蹤者家屬也說不清孩子是怎麼丟的,只是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孩子不見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到現場調查時,發現門窗都完好無損,嬰兒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即使最有經驗的幹警也絲毫沒有頭緒。所以我懷疑犯案者並不是普通人,而是某種擁有奇異力量的人所為。這也是找你的第一個原因。”

  許浩邊聽著趙局長的解說,邊皺著眉頭思索。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原因能讓嬰兒憑空不見的。他點了點頭,示意趙局長繼續講。

  趙局長又接著說道,“至於第二件事,對你我來說都有一定的關聯。”他的神色愈加凝重,“你還記得肖逸飛這個人嗎?”

  許浩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滿臉剛毅的幹練警察。他怎麼會不記得?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他把仇恨埋藏在心裡二十年,直到最後才利用了非常手段把仇人送進了墳墓。可嘆一個大有作為的警察,如果不是仇恨毀了他一生的話,自己一定會和他交個朋友。

  但趙局長在此刻提起了他,難道說,又有什麼事情與他有關嗎?

  “今天上午我接了個電話,內容十分重要。可說是關係著本市所有重要人物的身家性命。這個人告訴我,他手裡握有大量關於市里領導的貪污受賄材料,而這些材料的來源就是肖逸飛。他指名點姓讓我在今天下午3點之前去他家裡和他見面,否則後果自負。我放下電話便開始找你,直到現在才找到你。畢竟我們兩個人都對肖逸飛的死負有一定的責任,同時你又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你也是個最好的幫手。所以我才想帶你一起過去。雖然不知真假,不過在肖逸飛死前,他曾經親口對我們說過,他掌握了大量的犯罪資料,而他死後這批資料卻不翼而飛,所以打電話的人所說之辭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但此事萬萬不能外泄。一但引起什麼後果,根本不是你我所能承擔得起的。”

  許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車子裡重歸寂靜,只能聽到窗外呼嘯的風聲,此時車速已達180邁,而且速度還在不斷的增加。可見趙局長的確心急如焚。

  車子行駛的方向是西面的郊區,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已經遠離了市中心。車子的速度已經變慢了,行進的路線也開始七拐八繞,道路也越來越難走。看來趙局長的駕駛技術確實是一流水準,在這種地方開車還能行進自如。

  又過了一會,在許浩快要睡著的情況下,車子嘎然而止。許浩一驚,睜開眼睛一看,車子停在了一間簡陋的小平房前,四周零散的坐落著幾戶人家,看來這是個稀疏的小村莊。趙局長說道。“按照對方給的地址應當是這裡了。”他們下車打量了一會,又互相看了一眼,終於邁步走了進去

  第十九章 前塵往事(上)

  穿過一條短短的過道,幾個人來到房門前,趙天涯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問了聲,“有人嗎?”過了不一會,“吱呀,”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她帶著遲疑的目光看著眾人,卻並沒有說話。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一個有些頹廢的聲音響起,“盼兒,讓他們進來吧!他們是我請的客人!”小姑娘這才讓到一旁,把眾人請了進來。眾人步入屋內,許浩四處打量了一下。裡面的擺設十分簡樸,陳舊。看得這戶人家生活很清貧。這是一個典型的以農家結構為主的房間,分東西兩室,小姑娘把他們讓進了東面的室內,室內正南是一張農家火炕,約占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二。這種炕在東北是很受百姓歡迎的,一般來說,火坑的製作並不簡單。東北百姓把草(一般專用麥秸鍘碎)和泥合在一起,按在固定的模子中,做成一塊塊一尺長短的土磚,叫“坯”。在陽光下晾乾,然後用來壘屋子,蓋倉房,壘豬圈。當然,也壘火炕。上面棚炕面子的坯,叫炕面子坯。要特意精加工點結實的。防止住著住著炕就燒塌了。做坯也叫脫坯,這活很累,是俗稱“四大累”之一。此時,炕上躺著一個人,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面容憔悴,還不停的咳嗽著。雖然天氣並不寒冷,可他仍然蓋著厚厚的一層棉被。整個身體都裹在裡面。見到趙局長等人進來,他連忙撐起半個身子想起來,可努力了半天還是又摔倒在床上。旁邊那個叫盼兒的姑娘連忙上前去攙扶他。他這才勉勵坐起,強擠出一絲笑容,招待客人。許浩等人尋了幾把椅子坐在炕前,而趙局長卻直接坐在了炕沿上。這個人又咳嗽了幾聲,緩緩說道,“您就是趙局長吧?果然很準時。我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活不了幾天了。因此我才迫不及待的把您找來,打算把逸飛託付給我的事情辦完,只有這樣,我才會安心的離去!”說到這裡,他好似十分激動,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趙局長沒說話,神情肅穆的看著他!只是伸出手去幫他捶了捶背!面前之人急促的吸了幾口氣,這時盼兒已經在他身後墊了厚厚的幾層被褥。他躺在上面,看著趙局長說道,“據逸飛所說,這些材料對你十分重要,他記載了這十年來所有他知道的貪污舞弊案件,包括你妻子被害的詳細資料。本來逸飛的意思是把這些資料無條件的交給你,但我現在卻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趙天涯的眼睛突然閃過了一絲光亮,但這絲亮光只是一閃即逝。許浩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情景,他微微嘆了口氣,不論多大的人物也不能免俗,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能淡化啊!面前的人又繼續說道,“我這個要求並不難,卻也不簡單,我想逸飛能夠如此信任的人當然也值得我的信任。所以才會突然產生這個想法的,”他突然坐直了身體,盯著趙局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代我好好的照顧盼兒!”眾人全都一愣,他們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盼兒的身上,許浩這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女孩。只見她穿著半舊的衣服,沒擦任何化裝品,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梳著馬尾巴辮,臉上的顏色並不好,有些蠟黃,但看起來卻眉目清秀,有一些鄉土氣息。但許浩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孩有些不大對勁,但哪裡有問題卻感覺不到,只是隱約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趙局長也打量了一會,猶豫了片刻,才終於點了點頭,“好,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測,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她的。這並不是因為你給我那些資料,而是我也不忍心讓一個這么小的女孩失去家庭。你可以放心了!”能讓堂堂一市的公安局長做出這樣的保證,任誰都可以放心了。他這才重新的躺了下去,長出了一口氣,在被子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一個小盒子,大約有一寸見方。打開之後,裡面竟是一卷膠捲。他把這卷膠捲遞了過去,“所有的東西全在這裡了,你拿回去自己沖洗吧!我並沒有看過,這也是逸飛交代的,他說我最好不要看,否則對我並沒好處。”趙天涯用微微發抖的手去接這卷膠捲時,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手竟然高度腐爛,有些地方根本就是血肉模糊。剛才他的全身都裹在了被子裡,所以人們都以為他是怕寒冷所致,可現在看來,卻是另有原因。這人也發覺到了趙天涯的異樣目光,他急忙縮回手去,苦笑著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我撐不了多久了,唉,命運無常,善有善因,惡有惡報!我是自食惡果,全是因果輪迴啊!”趙天涯有一肚子的疑團想得到解答,他沉默了一會……小心的問道,“你和逸飛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而不是直接交給我呢?你能告訴我嗎?”面前的人看了他一會,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悽慘悲厲,許浩等人都被他哭的身上發毛,非常不舒服。哭了一會,他突然止住哭聲,像下定了一個決心般說道,“也罷,這件事放在我的心頭二十年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天了,與其讓它帶進棺材裡,還不如說出來痛快點。真相也是時候揭示在人們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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