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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谷把鐵棒扔在地上,拉著智鶴出了房門。房裡又恢復了沉寂。

  來到大街上,他們截住一輛計程車向事務所大樓駛去。

  6

  到了事務所,蜂谷馬上倒了一杯咖啡並兌里一點威士忌拿給智鶴喝,智鶴驚恐的顫抖總算止住了。

  “讓你受苦了!”

  坐在沙發上蜂谷緊緊地擁抱住智鶴,胳膊上所用的力使她呼吸都覺困難。智鶴淚盈盈地要和蜂谷接吻,兩個嘴唇重疊在一起時,蜂谷仿佛沉浸在這就是自己的妻子那種極大的安寧之中,妻子的身體執拗地地喚起了他記憶中那柔和的、令人心醉的芬芳。

  “快逃走吧,天一亮警察就來了。”

  智鶴把臉埋在他的胸上說。

  “警察不會來。”蜂谷很自信地說,“他們不敢將這種事報告警察。倘若報告的話,也必須設法掩蓋屍體遺棄等罪行,而且也容易暴露他們的脅迫、監禁罪,搞不好會因此而使野島集團陷於潰滅的窘境。如果沒有找到人犯,他們只能這佯裝不知此事。”

  他們肯定會裝做是暴力團內部之爭,而讓其他繼承野島的位置。假如有人追蹤而來,也絕對不會是警察,而是野島一夥。再說他們也不一定會執著地窮追到天涯海角。蜂答滿懷自信地估計著。

  “不過,指紋和其他什麼……”

  “我戴著皮手套,不必擔心。但是不論如何咱們得乘坐始發車走,東京是不能呆了,越早走越好。”

  “你……”

  “什麼?”

  “你能原諒我成了野島的女人嗎?我的身子已經髒了。”

  “一想到你每天都被那個混蛋自由自在地玩弄,我簡直象下地獄一般,說真格的,我當初真想徹底地忘掉你,可是當我意識到你沒有任何責任時……”

  蜂谷雙手托起出聲地哭泣著伏在他胸上的智鶴的臉,以滿含深情的親吻安慰她,淚水不停地流進他的嘴唇。

  “等到了哪個旅館,我首先把你的身子從頭到腳洗個乾淨,並緊緊地擁抱你。”

  “今後你還愛我,快說!啊,求求你,說呀!”

  智鶴輕聲喊著。

  “啊……”

  這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使蜂谷驚呆了。這種時候,究竟誰能打電話來呢?鈴聲籠罩著一股不詳的氣氛。

  “喂!是蜂谷吧?”

  拿起電話,傳來一聲尖利的刀子似的聲音。

  “你是誰?”

  “野島集團的安本,明白怎麼回事了吧。我的人已經包圍了這座大樓,你想逃是逃不掉了。”

  “野島集團的安本?”

  蜂谷渾身一陣寒顫。

  “你聽著!我可以裝做不知道是誰殺死了野島,其交換條件是把智鶴交給我。”

  “把我妻子!把我妻子怎麼樣?”

  “別說三道四地打岔,趕快將智鶴交出來,然後你就給我滾到別的地方去,否則就殺掉你。”

  “混蛋!誰會把妻子交給你們!就是叫警察來也不交!”蜂谷激昂了。

  “叫警察——你已殺死了兩個人,能叫你就叫吧,別嚇唬我。喂!怎麼樣,我只等你十分鐘,把女人交出來。”

  電話掛斷了。

  蜂谷木然地立在那兒。他們來得太快了?是野島沒死而弄出響動向二樓的手下報了信嗎?

  透過百葉窗向外觀瞧,只見在小巷兩端站著幾個象是野島集團成員的人。蜂谷的房間正衝著小巷,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門外的一切。

  “已經不行了。”

  智鶴叨念著說,她那失去血色的臉難看地扭曲著,看上去象在狂笑。

  “豈有不行之理,總會有辦法的。”

  “不行!你不知道那幫傢伙有多麼殘忍,我們逃不掉的。這次就讓我成安本的女人吧,安本為了得到我,甚至不惜殺了野島,我已經是安本的人了。”智鶴喊叫著。

  “住口!”蜂谷打了她一個耳光,“你那麼想當安本這種人的女人嗎?你就那麼想讓這個流氓無賴玩弄嗎?”

  智鶴一下趴在了沙發上。

  “是嗎,你忘不掉這流氓的滋味嗎?原來你是這種女人所以那天晚上只是為了想讓野島擁抱,就跑到他那兒去!你是個娼婦!”

  蜂谷一把拉起她,瞪著血紅的眼睛盯住她。

  “你的身子被那群混蛋的精液浸透了!”

  蜂谷又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智鶴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了?!”

  “去做安本的女人,我的整個身子——這就是我的真心本意。沒法子,這是現實,你就別再管我了,我一出去你就得救了。”

  智鶴向房門走去。

  “我不許你走!”

  蜂谷抓住智鶴,用力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你如果想擁抱我的話,就抱,那樣心情就釋然了。”智鶴的語氣冷冰冰的。

  “好吧!你這麼說我就抱,把衣服脫掉!”

  失去了控制的凶暴,使蜂谷一下子衝動起來。

  智鶴默然站起身,脫去褲子,又脫下褲衩橫躺在沙發上,把臉扭向一旁。蜂谷一屁股坐在旁邊,猛地伸手抓住她的大腿。

  “你就那麼想做那混蛋的人嗎?野島就那麼好?你說!”蜂谷申斥地說。

  智鶴沒有回答,扭過去的臉上滴下大顆大顆的淚珠。看著這一切,就如同一陣巨風從蜂谷心頭刮過。風吹熄了燭火,隆隆作響的激憤之情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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