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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里尼,”加維安多管閒事起來,“不要再給我們亂吹風了,說說整個邏輯過程吧,這些我都知道了。”

  我也插了進來,“你忘了我還不知道答案嗎。繼續吧,只有這樣我才能聽懂。”

  馬里尼繼續平靜的說著:“我只在幕後快速的一瞥,不小心看到了藏在帽子裡的兔子,但杜法羅還是耍了我。這謎團越來越大,越來越難,直到我們解決了一個不可能。我們發現了那個動過手腳的機關收音機的秘密。而我們就知道謀殺其實要比聽到聲音更早發生――很明顯是在半小時前――就在塔羅特到來和開始下雪之間。但這有什麼幫助嗎?謀殺在杜法羅自己家裡發生,他是目前為止最有機會設置收音機機關的人。而且我相當的確信,即使沒有下大雪,他一樣會把梯子架在窗口,讓我們以為兇手是從那逃走的――一個不是逃脫藝術家的兇手。但其實,他的不在場證明已經夠牢固了。半小時之前,10點鐘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賽比特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沒有人能懷疑。”

  “而瓊斯就變成了那個開啟收音機的人,”加維安厭煩的加了一句。

  “是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台下的二號助手,但挑選他也許是個錯誤。他不會根據杜法羅的指示去按下那個開關的,他沒那麼白痴。這樣他的腹語術口技專業能力就讓他百口莫辯了。但我非常確定的是,杜法羅已經設法扼死了塔羅特。所以我問了自己:杜法羅能夠讓瓊斯在正好恰當的時候來這裡,按下電燈開關,而同時他自己卻沒意識到發生過什麼嗎?然而瓊斯本人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我想了一下,發現答案是可以。我們其實已經談論夠多有關這個東西的事情了,在調查過程中,設置就在幾分鐘前。”

  我試著掩飾自己懊惱的神情,但不大成功。“可惡!該死的!杜法羅催眠了他!”

  “完全正確。”馬里尼笑著說,“相比那個滑稽可笑的可能的巧合,這是唯一合理的可能性。杜法羅說服瓊斯試試某種催眠試驗,而在瓊斯深度睡眠時,動了手腳。他給了瓊斯一些催眠命令,然後對瓊斯說,他醒了以後就完全不記得被催眠的事情。這就是那心不在焉的嫌疑犯所忘記的事情,這也是杜法羅意識到的無法掩飾的漏洞。杜法羅承認這點了吧,探長?”

  “沒錯。他坦白了關於催眠的事。接著我想起了我在《現代犯罪調查》中讀到的一個案例,兩個年輕人催眠了一個女孩,強姦了她,然後通過催眠灌輸的指令,使她忘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如果那是可能的,那我猜杜法羅也可以讓瓊斯為他按一下電燈開關。”

  “繼續吧,”我提醒道,“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得殺掉塔羅特吧。”

  馬里尼走下櫃檯,把兔子放進圍欄里。“我知道,”他說。“就是這個讓我緊張不已。謀殺案就是詭計,而他是個魔術師。當我看到帽子裡的兔子的時候,我們還沒辦法弄明白詭計是怎麼實施的。我發現了那些鉛筆印,我在塔羅特的公寓沒有發現我想要的東西,這些都讓我懷疑杜法羅,但這證據卻太不確定了。我需要某些決定性的證據。所以我讓羅斯回去寫下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我仔細的閱讀了他寫的東西,發現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線索。這個方法成功了!這證據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我也知道他的詭計如何實施了,但也許這證據無法說服陪審團和你,於是我設計了那子彈的魔術。”

  馬里尼又玩著那半美元的硬幣,他讓硬幣在手指上平衡,然後瞬間收進掌內。他伸出手,緊緊握著,放平,然後慢慢鬆開手指,令人吃驚的,手掌上出現了許多別種小額硬幣,但加起來的總合,正好是半美元。

  探長很小心的表現出根本沒在意的神情。“這就是我上當的原理?”他蠻理解的問道。

  “沒錯,很遺憾,就是這樣。這非常的簡單,普通,但在那場景下,卻蘊含著重要的意義。哈特的報告寫著――而且他也兩次提到了這點――塔羅特把袖口上推,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銀表。”

  我看到了探長臉上“原來如此”的神情,但我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哈特不明白,探長,”馬里尼把玩著櫃檯上的貝殼。“杜法羅假扮了塔羅特。而且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看出來,羅斯。你也知道,一人分飾兩角,催眠以及秘密通道,都是偵探小說中非常老土的把戲。如果你在第二章讀到某女士曾經中學時候是學校劇團的著名演員,你就會懷疑下面出現的那個神秘的陌生人,是不是就是她假扮的。而這一次,出現在舞台上的,不止一個演員。所有的人都是表演專家,其中大多數都非常的專業。這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共同點。這個案件中,‘一人分飾兩角’始終貫穿。加維安想到了這點,當他聽到贊納杜廣播劇中本來以為是塔羅特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對勁,他就已經抓住了真像的尾巴,他大叫著說有人正在假扮塔羅特。不久,塔羅特消失了,那死機假扮了他走過一兩個街區,最後,我還告訴了你,塔羅特在那‘瑜伽的秘密’魔術中,假扮了杜法羅。這些,都是可行的。而杜法羅是唯一的能夠假扮塔羅特角色的人。其他的人不是太矮就是太胖,不是太老,就是太年輕,或者性別不對。或者都跟塔羅特同時出現。重新讀了一遍哈特的回顧報告,然後我對比了這兩個人的形態特徵。兩個人的基本身材和骨架都很像,臉型,眼睛的顏色,頭髮都很像。不同的在於聲音和衣著,但這在那昏暗的房間裡,要麼難以辨認,要麼就是很容易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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