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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伯局長慢慢地說:“除非我們能夠假設阿爾莫的護士與塔利勾結,圖謀敲詐阿爾莫。有理由相信他們會這樣做,但有更多的理由相信他們不會這樣做。什麼理由讓你認為淹死在山上的那女人是這個護士?”

  “有兩點,單獨看都不說明什麼,但連在一起卻很能說明問題。有個長相、動作都很像德加莫的粗魯漢子,幾星期前曾上山去,出示哈維蘭德的照片,那照片裡的人看起來有點像穆里爾·切斯。頭髮、眉毛都不一樣,但是很像。沒有人給他幫什麼忙。他說他名叫德·索托,是洛杉磯的警察。洛杉磯沒有叫德·索托的警察。當穆里爾·切斯聽到是他,她嚇壞了。如果他就是德加莫,一切就很清楚了。另一個理由是在切斯家木屋裡的糖粉盒子裡,藏著一條帶一顆心的腳鏈。是在穆里爾·切斯死了、她丈夫被捕後發現的。那顆心背後刻著:“給米爾德里德,一九三八年六月二十八日,全心全意愛你的阿爾。”

  “也有可能是別的阿爾和哈維蘭德。”

  “你不是真的這麼認為吧,局長。”

  他往前湊了湊,手指在空中一點,“你到底想說明什麼?”

  “我的結論是,金斯利的老婆並沒有殺克里斯。他的死跟阿爾莫的生意有關,還有哈維蘭德,也可能跟阿爾莫有關。金斯利老婆失蹤,是因為發生的某些事把她嚇壞了。她也許知情,也許不知情,但她沒有殺人。如果我能證明這一點,就有五百美元等著我去拿,這值得試一試。”

  他點頭,“當然。讓我了解你的動機,我會幫助你。我們還沒找到那女人,時間也不多了。但我不能叫我的手下去幫你。”

  “我聽到你管德加莫叫阿爾。但我想的是阿爾莫醫師,他的名字就是阿爾伯特。”

  韋伯局長看著他的大拇指,“可是他沒跟那女人結過婚。德加莫結過。我告訴你,那女人把他搞得服服帖帖的,他身上的很多惡習都是從她那兒來的。”

  我坐著一動不動,隔了半晌才說:“我開始看到先我不知道的東西了。她是怎樣的女人?”

  “聰明,溫和,但不是好女人。對男人有一套,能叫他們跪在她的腳下。如果你說她壞話,德加莫那大傻瓜會馬上把你的頭擰下來。她跟他離了婚,但對男方而言那並有結束。”

  《湖底女人》 第七部分 《湖底女人》 第28節(3)

  “他知道她死了嗎?”

  韋伯局長靜坐了一會兒才說:“從他的談話看,他不知道。但如果那的確是同一個人的話,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在山上沒找到她——據我們所知。”我起身靠著桌子,“喂,局長,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絕對沒有。有些男人是這樣,有些女人就有本事把男人變成那樣。如果你以為德加莫上山去找她,是為了要她好看,那你就錯了。”

  “我從沒有那樣想,”我說,“如果德加莫對山上很熟的話,倒是有這種可能性。殺死那女人的兇手應該對那裡很熟悉。”

  “這事就我們兩人知道,希望你保密。”

  我點頭,但不是保證。我再說了句晚安,就離開了。他看著我走出房間,神情有些哀傷。

  我的克萊斯勒停在大樓旁的警察局停車場,鑰匙插在裡面,擋泥板完好無損。庫尼沒有實現他的恐嚇。我開車回到好萊塢,進入公寓大樓已經將近午夜了。

  綠白相間的走道空蕩蕩的,只有一間房裡有電話鈴在響。那鈴聲固執地響著,而且我越走近我的房門口,聲音越大。我打開門,是我的電話。

  我在黑暗中穿過房間,走到牆邊的一張橡木書桌邊。我抓起電話之前起碼已經響了十下。

  我拿起話筒,是金斯利打來的。

  他的聲音緊張而焦慮,“我的天,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好幾個小時。”

  “嗯,我回來了。什麼事?”

  “我有她的消息了。”

  我緊握話筒,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吐了出來,“說下去。”

  “我離你不遠。五六分鐘內到你那兒,你準備行動。”

  他掛上電話。

  我站著,手中的話筒仍放在耳朵與電話機之間。然後才慢慢放下。我看著剛才握話筒的手,它僵硬在那裡,半張半蜷曲著,仿佛仍然握著那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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